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兮,這是你宗門的前輩嗎?好生厲害。”
紫靈兮看着那身影,漸漸的與腦海裏每天睡懶覺的身影融合,喃喃道:
“怎麽可能呢。”
嚴勝男聞言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在她的面前揮舞着手問道:
“你怎麽了?”
紫靈兮這才回過了神,她鼓起微笑,看着她解釋道:
“剛剛走神了,那不是我宗門的前輩。”
嚴勝男還沒說話,他身邊的一位男弟子就開口道:
“我就說麽,這麽厲害的前輩怎麽可能會留在鎖靈門呢。”
紫靈兮聞言,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是我師弟。”
嚴勝男:“(⊙?⊙)?”
其他元宗弟子:“???”
紫靈兮看着他們的震驚,有些好笑,又繼續補刀道:
“他如今還不到200歲,是我的三師弟。”
嚴勝男和其他弟子聞言“嘶”的一聲,然後又都齊齊的歎了口氣道:
“唉,要是蔣小小師妹在就好了,以她的天資,不日也會追上你師弟的。”
而紫靈兮身後的玲珑聞言皺了皺眉頭,她帶着疑惑道:
“蔣小小?那不是我們的十二師妹嗎?”
嚴勝男聽到這話,又想起了她的師尊彩靈仙子,當初在宣告蔣小小加入宗門後,便不再露面了。
沒有弟子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隻有宗主和長老們清楚。
正思考的時候,玲珑來到了她的身前,高聲問道:
“你說小小師妹怎麽了?”
紫靈兮和諸葛天明也靠近了她,等着回答。
嚴勝男也不隐瞞,她淡淡道:
“小小師妹被魔界的人擄走了。”
三人聞言大驚,什麽?
靈道上人告訴他們,十二師妹是去一個實力高強的宗門拜師學藝去了。
細細一想,北州也隻有元宗一個隐世宗門,應該就是她了。
不曾想,上次一見,竟可能是永别。
紫靈兮着急的問道:
“你是什麽意思?我師妹已經遭遇毒手了嗎?”
嚴勝男搖了搖頭道:
“我并不清楚。”
就在他們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徐長生醒了過來。
他面色蒼白,一副缺水的樣子,聲音低沉道:
“靈兮....靈兮....”
三人聞言立馬回到了他的身旁,再次喂下一枚療傷丹藥。
徐長生這才好受一些,他睜開暗紅色的雙眼,喃喃道:
“玲珑,我們赢了嗎?”
玲珑激動的抓着他的手,指着楊天亂殺的方向,笑着說道:
“大師兄,我們赢了,三師兄回來了,他境界已經很高,鬼族不是他的對手。”
徐長生聞言,艱難的開口道:
“扶我起來,讓我看看。”
諸葛天明聽到後,将他抱了起來,坐在一塊石頭上,迎着漫天飛雪,看向戰場中央。
楊天如魔神附體,每一拳落下都會有一個鬼族死亡,此時他已經收起滅世領域了。
參戰的人族太多,他怕誤傷他們,因此隻用滅世意境劍道斬殺鬼族。
不多會,這些小垃圾們就被遠高于他們的合體境人族給殺完了。
直到最後一個鬼族倒下,楊天才停下。
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裏的那口氣終于得到了釋放。
所有人族此時都一臉笑容的看着彼此,大喊道:
“我們勝利了,哈哈哈哈。”
“跟你有什麽關系,那不是人家邪天魔帝的功勞嗎?”
“那我不也有苦勞嗎,哈哈哈。”
.......
楊天并沒有在意他們的歡呼,獨自走出了人族的包圍圈,來到了徐長生他們面前。
不過在他開始走的時候,人族來支援的合體境們,全部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靜靜的注視着他離去的方向,齊齊高聲道:
“多謝邪天魔帝!”
“多謝邪天魔帝!”
.......
楊天沒有回頭,他知道他們在感謝自己,但他現在的心情卻無法笑着回應他們,因此隻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
他的神識掃過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在後方一處山腳下發現了被白雪覆蓋的孫乾。
他身形一閃就來到了他的跟前。
雙手顫抖的拍去他身上的層層白雪,空洞的胸口瞬間映入眼底,他的臉上帶着拼盡全力的猙獰,身體已經僵硬了。
楊天的手輕輕拂平他臉上的猙獰,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一瓶蘊神釀倒在了他身前的土地上,喃喃道:
“小乾子,爲什麽不等三師兄回來,三師兄的陣法你還沒學會呢.......”
他斷斷續續的說着家常瑣事,沒有注意到玲珑他們也紅着眼眶站在不遠處。
徐長生自看到孫乾的屍體後,狀态就開始不對了,他的發絲開始變成白色,嘴角變黑,表情時而憤怒,時而猙獰。
一旁的幾人沉浸在悲傷中,都沒有注意到。
直至他跌跌撞撞的往前,佝偻着身子指着楊天慢慢走了過去。
紫靈兮見此情形,她率先走上前,抓着徐長生的手臂,驚呼道:
“大師兄,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這句話驚醒了幾人,玲珑和諸葛天明也圍了上來。
楊天也聽到了,他默默的從地上站起,用儲物戒收起了孫乾的屍身。
轉過頭向着徐長生走去,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頸上,對着他身邊的紫靈兮道:
“我們先回飛雪城吧,大師兄的情況沒事的,走火入魔而已。”
他的話此時就是命令,其他人也點點頭。
元宗的弟子們見他要離開,連忙走上前,恭敬的對着楊天行禮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楊天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說完他便帶着靈峰三人離開了這裏。
他的背影在元宗弟子裏越來越小。
一位男弟子對身邊的嚴勝男道:
“這位天驕的天資和格局,我們隻能遠遠的仰望啊。”
嚴勝男此時也想起了什麽,眼睛明亮,嘴裏輸出一段令人尋味的話:
“我所做的一切,何等微不足道。但我去做這一切,卻是何等重要。”
這句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
确實,如果他們都不去做,那樣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