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這次天驕戰已經結束了,你就是最後赢家。”
“黑狼小友多慮了,還打什麽,直接跟我回天安城就好了。”
開口的是散修勢力的大乘和通天宗勢力的大乘,隐族的長老臉色陰翳,沒有開始來的時候那般眉飛色舞,也沒有開口。
事已至此,隐族已經失去了跟神殿合作的機會,他也不會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通天宗和散修勢力看着楊天的眼神是恨不得将他抓回去。
神殿殿主聞言看着楊天道:
“可以了,你就去你師尊附近的荒山突破吧。”
楊天聽到這話楞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回道:
“是。”
他轉身便快速飛走了。
神殿殿主身邊的散修勢力大乘道:
“我記得體修在大乘之前是不需要渡劫的吧?”
通天宗的大乘也在一旁附和道:
“當初火尊者渡劫了嗎?”
神殿殿主剛準備解釋的時候,隐族的長老,冷哼一聲道: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頓時惹的其他倆位長老惡狠狠的看着他道:
“什麽意思,你個老混蛋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又是你們底蘊?”
隐族的長老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冷哼一聲道:
“修煉出肉身密藏的體修,都會渡雷劫的,看你們的樣子,肯定都不知道體修如何修出肉身密藏吧,哈哈哈。”
他的得意一下子戳到了二老的痛處,确實,自從上古時代結束後,體修這一群體的修煉曆程漸漸的都被掩埋,隻有隐世勢力還有着零丁記載。
神殿殿主見三人又要開始争吵了,站在他們的中央,淡淡道:
“夠了,天驕戰已經結束,我們是應該商量一下,你們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三老頓時默不作聲。
殿主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早有預料,但他并不着急。
.......
楊天伴随着清風,乘興來到那迷霧籠罩的山峰,看了一眼便繞路而行。
來到一處荒山河畔,看着天上随之而來的滾滾天雷,疑惑的想着,我修爲不是還合體麽?肉身怎麽也能引發雷劫?
但他并沒想太多,因爲雷劫已經劈下來了。
而且這雷劫的強度比他渡過合體雷劫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他望着天空中陰雲密布的天雷,腦子裏突然浮現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滅世大道環繞己身,僞領域慢慢展開,天上的雷劫先是劈在他的身上,随後又出現在滅世領域内。
果然可以,經過噬靈法和滅世大道的兼容性,他的領域出現了天雷。
這種大道就算是他單獨用出來都可以算是半帝級的大道了。
随後他也一道一道的吸收着,但慢慢的他發現天空中的雷劫劈下的越來越慢,像是在醞釀着什麽。
他吸收了近一炷香才落下的一道劫雷後,天上的烏雲甚至已經不再傳出悶悶的聲音了,但卻沒有散去。
等了近一個時辰的時候,天空中的烏雲中出現了大變化。
一道由滅世雷劫組成的漆黑色手臂慢慢的伸出,但就在這時候。
楊天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鎖定了一般,動也不能動,拼命的掙紮卻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隻手掌向他壓來。
不過本來也就躲不掉的,他想到這裏,平靜了許多,全力運轉噬靈法和通天靈訣,吸收着手臂上溢出的靈氣和一股股玄奧的氣息。
他的雙腿不再筆直,而是漸漸彎曲,地面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身上的衣服也被撐開,臉因用力而憋的通紅,牙齒上下緊咬,眼神不甘的看着天空,狠聲道:
“賊老天,憑你還壓不跨我。”
他就這樣保持着這個姿勢,直至天空中的烏雲開始慢慢消散。
天上出現一抹彩虹,身上壓着的漆黑色的手掌變的透明,漸漸隐入虛空。
慢慢的他已經可以活動,僵硬的膝蓋發出咯吱聲,彎曲的脊背變得挺直,低垂的頭顱高高擡起。
随後他抖掉身上已經破損的皮肉,又用清澈的黃泉水清潔了一遍,換了一身青衣,露出潔白的牙齒大笑道:
“老天,再愛我一次吧。”
他是如何說出這話的呢?
因爲此番渡劫,噬靈法吸收的那隻手臂,驚奇的出現在腦海裏,還是一門神識神通。
這法術可以将無相無形的神識以手臂的方式具現來使用,壓制敵人。
他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修,體修,武修了。
神識力量神秘且強大,非一流勢力都沒有專修其道的人,也正因爲其艱難,所以楊天一路以來,還并未見到真正強大的神修。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邁着輕快的腳步回到了那處天驕戰的擂台。
神殿弟子在慢慢的收拾着場内外,三方勢力的弟子和長老卻不知何處去了。
不過楊天沒想太多,拉過一位神殿的弟子問道:
“戰鬥已經結束了嗎?”
神殿的弟子正打掃垃圾心情不好,擡頭就準備罵,但看清了楊天臉上的面具嘴裏的話卻變了。
“狼,狼哥啊,戰鬥已經結束了,你是第一名,我們神殿赢了.........”
他直接打斷問道:
“那天我救下的小小是替誰出戰的?”
“小小?”
“就是我救的那個女子。”
“哦~~,她啊,她是替我們神殿出手的啊。”
“什麽?”
楊天面露震驚,面色陰沉,到底發生了什麽?原本應該在元宗修煉的小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現在内心充滿了疑惑。
身後的弟子還在興緻勃勃的訴說着:
“我給你說,狼哥,那女子也很厲害的,在林天南沒有掏出仙器的時候,也是摁着他打的,那當然也比不上你.......”
後面恭維和獻媚的話楊天已經不想聽了,他點點頭便轉身去往了休息室。
來到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緊閉的大門,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床上隻有一位正和女弟子調情的趙昔年,而本應該在一旁休息的蔣小小已經不知所蹤了。
他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果然如此,但還是轉頭對躺在床上的趙昔年道:
“别聊了,另一張床上的女子去哪裏了?”
趙昔年見到他進來後,拍了拍女弟子的手,示意她出去。
那女子也明白,畏懼且尊敬的看了一眼楊天,退出了房間,閉上了門。
趙昔年撐起上身,好奇的問:
“怎麽了?這裏一直隻有我一個人,沒有什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