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之淵,此刻冰川方圓千裏完全結冰,就連萬獸仙宗的入口也已經消失不見,舉目望去,白茫茫一片。
“嗖嗖嗖……”
隻見兩道靈光從高空飛來,瞬間落在了冰面之上。
兩道靈光是兩艘飛舟,其中一艘正是百花号,荷花仙子站在上面,李雲龍、李長安、劉麗等百花宗弟子站在上面。
當時入口打開,李雲龍看到那麽多人進去,而且還有元嬰真人,他就沒有進去。
值得一提的是,李雲飛閉關多年,突破了金丹期,如今鎮守家族。
當李雲龍看到北冥之淵被冰封之後,就回去搬救兵去了,百花宗還将遠在中州的荷花仙子也叫了回來。
另外一道靈光則是一艘白色飛舟,爲首之人是一位鶴發童顔的老者,正是三仙盟的寒冰上人,如今已經突破到了元嬰中期。
在其身旁還有一位身着金袍的俊朗中年,身上散發着淩厲的刀意,正是天刀真人。
在兩人身後還站着十幾位金丹真人,李長明、祝心炎、趙明月等内海修士皆在其中。
“李小友,原來的入口在哪裏?”
荷花仙子看向李雲龍,她的眼中一片焦急。
如果百花仙子出事,他們百花宗的實力無疑下降一大半,哪怕中州如今在大戰,她也不得不趕回來。
“三位前輩,原來是在這裏,不過如今是否有所變動,在下也不知道。”
李雲龍以凸起的冰川作爲參照物,指出了原來萬獸仙宗的入口。
“兩位道友,麻煩了!”
荷花仙子看向寒冰上人和天刀真人。
兩人之所以能夠前來,除了李長明從中牽線搭橋之外,自然也對萬獸仙宗感興趣。
寒冰上人點了點頭,剛想動手,忽然朝着後方看去。
沒過多久,七八道靈光出現在冰面上,無一例外都是各大仙門之人,宗門元嬰修士生死不知,沒有人不着急。
仿佛是約好了一樣,各大仙門到來不久,北海妖族也來了三位元嬰真人,不過三人都是元嬰圓滿,讓人族元嬰壓力巨大。
十幾道元嬰氣息遮天蓋地,讓衆多金丹修士紛紛退得遠遠的。
“諸位道友,往日恩怨日後再說,如今還是先将通道打開,将我們各自族人解救出來再說吧!”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儒袍的老者,若不是其身上獨有的妖氣,誰也不知道他是人是妖。
在其身後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紅臉大漢,以及一位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三人都是北海妖族身份最高的一撮人。
“諸位,快動手吧!”
荷花仙子已經等不及了,祭出一個藍色大錘狠狠朝着冰面轟了下去。
“哐當!”
仿佛砸在了精鐵之上,冰屑飛舞,一陣火星四射,冰面被砸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深坑。
這一幕讓諸位元嬰真人眉頭一皺,他們沒想到這冰層這麽堅硬。
“出手!”
衆多法寶神通轟擊在冰面之上。
“轟隆!”
冰層立即破開一個大洞,海水從中湧了出來,一道旋渦沖天而起,很快就露出了海底深處的一道玉色冰門。
“這是萬年玄冰!”
寒冰上人看着一道冰門,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完全可以讓他煉制出一件威力通天的靈寶。
其它元嬰真人也是意動,誰都想拿到手。
“道友,還是先打開再說吧!”
衆人合力用手去推,一大股寒氣順着他們手臂向着身體蔓延開來,要将所有人冰封在此。
“快退!”
大家吓了一跳,立即退得遠遠的,距離冰門最近的兩位修士眼中一片驚恐,臉上都布滿了寒霜。
“難不成隻能打碎不成?”
寒冰上人于心不忍,這麽大的萬年玄冰,他前所未見,若是能在上面修煉,對他的修爲可是有着大大的好處。
“寒冰道友,别磨蹭了,打開入口要緊!”
各大仙門幾乎都有元嬰被困其中,隻能選擇擊碎,寒冰上人再不舍也隻能同意。
“轟隆隆!”
萬年玄冰可比普通冰層堅硬多了,根本不是短時間能打碎的。
與此同時,遺迹内部。
李長生這半年之内,一直在運轉功法煉化寒冰之力,雖然收效甚微,但是也能保持肉身活性。
泥丸宮之中,乾陽真火依舊在和玄冰寒焰厮殺,不過可以看出,與半年前相比,乾陽真火變小了很多。
反觀玄冰寒焰,在吞噬了很多乾陽真火之後,實力越來越強大,寒芒已經占據了泥丸宮三分之二的地方。
李長生的靈魂躲在乾陽真火的後面,神情焦急不已。
他又不懂得神魂攻擊神通,神魂無法施展法力,在這種局面之下,他頭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可以說,這是這麽多年以來,他第一次生死危機。
“拼了!”
乾陽真火完全不是玄冰寒焰的對手,再這樣下去,隻是慢性死亡,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這裏,他心念一動,一顆金丹出現在了黑暗的泥丸宮之中,乾陽真火迅速将金丹包裹住,如同一顆太陽一般熊熊燃燒。
他的靈魂随即進入金丹之内,驅動着金丹朝着玄冰寒焰撞了過去。
“咻咻咻…”
玄冰寒焰扇動着翅膀,一道道數十丈長的冰錐呼嘯而至。
“砰砰砰!”
金丹無堅不摧,迅速朝着玄冰寒焰撞擊而來。
冰鳥啼鳴一聲,一道巨大的寒風向着金丹席卷而來。
金丹在寒風之中明滅不定,乾陽真火也如同風中蠟燭,仿佛随時都能熄滅。
金丹在寒風之中左突右撞,卻怎麽也無法突破出去,可惜玄冰寒焰的寒冰之力太強大了。
漸漸的,金丹上的乾陽真火消失不見,金丹也從金色慢慢向着瑩白過渡,李長生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漸漸消散。
此刻他心裏一片絕望,不由想到了這麽多年來的經曆,家族衆人的音容笑貌不斷在腦海浮現。
他很累,仿佛就連意識都開始變慢,眼前也越來越黑暗。
金丹在寒風之中已經靜止不動,任憑無盡的寒氣吹打,此刻已經變成了瑩白之色,隻有點點金光還在其中堅持。
就在最後一點金光即将被覆滅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