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突破金丹之後,自己吸收靈力的速度快了許多。
“洗經伐髓果然不凡!”
他嘴角露出一抹贊歎,随後就起身朝着遠方飛去。
“叮叮叮……”
飛了不到千裏,突然間,他手腕上的禦靈環傳來微微的振動聲響,他眼中浮現激動之色。
隻見其取下禦靈環,雙手掐訣,一個玄奧的法印打入其中。
“吼!”
禦靈環發出一道獸吼之聲,瞬間朝着遠方射去。
李雲霄不敢怠慢,連忙跟上。
……
一座小島之上,一群人正在激烈交戰,地面四周躺着十幾具屍體,包括幾頭妖獸屍體。
戚天寶是戚家少族長,此刻操控着一隻靈禽和一隻靈猿以一敵五。
“咻!”
隻見一道箭矢劃破空氣,瞬間射向靈猿的眉心。
“砰!”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靈猿腦袋直接炸開,鮮血四濺。
“小猿!”
戚天寶眼中充血。
“戚天寶,你的死期到了!”
話音落下,一位身穿黃衫,頭戴黃巾的的冷豔女子從一片樹林之中走來,手中拿着一柄金光閃閃的大弓。
“二小姐!”
圍殺戚天寶的人影立即恭敬行禮。
“宋雨薇你這個賤人,你别落在小爺手裏。”
一道大喝聲響起。
“你怕是沒有機會了!”
“砰!”
一道蒼老的身影重重的落在地上,地面都被震開一道裂縫,濺起大量煙塵。
“爺爺!”
戚天寶來到老者身邊,龇牙欲裂,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老人口中滿是鮮血,想說些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奮力的看了戚天寶一眼,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爺爺!”
戚天寶聲音凄厲,卻無能爲力,隻能抱着老人的頭顱,奮力嘶吼。
“嗖嗖!”
隻見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其中一人身穿灰袍,手中拿着一根蛇頭拐杖,滿臉陰唳之色。
此人名叫宋廉翔,宋家族長,築基圓滿的修爲。
另外一人則是一名俊朗中年,身材魁梧,目光淩厲。
王登華,王家族長,同樣也是築基圓滿。
“王叔叔,你們王家不是保持中立嗎?這又是爲何?”
戚天寶看向王登華,一臉質問的說道。
他爺爺也是築基圓滿,就憑宋廉翔獨自一人,很難殺死他的爺爺,看到王登華出現,他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戚家和宋家有仇,但是和王家卻是一直都有聯姻,他不明白這是爲何。
“天寶侄兒,别怪叔叔,你太過妖孽了,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築基初期,而且你還會控獸,再讓你修煉幾年,估計這天靈海域就是你戚家的天下了。”
王登華不急不緩的說道。
天靈海域隻是一個小海域,隻有萬裏方圓大小,他們三家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這一切,從戚天寶出世之後就徹底改變了。
一開始戚天寶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天賦,與常人一樣。
不過自從其築基之後,居然覺醒了一種天賦,天生對妖獸有一定的壓制力。
憑借這種能力,戚天寶爲戚家控制了一堆妖獸爲己用,戚家實力也越來越強,甚至有趕超他們兩家的趨勢。
王家雖然與戚家聯姻,但是也不願意看到天靈海域的平衡被打破。
他本來就是天靈海域的主人之一,要是某一天戚天寶突破金丹,他勢必也要屈居其下,經過宋廉翔的勸說,他才同意對付戚家。
“呵呵!”
戚天寶看着這一個個平常和藹可親的熟人,如今卻成了滅亡他戚家的劊子手,眼中露出濃烈的恨意。
“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當初就不該爲你們王家控制妖獸,我真是瞎了狗眼。”
戚天寶憤恨的說道。
“天寶侄兒,子松和子萱沒有前來,叔叔也算爲你留臉面了。”
戚天寶聞言更是悲憤,王子萱和王子松都是王家年輕一輩,也是他從小的玩伴,所以他也爲他們一人準備了一隻妖獸防身。
“好了戚天寶,遺言說完,你也該上路了。”
宋廉翔突然開口說道,随手一揮,衣袖中一柄黑色短刃朝着戚天寶射去。
黑色短刃速度極快,轉眼就來到戚天寶眼前。
戚天寶根本不願意坐以待斃,手中長槍揮舞。
“叮!”
槍尖直接被短刃打偏,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将他震飛了出去,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噗呲!”
戚天寶滿臉絕望,他的實力和宋廉翔差距太大了。
“哼!垂死掙紮。”
宋廉翔冷哼一聲,法訣一掐,黑色短刃黑光大盛,化作一道烏光,朝着戚天寶的眉心刺去。
“唳!”
隻見戚天寶的靈禽擋在他的身前,直接被斬成了兩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聲。
黑色短刃斬殺靈禽之後依然餘力未消,直接朝着戚天寶腦袋劈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帶有裂紋的藍色圓珠出現在戚天寶頭頂,垂下一道藍色光罩守護着他。
“砰!”
短刃擊在藍色光罩之上,發出一聲悶響,随後倒飛出去,藍色光罩紋絲未動。
“誰?”
宋廉翔和王登華兩人神識大放,其餘人員也四處張望,可惜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迹。
隻見一道五色靈光乍現,一位容貌俊朗,氣質不凡的青衫男子站在戚天寶身前,身上散發着強大的靈壓,正是李雲霄。
“金丹修士!”
宋廉翔和王登華眼中一片驚慌,随後連忙躬身行禮:“拜見前輩!”
“拜見前輩!”
宋雨薇等宋家子弟也是恭敬行禮。
“此人我要帶走,你們有什麽意見?”
“這?”
宋廉翔和王登華臉色一變,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出現一位金丹真人。
天靈海域根本沒有三階靈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金丹真人了,李雲霄的出現,着實出乎他們的預料。
看見兩人猶豫,李雲霄不由冷哼一聲。
“哼!”
一股龐大的威壓朝四周輻射,一股無形漣漪将幾人震飛了出去,掀起大量塵土。
“前輩請便!”
王登華恭敬一禮,随後就立即離去了,宋廉翔幾人見狀,也隻能無奈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