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界的一位化神修士一臉不喜,李長生一直躲在虛空中陰人,不出來幫助其它人。
“我夫君此戰斬殺了多位魔族,功勞最大,你們不心存感激就算了,還在此說風涼話,這是何道理?”
數道遁光閃現,葉如萱、百花仙子、陰陽雙聖等人出現衆人面前。
如今魔族化神已經接近覆滅,隻剩血影魔尊和赤焰魔尊了。
“若不是大家牽制,他一個人能斬殺這麽多魔尊嗎?功勞可不能這樣算。”
有人不服氣的辯解道。
“不管怎麽說,最終手刃魔族的是我夫君,你若不服,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葉如萱冷臉看向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
“夠了,陳道友!”
雷嘯天出言制止了中年男子繼續說話。
“這是做什麽,戰争還沒有結束,就開始在這裏分功,當初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楚天行也是看向雷嘯天,李長生是滄海界的人,他們自然向着李長生。
“好了,李夫人,陳道友,一人少說一句,我們去支援眼道友和皇甫道友吧,隻要他們兩人決出勝負,此戰就沒有問題了。”
許沉淵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衆人點了點頭,駕馭遁光朝着高空飛去。
“葉師妹,你們要小心,可能有人盯上了李師弟的神通。”
百花仙子立即傳音提醒道。
“我知道,多謝師姐!”
葉如萱出言感謝,争功是假,想要看他夫君現在的狀态才是真的,她可不會上當。
“你明白就好,我們也去幫忙吧!”
百花仙子點點頭,随即也跟了上去。
葉如萱朝虛空看了一眼,發現還沒有李長生的蹤影,歎了一口氣之後也跟了上去。
一道巨大的轟鳴之音響徹天宇,緊接着一道痛苦的哀嚎聲傳遍四方。
衆人神色一驚,立即加快了遁速。
沒過多久,他們停了下來,臉色越發沉重。
隻見虛空之中站着六道人影,皇甫驚雲、吞天魔主、赤焰魔尊、血影魔尊相對而立。
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還多出了兩人。
一人正是衛道盟盟主衛平衣,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子,背生四翼,羽翅顔色各異,看起來極爲怪異。
衛平衣左臂不翼而飛,皇甫驚雲的臉色蒼白,毫發未損,吞天魔主的左胸口有一道恐怖的血痕,面無血色。
皇甫驚雲臉色陰沉無比,本來他都已經壓制住了赤焰魔尊,隻要多一些時間,他就有把握将赤焰魔尊斬殺,沒想到關鍵時刻又出現一位自在魔尊,實力比赤焰魔尊還強幾分,連他都不是對手。
“當!”
一聲鍾響,一道似獸非獸、似鬼非鬼的聲音響徹四方,皇甫驚雲神色如常,吞天魔主和衛平衣則是臉色發白,五官扭曲,看起來痛苦不已。
這是赤焰魔尊的天魔鍾,蘊含施展神魂攻擊,隻有皇甫驚雲身上有防禦神魂攻擊的法寶。
自在魔尊四翼一震,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來到衛平衣身後,一雙利爪狠狠地抓在衛平衣的護體靈光之上。
一道刺破耳膜的聲音響起,衛平衣的護體靈光迅速黯淡下去。
自在魔尊背後羽翼一扇,一大片紫色電弧瞬間淹沒衛平衣。
轟隆隆的悶響,雷光中傳出衛平衣的慘叫。
下一刻,一對漆黑的利爪驟然從雷光之中探出,徑直朝着衛平衣腦袋抓去。
“铿!”
一道精鐵相擊的聲音響起,利爪被一柄黑色巨劍擋住,衛平衣也連忙從雷光中沖了出來,體表一片焦黑,氣息更加低迷。
楚天行、許沉淵等人出現在幾人不遠處,許沉淵伸手一招,太虛劍飛到他的手中。
“多謝道友相救!”
衛平衣滿懷感激的看了許沉淵一眼。
“你們來得正好,一起剿滅他們。”
皇甫驚雲看到楚天行衆人前來,内心一喜,這麽多化神圍攻,他就不信殺不了這三位魔尊。
赤焰魔尊看到這麽多化神也是眉頭一皺,他們實力再強也擋不住這麽多人的圍攻啊,關鍵是還有皇甫驚雲等人在,一不小心就要殒命了。
“肖師兄,他們人多,不如我們先撤吧!”
赤焰魔尊和肖自在傳音說道,他和皇甫驚雲打了這麽久,已經消耗太大了,别人死不死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他們有人,我也有!”
話音落下,肖自在手中出現一道黑色門戶。
法訣一掐,黑色門戶散發着刺目的黑光,陡然變成數百丈大小屹立空中,鎮壓四方。
黑色門戶上刻着詭秘符文,每一顆符文仿佛都蘊含着某種意境,令人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之感。
“鎮獄之門!”
赤焰魔尊一聲驚呼,臉色大變。
“不對,鎮獄之門不會出現在下界,這是仿制品。”
赤焰魔尊又搖了搖頭,不過臉色還是吃驚不已,他不知道他這位肖師兄這些年都幹了什麽,居然連這種至寶都能仿制。
楚天行等人的臉色凝重,因爲他們從這黑色門戶上感應到濃郁的危險氣息。
“給我打斷他!”
皇甫驚雲沉聲一喝,法訣一掐,雪月破空刀朝着黑色門戶狠狠一劈,一道巨大的刀芒頓時撕裂空間,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着黑色門戶洞穿而去。
其它人也不遲疑,各種法寶神通紛紛祭出,一個個威勢滔天,浩瀚的法力如同火山爆發,讓整個天地都陷入混亂之中。
“轟隆隆!”
天空轟鳴之音不絕于耳,半晌過後,黑色門戶依然屹立虛空,除了上面有幾道細微的裂紋之外,看起來并無太大損傷。
“你們敢壞我寶物,簡直該死啊!”
肖自在臉色一沉,心痛無比,天知道他爲了這件寶物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雖然隻有幾道細微裂縫,但是想要再找到修補的材料,幾乎難如登天。
隻見其一大口精血噴在門戶之上,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随後數道法訣打在門戶之上,黑色門戶上面浮現一個鬼臉圖案。
随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之中,肖自在恭敬的對着門戶跪了下來。
“主上,你恭敬的奴仆恭迎你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