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全部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态,不敢大意。
時間緩緩流逝,言老也在最終縫合最後一個傷口後,直接癱坐在地上。
連續幾天的高強度集中精力,把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精力都快榨幹了。
此時他看着楊天就像是看着世界上最完美的傑作,眼神熾熱,但嘴裏卻不爽道:
“我這把老骨頭,死都快死了,還要受這種罪。”
“過程是辛苦了點,但未來可期啊,這小子的大道不簡單,看着有些像那無上的其中之一啊。”
随後他拍了拍有些疼的腦子,自言自語道:
“唉,老了,腦子不夠用咯。”
楊天靜靜的躺在床上,感受着那720個陣紋,慢慢的在自己的身體裏組成了一條線,随着血液緩緩流動,飄過身體的每一處,最後隐于血液裏。
他現在疼不疼的他都不在乎,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臉。
因爲要在身體刻畫720處,可以說,除了他最立體的男性特征外,其他地方基本都動過刀了。
不會毀容吧,這糟老頭子也不提前說一聲。
言聖均看着楊天眼神提溜轉,笑着道:
“你小子有福了,我在你的肉身裏加了抗生草,等你恢複之後,肉身提升至什麽強度,就看你自己的了。”
楊天聞言不再想其他,閉眼感受了一番,肉身内确實多了一些東西,不斷的恢複着他破損的肌肉組織還進一步加強了。
發現了這之後,他也不苦苦忍受了,主動煉化了起來。
他的身體被墨色的黑暗包裹,變成了一顆漂浮的黑蛋,流轉于血液内的陣紋浮現在皮膚上,不過并沒有人看到。
言老在說完那句話後,就已經離開了鋼鐵屋,去房間休息去了。
.......
外界的宴席結束後,年輕弟子們都發奮圖強,各自沖刺着。
三方勢力的護道人則去了神殿的議事大殿,試探神殿殿主的口風,畢竟是實力不容小觑的隐世勢力,不能怠慢了。
殿主高坐在主位上,看着前來的三位大乘尊者,如沐春風般笑着道:
“各位能前來邀請我神殿加入你們,真是受寵若驚啊。”
三人齊齊站起來,笑着回應道:
“殿主客氣了。”
殿主笑着的臉依舊不變,擡起手壓了壓道:
“那我們坐下聊吧,如今局勢我也正好想聊一聊。”
通天宗來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拍着肚皮大笑道:
“也好也好,此時正需神殿出手相助啊。”
散修勢力的代表是一位袒胸露乳的霸氣男子,打斷他的話。
“此時确實需要你神殿出手了,鬼族已經在南方打開了一個空間缺口,不斷的有鬼族湧出,僞裝人類,行暴虐之事了,我們的人手嚴重不足。”
隐族的老者摸了摸胡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神殿殿主保持着微笑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你們都需要我神殿相助,但我需要一個條件。”
重頭戲來了,不出所料。
隐族的老者站起身道:
“你我皆屬隐族勢力,就算沒有這個條件,隻要神殿開口,我隐族六族也會鼎力相助的。”
散修勢力的刀疤臉不屑的大笑道:
“真有意思啊,鬼族不斷追殺神殿的天驕弟子,怎麽沒見你們出過手?”
“我們那時并不知情。”
“哈哈哈,笑死人了,北極秘境開啓,你們就知道了?”
隐族長老臉色難看,通天宗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打圓場道:
“行了行了,我們都是來邀請神殿加入了,還得看殿主的意思不是。”
随後他轉頭看向微笑的殿主道:
“殿主,不知您的條件可否說一說?”
殿主帶着微笑站起身,露出一股威嚴的氣息,淡淡道:
“我神殿弟子出行,必須派五名弟子相随,一名強者護道。”
此話一出,三名勢力争鋒相對的氣息都消失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殿主。
“根本不可能,你神殿弟子的命是命,其他人就不是嗎?”
“哪裏有這麽多強者,一天天什麽都不幹跟随你們弟子瞎逛。”
“不可能的,殿主,你換個條件吧。”
.......
殿主絲毫不意外,搖搖頭道:
“這個條件非常的簡單,你們的犧牲也不大,何況我神殿弟子本就是鬼族的首要擊殺目标。”
“再說你們現在融合後的勢力,強者數量不夠?這就有點騙人了吧。”
人夠了,但誰也不是傻子,白白浪費呢麽多的時間保護你神殿的弟子?
四人陷入僵持的狀态,三人還是保持原有意見不可能,殿主也堅定不動搖。
一炷香,兩炷香......
三方勢力并不着急,他們有必赢的信心。
他們等的起,神殿等不起,中立更不可能,唯有加入他們之中的一方,才有機會留下道統,否則便隻有一死,畢竟神殿已經破壞了鬼族關鍵的計劃。
殿主看着他們這副模樣歎了口氣,提出一個意見:
“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此次天驕戰若是我神殿勢力的天驕勝了,你們答應我的條件,若是你們三方勢力赢了,我無條件加入,弟子也允許你們随意驅使,如何?”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想了想,齊聲道:
“可以。”
殿主也露出了微笑。
他有着必勝的信心,但其他三方勢力又何嘗不是呢?
三人也不過多打擾,紛紛告退,囑咐各家弟子去了。
殿主看着落日灑下的餘晖,眉頭緊皺,深深的歎了口氣。
如今我爲魚肉,人爲刀俎,可笑這魚連海都容不下他了。
他沒有多思考,吩咐道:
“去把三位預備少殿主喊來。”
沒過一會,三位預備少殿主急速趕來,伫立在殿外等候。
“進來吧。”
趙昔年和鳴蛇還有一位身穿壽衣的男子走了進去。
殿主眼神掃過三人,淡淡道:
“少殿主的人選沒有時間挑選了,這次天驕戰誰能戰到最後就是誰,”
三人聞言瞳孔一縮,都不敢置信,如此兒戲嗎?
趙昔年率先開口道:
“殿主,爲何如此倉促,少殿主也不僅僅是靠戰力吧。”
鳴蛇也疑惑道:
“是啊,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那位壽衣青年卻不屑道:
“正好,這麽多年了,磨磨唧唧的,總算定下來了。”
殿主沒有在意三人的感受,自顧自的将之前的賭約重複了一遍。
三人也靜靜的聽完,之後才理解了,迫于無奈啊。
“行了,你們幾人知道了便下去修煉吧,兩天後,給我以最好的狀态赢下比賽。”
趙昔年和鳴蛇恭敬的行禮,大聲道:
“是。”
壽衣青年則是甩了甩手道:
“知道了,等我将他們都殺了,就沒事了。”
三人說完後就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
空蕩蕩的大殿格外的凄涼,殿主高坐在大殿上一言不發。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殿主何事煩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