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上人和楊天聊了一會才發現這女子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便問道:“這位是?”
楊天看着老頭子狐疑的表情,立馬解釋道:“這是我剛收的侍女明心月,本身海城的一位良家女子,但其父母胞兄都被邪修殺害,徒兒不忍心便暫時收下了她,等日後她想開後便送她離開。”
靈道上人點點頭又看了幾眼說:“修煉不可貪戀紅塵,更不可放開私欲,修仙亦是修心......”
楊天一見師傅又開啓了話痨模式當即開始頭疼了起來,而恰好此時雲霄拉住了他,焦急的詢問道:“師弟,你走之後,其他的師弟們怎麽樣了?”
唉,怎麽又來一個啊,真服辣。
他耐心的解釋道:“你走之後,我也走了,并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了,等過一會那邪道修士死後,在慢慢尋找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雲霄也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别過一會了,那邪道修士被正道修士纏鬥,根本走不掉的,我們現在就去找吧。”
楊天才不願意去,明心月也不願意去,但無奈有着宗門大義的道德壓制,他不得不跟着兩老頭子和雲霄搜尋起來。
說實話,他神識覆蓋海城搜尋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他們,估計早已死在邪修的手裏。
一連在海城轉悠了幾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别說人的屍體了,毛都沒見一根。
掌門和雲霄也終于放棄了繼續搜尋的想法,釋放出鎖靈門的靈舟帶着一行人開始了返回宗門之路了。
在路過海城城門邊緣的時候,掌門靈天上人沒忍住又查看了一會,終于不對勁的發現了一些端倪。
一具具白骨清晰可見的躺在城牆一處不顯眼的矮牆下。
靈天上人直接從飛舟上落到了白骨身前,眼睛通紅,牙齒狠狠的咬着:“這些雜碎。”
白骨的姿勢不一,其中女性屍骨,皆平躺與地面,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男性修士皆雙膝跪于地上,頭顱緊緊的挨着地面,不遠的空地上也散落着幾具已經不足以完全的白骨,一看就是反抗被擊殺了。
他們的血肉被邪道修士給吸收殆盡,一絲一毫都未留下。
雲霄也從飛舟上飛落至一旁,用神識打量着眼前的具具白骨,才發現這就是當時在原地殘留的鎖靈門弟子,眼睛又開始紅了起來,強忍着淚水。
楊天在一旁冷眼旁觀,根本不理會,至于那侯三什麽的,活該,反倒是靈道上人也感傷的歎了口氣。
掌門一揮手将這些白骨都收入儲物戒,準備帶回宗門安葬。
.......
衆勢力此時都已經在海城門再次聚首了。
不過還是有區别的,有人悲傷,有人發怒,更有人已經去搜尋邪道的蹤影了,整體圍繞在悲憤的氛圍裏,但出于禮貌還是對其他同道打着招呼,訴說着煩惱。
靈天上人行至跟前也被搭話了,刀血傲此時已經回來了,看着鎖靈門的幾人淡淡的說:“就剩下這麽幾人了?”
掌門眼神沉重的點點頭,刀血傲也冷冷的說道:“我血刀宗也隻剩下寥寥幾人了。”
一旁的昆虛門長老眼神閃過一絲陰翳,也生氣的說:“我昆虛門也隻回來一人而已。”
居然都沒死,這邪修們真是廢物啊,這麽好的機會還讓這些天驕弟子全部回來了,無能啊,難成大事。
他随後又開口道:“衆位無妨,此時就當是曆練了,餘下的未來都是鼎鼎一方的強者。”
幾名大勢力早就看昆虛門不爽了,當初就是他們召開的他娘的誅邪大會,現在他們昆虛門反而沒什麽損失。
刀血傲作爲其中代表,立馬懷疑其中有詐,怒氣沖沖對着昆虛門的長老吼道:“此次是不是你昆虛門的陰謀,爲何我其他勢力死傷慘重,你等卻傷的如此輕。”
昆虛門的長老立馬哭喪道:“你等怎可如此辱我宗門,在誅邪大會前,我宗就已經與邪帝閣交手數次了啊。”
其他勢力聞言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都不滿的看着他。
他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說:“我少門主已經将邪帝閣的少閣主打至重傷,你們可問門下弟子,此次定然沒有見到邪帝閣的少閣主。”
稍後他們便詢問了一下,的的确确是沒有碰見那少閣主。
靈天上人此時站出來問:“各位宗門合體大能是否已經将天殘老人給擊殺了?”
幾名勢力負責人臉色卻不怎麽好,一人帶着幾分惱怒說:“你以爲合體境很好殺嗎?也就你鎖靈門無合體才會問出此等問題。”
靈天上人頓時心生怒氣,但也明知是事實,他宗門的整體勢力的确不如他們。
刀血傲見狀,不想讓他們内鬥,開口解釋:“那天殘老人,用解體大法以失去肉身的代價跑了。”
靈天上人聽聞還好一些,但也不想跟他們多呆了,于是躬身行禮道:“那此次我鎖靈門就告辭了,宗門内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
楊天在身後聽着他們的話,心裏卻明白了什麽。
他殺了那擄走雲霄的幾名修士時,确實發現少閣主在城主府内的,但好像他和三名出竅期修士戰鬥的時候,那少閣主都沒有出來,現在細細一想,那真的是少閣主嗎?
他不由的對昆虛門多了幾分謹慎。
經過兩天的趕路,回去時已經天黑,他終于再次回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大床。
靈道上人和掌門還有幾名長老
他伸出手在明心月的身上随意的劃了幾道,叮囑她道:“你去我洞府裏住吧,我就睡這裏。”
說擺他就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明心月看着昏睡的楊天,郁悶的想,這人都出竅期了,還睡什麽覺啊?
也沒在多想,她現在是一個凡人,也回到了楊天的洞府内,找到一張小床睡下了。
剛睡着,就被搖醒了,楊天此時一臉嚴肅的盯着她說:“你先别睡,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明心月都無語了,你怎麽剛才不說,我他媽睡着了你又搖醒我。
楊天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你發下天道誓言,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就是那個救了他們的黑衣人,嚴謹一點,就說,我不會暴露楊天的任何身份。”
明心月無奈的點點頭,立下天道誓言,一聲炸響過後。
楊天才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這就好,亵衣很性感,不過我不喜歡紅色。”
明心月呆了呆,反應過後大叫了起來:“啊啊啊啊,你這登徒子。”
楊天沒理會她,回到了大床上,封閉了靈識繼續呼呼大睡。
這寂靜的夜晚,總有人睡不着咯,比如那樓外的兼霞和羞紅臉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