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終于不用去理會那些宗門的七七八八了,就這樣留在她身邊當一個金絲雀也好呀。
但天不會随人願,各人各有各心事。
桂月不知何時懸挂于他們紗窗前的柳樹枝頭,街道上吵吵鬧鬧的聲音也漸漸歸于平淡。
在喝了點茶水吃了點甜點後,楊天就拍了拍手站起身,平靜的望向窗外道:
“今天夜色正好,适合遠行。”
蕭可可聞聲忽然想起了什麽,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小樓第三層,去往了下兩層。
楊天和芍藥都疑惑的看着這一幕,不知她要幹什麽。
不過沒多久她又匆匆的跑了上來,手裏還拿着一枚儲物戒指。
因爲害怕楊天他們立即就走,所以蕭可可速度比較快,因此有些慌張。
她看着還未走的二人,對着楊天氣喘籲籲道:
“這是我在一次商會的拍賣會上買下的一件保命物品,你帶着吧,他不止有保護作用,還有着瞬間傳送的功能,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
楊天看着她頭上隐隐約約出現的點點虛汗,心疼的走上前,用袖子拂去那汗滴,又深情的看着蕭可可,動情的吻了下去。
這個當初撿回來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需要别人依靠的女強人了,她吃的苦一定不比自己少,但她從來不說。
這一吻,淺嘗即止。
楊天滿臉微笑的看着已經有些迷醉的蕭可可,聲音溫柔的說道:
“可可,等三年之後,我的事情忙完之後,我們就成婚吧。”
如此主動,善良,愛他的女孩子,他不能讓她輸,他要讓她成爲别人豔羨的女子。
蕭可可臉上浮現淡淡的紅色,就像九月的桃花,分外豔麗。
聽到楊天的話,她挺起了胸脯,擡頭看着楊天認真清澈的眼神,也甜甜的笑着道:
“好,不能騙我。”
楊天聞言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裝作生氣的樣子道: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蕭可可傲嬌的偏過了頭,冷哼一聲道:
“你騙的還少嗎?”
楊天聽見她的話,尴尬的摸了摸頭,不過片刻後,他就豎起四根手指,重新認真的保證道:
“這次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蕭可可并沒有理會他的宣誓,而是轉過身幫他撫平了衣角的褶皺,重新幫她系上了腰間的束帶,讓他看上去更神朗,俊逸。
不過看着他的臉,慢慢的她就有些癡了,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他的臉龐,聲音充滿盼望的喃喃道:
“我不要你保證,我要你活着回來,我會一直等你的。”
楊天聞言沒有說話,直接将蕭可可摟進了懷裏,非常用力的抱着她嬌小的身軀,鼻子瘋狂的嗅着她發絲間的味道。
他在某一瞬間突然很想留在這裏,哪裏都不去了。
但他又不可以,還有一個爲他受盡苦難的女孩在等他,他不能白白享受着她的付出,這不合理,不公平。
他在沉醉了一會後,就輕輕松開了懷裏的蕭可可,抓着她的肩膀,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
“等我回來。”
說完他就帶着芍藥走了,不敢在停留了,溫柔鄉太讓人陶醉了。
蕭可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也沒有選擇挽留,隻是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如同往常一般。
楊天帶着芍藥暢通無阻的從三樓走下,來到了街道中央。
他在準備向劍門關南門走的時候,忽然感覺還有人在注視着他,于是他回首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就是三樓的一間窗戶,蕭可可正倚在窗前,眼神有些落寞和孤獨。
他頓時有些不是滋味,這一次的離開比之前好似更加難以割舍,于是深深呼出胸口處的濁氣,腳步放快,堅定的邁向前方。
他不知道是不是每次他離開淩天閣的時候,蕭可可是否都跟如今一樣,一個獨守閨閣,凄零的看着他的背影.......
夜晚的甯靜,門可羅雀,他們的走的也非常順暢,不一會就到了城門口。
在徹底出了城門後,他帶着芍藥駐足在原地,看着身後淩天閣和懸空山的方向,深深歎了口氣。
生離死别,終究是人世間最哀苦的事情。
芍藥見他沉悶的模樣,模仿着蕭可可的動作,來到楊天的身邊,牽起了他的手,甜甜的笑了笑。
楊天仿佛也被她的微笑治愈了,擡起頭喚出貪生,禦劍而起。
向着當初去往南州的方向飛去,據他的了解,那餘生峽海岸應該是在一個規模不大不小的王朝境内,甚至是繁華的。
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就上了路。
一路上來來往往間,他不但找到了餘生峽的具體方位,還了解到了一些中州發生的實事。
通天宗隐隐間居然和隐族有聯合的趨勢,散修聯盟被壓制的已經入不敷出了,頻頻被二者聯合發難。
前段時間已經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舉辦了宴會,孤立了散修勢力。
而投靠通天宗的命源宗也在宴會上大放光彩,霜雪一如既往的嚣張跋扈,在互相切磋中狠狠奪得了威名。
懸空山雖然還沒有如何布局出世的消息,但楊天能感覺到,傳聞中一個個不知怎麽赢得天驕戰保持中立的勢力也應該是已經投靠了懸空山。
不然他們不會如此安安穩穩,再就是距離劍門關不遠的地方,竟然已經有了幾個大勢力盤桓,如劍宮,七星宗等。
魔宗和邪教已經徹底占據了東洲,毫不誇張的來說,東洲現在已經算是正道修士進去,不出一個時辰就會變成他們的血奴,骨傀,冤魂.......
西州的法天寺位置也在蕭可可給出的儲物戒中查到了,當然也跟當地佛修橫行的關系少不了。
其位于西州霸主雷鳴寺的不遠處的山林間,很是好尋,但不好跑啊。
他在去往南州的路上,經過了四象學院以及天機門,但他都沒有停留。
既然天機老人表明當初的态度,而且神念一沒有催動他留給她的傳音石,那應該是答應了。
四象學院現在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搭上已經年邁的師尊們,還是不見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