她看着一臉陰沉的楊天,又結合着聽到的一些話,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绯紅,有些尴尬的笑着開口道:
“楊兄,我師傅他最近修煉上火,走火入魔了,你别跟他一般計較,我們繼續進去再談談吧。”
楊天看着熟悉的面容,又想了想之前還被人家幫助過不少次,這才點了點頭淡淡道:
“好。”
不過他剛答應,身後的天機殿内的那中年男子又冷冷的開口道:
“臉皮真厚啊,這就又要回來了?”
“我可沒有走火入魔,我清醒的很。”
楊天剛想回頭的動作都僵住了,擡頭看着神念一的臉搖了搖頭。
神念一聞聲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難看了,深吸一口氣,一反常态的對着那中年男子的方向怒吼道:
“别說了,老家夥,這是我們欠人家的。”
“你能不能别氣人了,少說兩句不行嗎?”
“坐不了這個位置就換人,真麻煩。”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後,她又恢複了笑容,婉轉的看着楊天二人開口道:
“不如楊兄先等我一會,我先處理一下,當然了,天機門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現在這裏由我說了算。”
看着她這副霸氣淩然的樣子,楊天張大嘴巴呆了呆,不由的懷疑面前的這個神念一是不是被人奪舍了,一時間沒有回答。
見他不說話,神念一又無奈歎了口氣,繼續開口道:
“楊兄,不如你先去我......師祖那裏吧,我一會便過來。”
楊天這下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
“好,念一,那我先去天機前輩那裏,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具體和他詳談。”
神念一笑着點了點頭,看着他們二人的身影逐漸走遠後。
她利落的轉過身黑下了臉,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向着天機殿内走去。
而那中年男子見狀,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尴尬的開口道:
“念一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一起出門去轉轉嗎?”
神念一充耳不聞,緩緩走至他的身前,雙眼犀利的盯着他,冷冷道:
“爲什麽,不是說好了嗎,爲什麽要這樣。”
男子聞言也不裝了,癱坐在椅子上,将身邊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露出不爽的神情開口道:
“這怎麽忍?你知道他旁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嗎?那是他的道侶,這種白眼狼還要讓他呆在這裏?我可忍不了。”
神念一聽後,眼睛内的瞳孔縮了縮,身體仿佛失去了重心,有些晃。
不過也僅是一瞬間,她就釋然了,繼續看着他開口道:
“那又如何?我都告訴你,我不想跟他扯上關系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中年男子看着她強忍着失落模樣,歎了口氣站起身,雙手用力的将神念一按在了椅子上,背過身開口道:
“念一,你來天機門多久了?”
神念一不明所以,但還是看着他的背影回道:
“我十歲進入天機門,距如今約一百十二年了吧。”
男子聞言輕笑一聲,緩緩轉過身看着她的眼睛,肯定的說道:
“念一,我們已經相處一百二十年了,你什麽心思,什麽舉動,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敢說你對那楊天沒有感情?”
“哪怕一絲絲?一點點都沒有?”
神念一聞言欲言又止,沉思一個呼吸後,平靜的開口道:
“沒有。”
男子聽到這個回答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轉而換了個方式道:
“你這兩年性格大變,一直努力的學習陣法與卦象,拼命的接收天機門的勢力,一邊派人打探楊天的消息,一邊又讓弟子們對我和師傅隐藏消息。”
“而且你剛才在外面聽了很久吧,我看到了你剛來時的開心,又看到了你的猶豫止步。”
“況且我就是看不慣那小子,他憑什麽奪走我天機門的公主,還給他生了個孩子?還一副我們欠他的樣子。”
......
“夠了!!我都告訴你那是我爲了救他才做出的選擇,是我自願的。”神念一憤怒的站起身,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道。
“而且我告訴你,我神念一生是天機門的人,死是天機門的鬼,你大可放心。”
中年男子看着她生氣倔強的模樣,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好吧,那接下來的事情,我便不管了。”
神念一聞言冷着臉,點了點頭道:
“不需要你管,我現在的能力絲毫不比你差,差的也隻是境界罷了,而且.....你管的太多了。”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獨留下那男子苦笑着站在原地。
良久之後,他攤在椅子上,看着天花闆自嘲的喃喃道: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若是你連這情關都過不了,那又何談能追上我的境界,唉.......”
古樸的老樹下
楊天二人輕車熟路經過了一片無人的青石闆路來到了小屋這裏。
他站在院外,沒有選擇敲門,而是直接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裏面的擺放如同往日一般,不同的是巨樹盤根下的秋千上有一名幼童,歡快的玩着。
楊天看見第一眼就覺得格外的親切,覺得他很有靈性。
于是直接運轉了窺天神眼,查看了一番其體質。
不過就在這個過程中,那幼童也看到了他們,尤其是其中的楊天,歡快的小跑過來,抱住了他的小腿,奶聲奶氣的說道:
“大哥哥,你身上好香呀,抱抱~~~”
楊天哪裏被這麽稱呼過,少女心都融化了。
立即大笑着将手裏的幼童抱在了懷裏,高興的摸着他的小臉道:
“抱抱就抱抱,你叫什麽名字呀,可以告訴哥哥嗎?”
幼童聞言臉上出現了猶豫的色彩,像是想到了什麽,笑着開口道:
“娘親告訴我不能把名字告訴陌生的叔叔,但是是你問我了,那我就勉強告訴你吧,我叫神念安。”
“念安”“念安”.......
這名字一出,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我。
楊天的心裏如同波濤滾滾,驚起軒然大波,但依舊面不改色的笑着道:
“念安,你娘親是誰呀?怎麽讓你一個在這裏玩,不怕被人抓走嗎?”
幼童聽後嬉笑的掙紮着,從楊天的身上下來,指着小屋道:
“哥哥,那是我師祖的房子,我才不怕呢,我師傅也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