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美婦冷笑着說道,說話的同時,手中出現一柄紅色寶扇,準備先解決斷臂男子。
“韓道友,若是你讓我這師侄離去,沒準我可以考慮将你這後人的元嬰給你,若是不然,我現在就讓其魂飛魄散。”
柳寒煙手上拿着韓新月的元嬰,做勢就要将其捏爆。
“讓他走!”
韓天陽目光瞥了紅衣美婦一眼,語氣平靜。
紅衣美婦聞言,躬身一禮,随後将法寶收起站到一旁。
“鍾師侄,還不走?”
“柳師叔,我……”
看到柳寒煙的眼神,鍾山隻能咬牙離去,片刻之後,就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你的條件我已經做到了,将月兒的元嬰給我吧!”
韓天陽看了柳寒煙一眼,随即将寬大的手掌伸出。
“砰!”
随着一聲輕響,韓新月的元嬰頓時被柳寒煙捏爆。
“你找死!”
韓天陽臉色一怒,身形一閃,就來到柳寒煙面前,一拳砸出,一顆紅色流星驟然射出,朝着柳寒煙飛馳而來。
柳寒煙神色凝重,随即雙手結印,下一刻,一道冰柱沖天而起,化作無數道冰錐,朝着紅色流星刺去。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冰錐化爲漫天碎屑飛舞,紅色流星依然朝着柳寒煙砸來。
柳寒煙面色一冷,手掌伸出,隻見一柄尺許長的白色飛劍出現在手中。
白色飛劍剛一出現,一股寒意就彌漫開來,虛空中發出咔咔的聲音,仿佛連空間都要凍結一般。
柳寒煙單手持劍,對準紅色流星斬下。
隻見一道千丈寒芒迸發而出,一瞬間劃破天際,與紅色流星狠狠碰撞在一起。
紅色流星仿佛豆腐一般,被一劍劈成兩半,化爲漫天火焰落下,逐漸消散于虛空。
“通天靈寶!”
韓天陽看着柳寒煙手中的飛劍,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他自己都沒有一件通天靈寶,而滄海界的三人卻是人手一件,這讓他對征服滄海界的信念更加強烈。
“結陣!”
韓天陽單手一揮。
“是,師傅(師祖)”
隻見韓天陽身後元嬰各自祭出一杆紅光閃閃的幡旗,法訣一掐,幡旗火光大盛。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天色驟然暗了下來,一團三十裏大的赤色火雲驟然出現在高空,赤色火雲劇烈翻滾,熱浪滔天,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條條腰身粗大的赤色火蟒在火雲裏遊走,散發出恐怖的高溫。
整片天地都被赤色火雲倒映成紅色,就連空間都仿佛承受不了這種高溫,變得不斷扭曲。
“戰陣!”
柳寒煙臉色難看,他發現十五位元嬰的氣息如出一轍,仿佛是一個整體一般,絲毫不下于化神修士。
韓天陽眼中露出一抹傲然之色,他帶來之人皆是出自他這一脈,全部都是他的徒子徒孫,不考慮防禦的情況下,聯手可抗擊化神。
“動手!”
話音落下,衆人以韓天陽爲首,朝着柳寒煙攻來,一時間,柳寒煙的情況變得岌岌可危。
……
另一邊,鍾山正在慌不擇路的逃跑,他的臉色蒼白不已,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
他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找到楚臨塵和雲中鶴二人,但是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位于滄瀾界什麽地方,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
“咦,鍾道友!”
一道話音落下,一道黑光落在鍾山面前,化爲一個鷹鈎鼻的中年男子,正是鷹天。
他閉關了三個多月,雖然還是元嬰中期,但是氣息比之前強大不少,他奉李長生的命令,出來打探一下情報。
“鷹道友,隻有你一個人嗎?”
鍾山見到鷹天,眼神一亮,仿佛發現了救星似的。
“鍾道友,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鷹天看到鍾山的慘樣,也不由眉頭一皺。
說話的同時,取出一個紅色玉瓶,然後從中倒出一顆血色丹藥遞給他:“此丹對你傷勢有好處,快服下吧!”
鍾山見狀,猶豫片刻,接過丹藥原地盤坐服下。
丹藥入口,一股龐大的血氣瞬間湧入腹中,一股暖流傳遍四肢百骸,讓他精力恢複了很多,就連斷臂之處也是立即止血。
半晌過後,鍾山睜開眼睛,眼中露出一抹驚歎:“好霸道的丹藥,這是什麽丹藥?”
“此丹乃是李道友煉制的天魂融血丹,隻要不是危及生命的傷勢,都可以恢複過來。”
說到這裏,鷹天看了一眼鍾山的斷臂:“不過你這斷臂,就沒辦法了。”
再逆天的丹藥,也不可能讓斷臂重生。
“李道友,可是李長生道友?”
“正是!”
鷹天點頭說道,他發現跟着李長生,比跟着化神修士還多。
李長生不僅從化神手中救他,還爲他們煉制丹藥法寶,他和象山已經爲李長生馬首是瞻了。
鍾山立即激動的說道:“快帶我去見李道友,柳師叔如今被一個化神以及十幾位元嬰圍殺,命在旦夕,急需他們夫婦支援。”
“柳前輩!”
鷹天臉色一正,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随後繼續問道:“圍殺柳前輩的化神叫什麽名字,什麽修爲?”
他們如今已經掌握不少滄瀾界化神修士的信息,就算要支援,也得看看對手什麽人,不可能貿然送死。
“韓天陽,化神中期!”
“什麽?居然是此人。”
鷹天有些猶豫,化神中期可不是化神初期可比。
見鷹天沉默,鍾山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立即沉聲說道:“鷹道友,你别忘了,我們來時都要聽從三位化神的命令,如今我柳師叔命懸一線,你竟然要見死不救。”
鷹天猶豫片刻,點頭說道:“跟我來吧!”
此事他無法做主,還得請示李長生夫婦,如果柳寒煙戰死,他日回到滄海界,天羅宗估計會将這筆賬算到他們中州妖族身上,他可背不起這口大鍋。
在鷹天的帶領下,二人一前一後朝着高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