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你體内大道氣息不止一種,你想好煉化哪種入體了嗎?”
楊天疑惑道:
“難道不是隻能煉化火焰大道嗎?”
言聖均瞥了他一眼道:
“當然不是,我就一種大道,我也沒得選啊。”
“.......”
楊天聞言,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道:
“就是我用哪種大道凝聚,就會變成哪種大道的血煉之術嗎?”
“對的。”
“隻能選一種嗎?”
言聖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道:
“你想被撐爆啊。”
“好,我明白了,開始吧。”
話音落下,二人又去了鋼鐵屋,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手術。
楊天感受着冰冷刺骨的刀尖從體膚上劃過,皮開肉綻的感覺讓他神智有些不清,但他強硬的咬着牙,沒有痛出聲。
一刀又一刀落下,他的雙手捏的發紫。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臉痛苦的問身邊的老者道:
“師尊,就沒有麻藥嗎?硬切啊?”
言聖均聞言好奇道:
“什麽是麻藥?”
“.......”
看着這痛苦的表情,言聖均也很無奈啊,他安慰道:
“放心,我這把刀是用天山寒鐵鑄煉而成的,很快的,你隻需要在我切開後,凝聚血煉秘術進去就行。”
楊天眼含淚花,輕聲道:
“師尊,你也是這麽過來的嗎?”
言聖均聽到這話,表情不似之前,感傷道:
“我當初練血煉之術的時候,是别人冰封了我的血液血肉,我是在沒有知覺的狀态下煉進去的。”
“???”
言聖均擦了擦頭上的汗,憨笑道:
“第一次還有些不熟練,不過你放心,沒問題的。”
楊天躺在鐵床上,閉上了雙眼,不再言語,隻是有兩道淚珠從臉龐邊滑落。
.......
在楊天經受着切膚之痛的時候,外界卻越來越熱鬧了。
三方勢力來的天驕已經在神殿大擺宴席,喧賓奪主了。
天驕們共聚一堂,各自落座,神殿弟子唯有三位預備少殿主以及數位核心弟子才有資格入座,其餘神殿弟子都隻能作爲侍衛出席。
趙昔年身邊坐着一位翩翩少年,油頭粉面,打扮的光彩照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來相親了。
以通天宗爲首的新生勢力,來人有數十位天驕,領頭的是通天宗第三核心弟子飄渺,自從來了之後,對神殿的人表現出了充足的善意,以禮相待。
隐族爲首的幾個勢力傳人,狂妄自大,就算是招攬也帶着蔑視之意,散修聯盟則是不動如山,既不招攬,也不離去,仿佛不在意一般。
好好的宴席,氣氛卻十分凝重。
趙昔年身邊的那油頭粉面的男子站起身,行至中央,笑着道:
“我等天驕齊聚一堂,實乃罕見,我鳴蛇身爲神殿的預備少殿主,在這裏說幾句.......”
隐族海族的一位弟子立即反駁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說幾句,等你正式成爲少殿主再說吧。”
他身後的幾名隐族傳人也興奮的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林大哥還沒發話,你先狗叫上了?”
“家裏沒鏡子也有尿吧,不照照自己模樣。”
“打扮的騷裏騷氣的,不是個太監吧。”
.......
此番言論下,那鳴蛇臉色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難看,當即就要發飙。
“你們這群.......”
趙昔年眼疾手快的将他拉下來,對着他搖了搖頭。
鳴蛇被阻止後,看了眼趙昔年,氣憤的甩了甩袖子坐了下來,不再聲張,但看他胸前的起伏程度就知道氣的不輕。
趙昔年站起身打圓場道:
“諸位遠道而來,我等也設下宴席,爲何如此辱人?”
隐族的弟子大多嬌生慣養,不學無術,怎會明白文人素養。
那隐族弟子又跳了出來,戲谑道:
“我侮辱他了嗎?我隻不過說了一些實話啊,對不對?”
“對啊,實話不能說嗎?”其他弟子紛紛附和。
趙昔年臉色也變的很難看,但還是沒有發作,神殿經不起這麽多勢力聯合讨伐,隻能忍。
他強撐着笑容道:
“散修聯盟和通天宗的朋友們,我們神殿非常喜歡你們的勢力,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直接選擇加入你們雙方之一嗎?”
導火索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原本作壁上觀的雙方也不能默不作聲了。
飄渺語氣溫柔,笑着說道:
“當然可以。”
散修聯盟爲首的弟子,身着白衣,濃眉大眼,像個書生,和聲道:
“我無爲代表散修聯盟覺得很不錯。”
雙方表态後,也有了一絲針鋒相對的意味,飄渺看着那白衣劍客的眼神也帶着一絲淩厲。
隐族此時卻不樂意了,大怒道:
“什麽意思,看不起我隐族嗎?”
趙昔年笑着說道:
“并沒有這個意思,是你隐族先看不起我神殿的,不是嗎?”
那男子被嗆的說不出話,好像是的。
趙昔年又繼續道:
“我說的也是實話,不是嗎?”
隐族的那名招搖弟子被噴的連連後退,隐族爲首的弟子接住了他,站起來道:
“我林天南承諾,隐族并無此意,是你神殿過度解讀了,況且,神殿要加入哪一方勢力,也是實力說了算。”
說完林天南不再理會趙昔年,轉頭環繞一周道:
“如今鬼族入侵,我們人族更應該齊心協力,共抵萬難,神殿加入任何一方都是人族的助力,沒必要分的如此清楚。”
好一個狡猾的家夥,硬生生的将對他隐族不滿的神殿弟子和其他勢力弟子,拉回了正軌,還給自己建立了一個良好的形象啊。
趙昔年當然不允許,現在他要挑起三方勢力的矛盾,于是他笑着說道:
“既如此,那我們開啓天驕戰的意義何在?”
林天南怔了一下,露出和善的笑容,圓滑的回應道:
“各勢力對抗鬼族的辦法不同,做法也不同。”
“既然都是爲人族而戰,不同便不同,爲何不能融合成一個勢力。”
此話落下,不止林天南被問的啞口無言,就連其他兩方勢力也瞪大了眼睛,趙昔年又繼續拱火道:
“那新勢力的領導者又該是誰?”
三方勢力氣氛凝重,火藥味很濃,誰都避不開這個問題。
因爲這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現在卻不能放在明面講,隻因現在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誰都想要民心,而不是爲了彼此開戰。
飄渺聽到這話,立即起身打斷了他們的交談,高聲道:
“停,不要吵了,宗主們有他們的打算,我們不能決定什麽,吵來吵去有什麽意義。”
無爲也不再旁觀,笑着站起身道:
“就是啊,天驕戰看結果就行了,說這麽多幹什麽。”
林天南冷着臉轉身走了,沒有多說什麽,盡力保持着紳士。
趙昔年則是冷笑的看着三方勢力裝模做樣的樣子,不屑的笑了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場宴席也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戰争,最後衆人不哄而散,隻等天驕戰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