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陽立即吩咐道。
“宗主放心!”
百鬼真人點點頭,黎山被靈寶打傷,他也沒有那麽懼怕。
吐出一杆陰氣森森的幡旗,猛然揮舞,無邊的鬼氣向着黎山湧去。
一道黑光閃爍,化作九條黑蟒,朝着黎山纏繞而去。
二長老餘罪祭出一柄黑色寶劍,一道黑色劍氣朝着黎山劈了過去。
三長老封筠則是手持一根拐杖,拐杖輕輕一震地面。
大片黑色藤蔓從地面瘋狂生長,如同靈蛇一般朝着黎山湧了過去。
“一群小鬼也敢嚣張!”
黎山怒喝一聲,臉色猙獰,鬼修向來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卻敢來圍攻他。
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赤色寶扇迎風暴漲。
寶扇散發着濃郁至極的火焰威壓,直接擋在衆人身前。
“轟!轟!轟!”
隻聽見無數爆炸響起,漫天煙霧升騰,遮住了衆人視線。
“哼,本尊就先滅掉你們。”
等煙霧消失,黎山冷冷的看着衆人。
隻見黎山扛着赤色寶扇狠狠一揮,大片火焰頓時從扇面激射而出,化作一道道火箭雨,朝着百鬼真人三人激射而來。
“該死!”
百鬼真人臉色難看,他們鬼修最怕的就是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修士。
“百鬼争流!”
法力注入百鬼幡,天地間陰風四起,一片鬼影洪流呼嘯而出,和黎山的烈焰碰撞在一起,發出噼啪聲響,火花四濺,陰氣彌漫。
“嗤!”
餘罪的黑色長劍直取黎山眉心,黎山反應迅速,衣袖一揮,一柄白色長劍和黑色長劍撞在一起。
“叮!”
一股巨力襲來,直接震得餘罪倒飛出去。
恰在此時,黎山頭頂出現一片十幾丈大小的烏雲,一滴滴黑水如同利劍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滋滋!”
黑水落在黎山的金色铠甲之上,發出腐蝕的聲音,隻能留下一個個黑點,效果似乎不大。
“該死!”
黎山臉色蒼白不已,他之前和李雲天戰鬥,已經消耗了太多法力。
此刻祭出幾件法寶,他的神識和法力都在急速流失。
想到這裏,他又咬牙掏出一枚白色符箓,看上面的法力波動,赫然又是一張四階符箓。
“不好,宗主救命啊!”
百鬼真人吓了一大跳,萬萬沒想到此人有那麽多寶物,封筠和餘罪也是面色慘白。
“哼!得罪老夫還想逃。”
“天劍斬妖符,赦!”
“轟!”
一道千丈劍罡從符箓之上沖天而起,将整個山脈的陰氣都給驅散,百鬼真人三人瞬間被劍意鎖定。
“不要抵抗!”
高空傳來李長陽的聲音。
槐陰塔化爲百丈大小從天而降,三人瞬間被巨塔籠罩。
千丈劍罡狠狠劈在了槐陰塔之上。
“轟隆!”
一道恐怖的氣浪橫掃八荒六合,所過之處,山峰崩塌,古樹折斷,大地龜裂。
“嘭嘭嘭!”
山石飛濺,塵土漫天,百丈巨塔巍峨如山,上面有一道巨大的白色劍印。
黎山無奈也隻能憤恨離去,他法力已經消耗殆盡了。
天劍斬妖符可以動用三次,但是也不能打碎靈寶,他不能浪費在這裏。
“二叔,你沒事吧?”
“宗主!”
寶塔之内,李長陽五人被摔得七葷八素,個個帶傷。
李長陽更慘,七竅流血,如同厲鬼。
“噗呲!”
他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氣息已經降到金丹初期。
“咳咳!”
李長陽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外面之人應該是已經走了,要是再來一劍,槐陰塔能扛住,我可扛不住了。”
他本來就是剛剛突破金丹中期,修爲都沒有完全鞏固。
第二次動用槐陰塔,完全是靠精血催動,被反噬跌到了金丹初期,代價太大了。
“二叔,此人原本是元嬰修士,隻是施展了分身之法才降到了金丹圓滿。”
“元嬰修士!”
百鬼真人三人吓了一跳,他們沒想到李雲天居然會招惹到這種人物。
李長陽看了三人一眼,随即說道:“想必你們三人,已經對我的身份有所猜測了吧!”
“宗主,無論你是什麽身份,我隻認你!”
“我也是!”
餘罪和封筠兩人當即表明忠心。
他們二人能夠突破金丹全靠李長陽提拔。
就剛剛那種危險境地,換作其他人,根本不會管他們死活。
李長陽能夠冒險救他們,證明他們沒跟錯人。
“大長老,你若是想要離去,我可以爲你解開槐陰老祖的禁制。”
李長陽看向百鬼真人。
百鬼真人語氣一窒,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槐陰師祖是被李長陽吞了。
沉吟片刻,随即說道:“宗門祖訓,修煉了黃泉聖經之人爲宗主。”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鬼修根本沒有什麽地位,若是離去,他也隻能四處躲避,還不如待在宗門當大長老舒服得多。
“很好!”
李長陽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鬼修和魔修一樣,基本都是自私自利。
雖然如今身受重傷導緻修爲大跌,但是能夠讓三人歸心,也算意外之喜了。
“如你們心中所想,我的确不是槐陰老祖。”
“當年槐陰老祖打算奪舍于我,不過卻被我意外吞噬其元嬰,我才順理成章活到了今天。”
三人聞言,也沒有覺得意外,奪舍本就是傷天害理之事,誰都不願意身體被他人占據,李長陽奮起反抗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好奇的是,李長陽憑什麽手段滅殺了槐陰老祖的元嬰。
隻不過李長陽不說,他們也不敢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見三人不說話,李長陽繼續解釋道:“我來自一個修仙家族,這是我的親侄兒,隻是因爲道路不同,不得已才來到了這裏。”
三人臉色一驚,侄兒都是金丹中期,族長該不是元嬰真人吧!
許是瞧見了三人的好奇之色,李雲天開口解釋道:“我爹娘都是金丹真人,家族并沒有元嬰真人。”
李雲天隻是看三人都是二叔的手下,才解釋了一句,多餘的并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