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間還将擋路的修士全部斬殺了,帶着霸氣無雙又殺意沸騰的氣勢湧向了他們。
一襲黑衣,一襲血衣,并肩而立。
震懾着前方的四名散仙,也吓走了貪小便宜的低階修士們。
看着人越來越少,邪道血魔仙率先開口道:
“好久不見啊,老朋友們,一起上去如何?”
白衣劍仙在看到那無天魔王的那一刻,殺意控制不住的從體内噌噌的往外冒。
清脆的劍吟聲回響在安靜的第七層,他二話沒說直接欺身而上。
血魔仙微微一笑,輕松的接下了他的攻擊,嘲諷的說道:
“不至于吧,這都過去幾千年了,還耿耿于懷啊,還不如去找你兒子的轉世身,噢,我忘了,你兒子根本沒有投胎的機會,哈哈哈哈。”
狂妄刺耳的笑聲回蕩在衆人的耳邊,引得白衣劍客手裏的長劍越加鋒利了一些。
他旋轉手臂,一股如狂風般的天地規則瞬間布滿他的周身,嘴裏低吼道:
“爆殺劍。”
長劍攜帶着濃濃天地規則如天神下凡般宏偉,人劍合一沖向了血魔仙。
二人瞬間纏鬥在一塊,其他幾人見狀也并未阻攔。
但他連續不斷的進攻和極緻的殺意讓血魔仙皺緊了眉頭,冷聲道:
“劍瘋子,你還想不想得到那件至寶,跟我一直耗着有意義嗎。”
白衣劍客見攻擊再次被濃厚的血腥之力抵擋,手裏的長劍又甩出一個劍花,看着血魔仙道: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說完之後,他又轉身看向身後的三名散仙繼續道:
“我幫你們攔着他,你們三對一,上去把那至寶拿回來,不能落在他們的手中。”
幾人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現在不僅僅是他們個人之間的事情了,更是正邪兩道的争鋒。
血魔仙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怎麽就碰到這個煩人的家夥了。
二人都處于散仙四層,誰也奈何不了誰,至于說殺了對方,更是不可能。
無天魔王和血魔仙本就是臨時組隊,在見到白衣劍客的決心之後,他輕笑一聲掠過了他們,輕笑道:
“血魔老弟,哥哥就先上去了啊,哈哈哈。”
白衣劍客見他離去也并未阻攔,看着身前的血魔仙,手中長劍一甩,惡狠狠的說道:
“狗東西,殺子之仇,滅宗之恨不共戴天,我今天定要殺了你。”
血魔仙看着一臉怨恨的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何必呢,我們鬥了幾萬年也沒分個勝負,現在又何必打打殺殺呢。”
回應他的沒有話,而是一柄白晃晃的長劍。
.......
在其他散仙上第八層之前。
神念一已經悠悠的醒來了,她看着身上衣衫不整,已經累癱的楊天。
白玉般的小手淩厲的放在他的脖頸上,想要直接殺了他。
但就在她微微用力,使他因窒息而露出痛苦的神情的時候,又猶豫了。
她輕輕推開了楊天的身體,從儲物戒内拿出一套白色的連衣裙,慢慢的穿上了。
期間因爲動作太大,下體還被拉扯的很痛。
穿戴好後,她又來到了楊天的身邊,幫他也穿上了本就褴褛的衣裳。
動作小心翼翼,極爲的輕柔,沒有吵醒他。
随後她蹲在他的身邊,看着他俊逸的臉龐,出神的看了他很久,終是還是沒有狠下心動手。
但看着看着,她就有些悲傷,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明白發生了什麽,也明白自己以後肯定是不會嫁人了。
但她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委身于他,說的不好聽點,叫不檢點,未婚先行房事,而他,好似已經有了道侶......
如此,這一切就當作一場夢,一片流雲吧,她就當被狗咬了。
但就在她釋然的時候,她的境界在不知覺中晉升了洞虛。
天機珠開始自主運轉,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片又一片的記憶碎片。
她終于是想起了北極秘境中發生的事情,她是朱念,又不是朱念。
他是楊天,是楊知恩,又不是楊知恩。
二人在秘境中度過了凡人夫妻的一輩子,相濡以沫,白頭偕老,更是有一個可愛伶俐的孩子。
原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并不是錯覺,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确實是彼此最陌生又最熟悉的人。
這翻雲覆雨的過程,竟也并不是第一次了。
她看着記憶中的楊知恩與楊天的臉龐慢慢重合後,突然有些嬌羞,看向楊天的眼神已經不再含有殺意和恨意了。
分不清是朱念對楊知恩的感情,還是神念一對楊天的感情,她此時的眼神裏盡是複雜和深深的愛意。
“娘子,賺了的錢做倆件衣裳,給你買點首飾吧。”
“娘子,取我之姓,取你之名,望天下平安,他便叫楊念安吧。”
“娘子,念安回來會難過的,我一人便可。”
........
但她想了很久,又突然不敢往下想了,楊天是否知道他身處于幻境,是否是因爲破局需要才盡力的扮演者丈夫的角色。
而朱念對楊知恩的感情是否已經影響到了神念一與楊天之間的感情,而讓自己陰差陽錯的愛上了他。
她有些恐懼的立即起身,自我催眠般的喃喃道:
“神念一,你是天機門的少門主,你不可以有兒女私情,更不能......愛上他。”
她定了定心後,不再看向楊天,而是去将昏迷的馬品品和道癡二人帶了過來,“順便”也将楊天的貪生劍也拿了回來。
做完這一切,她轉過頭看向乾坤道長和瑞大戰的方向,現已經沒有一人一妖對戰的聲音了,但她也不敢貿然過去。
她嘗試将道癡和馬品品喚醒,但無可奈何,那股天地元氣像是住在了他們的靈海裏,久久不散,更驅趕不走。
爲此她隻能原地開始調息起來,順便鞏固一下提升的境界和翻湧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