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拖後腿就行。”
“真是和傳聞中一樣冷酷的男人......要不是命令，誰管你呢......聽好了，姑奶奶可不會像以前和你搭夥的那些庸才一樣慣着你，要什麽武器改造或者小道具，提前三天預約，哦對了，雖然你看起來不像是什麽變态，但是我的房間，你不準進......”
女人闆着臉說了一大段，但白夜權當耳旁風，不去理會。
“喂———！聽見了沒！好歹吱一聲啊......”
女人拉長聲調，很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
“知道了。”
“真是，怎麽長的......一點也不像個人......”
代号爲“零”的女人想罵白夜都找不到切入點，隻好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喂？”
“零，幫我找個人。”
“喲，首席大人終于肯主動打電話給我啦，說吧，找誰？”
“信息給你發過去了。”
“嗯......我看看......這不是你的目标啊，找他做什麽？”
“他那裏有我要的秘密。”
“什麽秘密？”
“别問。”
“嘁，不問就不問，等着啊，找到了發給你。”
“嗯......謝了。”
“......”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随後傳來零的輕笑，最後是挂掉電話的嘟嘟聲。
......
酒店的陽台上，白夜嘗試着像師父一樣靠着欄杆吸一口煙，剛點着火，就被嗆了一口。
“咳咳......”
無奈将煙掐滅，感受着陽台上吹過的晚風，以及廣闊視野中繁華的街道景象。
城市的夜景很美，但白夜無心欣賞。
那次大吵一架後......師父音訊全無。
他已經受夠了自己嗎？
成天把報仇挂在嘴邊，他老人家能忍這麽久，也算是寬宏大量了吧......
雖然很對不住他，但是有些事必須做，仇必須報。
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對當年那個畜生的信息知之甚少，想知道他是誰都難，更别提找到他了......
這次機緣巧合之下，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關于他的消息......
絕對不能放過。
“滴滴！滴滴！”
短促的消息提示聲傳來。
白夜打開手機屏幕一看，是零發過來的消息：
「人我給你找到了，就在這個位置。
（定位）
咱倆搭夥有一段時間了，我提醒你，别做傻事，最起碼......别殺人。」
「明白，隻是找他問點東西，不會留下痕迹。」
「這還差不多，悠着點啊，回來門口帶份炸雞可樂，謝啦~（表情包）」
白夜搖了搖頭，沒再回消息。
這個零脾氣異常古怪，剛來的時候就不像之前幾個，對自己點頭哈腰，反倒像她才是房子的主人。
才隔了一夜就跟沒事人一樣，大大咧咧的......
說歸說，零的業務能力倒是頂尖的。
就剛才查目标位置的速度，都比以前那幾個快了不止一點。
不僅如此，改造武器、道具更是有一手，可以說是一個人頂一支團隊......
以前沒聽說過這号人物，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的夜莺......
正因這個零的能力有些過于強了，所以白夜至今還時刻提防着她，天知道組織派下來這麽個人意圖爲何？
算了，盡快行動要緊。
......
“白夜！”
“不是說好了不捅婁子嗎？你怎麽搞出那麽大動靜？現在好了，整個城市被你弄得一團糟，到處都在找兇手！”
零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是我幹的，他背後有人下黑手，有人想要阻止我知道那個秘密。”
白夜皺着眉頭，在廢棄的樓宇間穿行。
“這話你對其他人說去，誰信啊！他手底下的人都看見了是你在他身邊，你有種的把他們都殺了啊！”
“我靠，幸虧臉沒被看見......要不然組織上根本說不過去......”
“事已至此.....”
電話那頭傳來噼裏啪啦一陣鍵盤敲打聲。
“西南北三個方向都有人，隻有東邊人少一些，但這肯定是圍三缺一，南邊人最多，就往那裏走！”
這種時候，白夜能做的就隻是相信零，當即調轉方向，向南逃去。
“正前方五個，九點鍾兩個，兩點鍾三個，都有槍。”
零話音剛落，白夜早已向左前方兩個人發起突襲，将兩人輕易撂翻在地，卻沒傷他們性命。
“爲什麽不滅口？”
“沒必要，我說了，這次本來就不會殺人。”
“但是他們認爲你已經殺了一個人，再殺兩個又有什麽呢？”
“這是原則。”
“又是原則，那麽多原則遵守了又有什麽用呢？早晚被人搞.......诶诶诶！前面還有人！轉到三點鍾的巷子裏，那裏有個下水道井蓋，下去！”
......
“我說，有些時候就沒必要那麽死闆了吧......拜托，你是殺手，是幹髒活的欸......”
“原則即是信條，不可變。”
“真是死腦筋的木頭......也難怪，能幹出這種事的，還能指望你多麽懂得靈活變通呢？”
“那家夥死前真的什麽都沒說嗎？”
“好像是想說些什麽，但是氣管被血堵住了，聽不清在說什麽。”
“說起來這家夥也算是當地龍頭老大了，誰能量這麽大，可以堵他的嘴？”
“......”
“又不說話了......”
“唉......你要說那幾個大家族吧......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他得罪了誰？”
“你能查？”
“喂喂......可别開這種玩笑啊，那幾個家族我可不想招惹，人家動動手指我可就人間蒸發了。”
“你是‘不想’，而不是‘不敢’......”
“現在倒是敏銳極了，是，姑奶奶就是不想，要不然早把他們底褲翻個底朝天了。”
“幫我。”
“哈？憑什麽？憑什麽我要爲你冒這個險？”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所擁有的一切。”
白夜的語氣逐漸變得急切起來，這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
“......可惡......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家夥......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記到現在？”
“你不會懂的，你不在場，你無法理解那種感覺......那種眼角迸裂卻又無能爲力的感覺......拼命捂着嘴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的感覺......”
“......好了好了，别說了，我幫，我幫還不行嗎？本來還以爲是個什麽狠人......結果還是個可憐蟲......姑奶奶什麽都不要，你身上也沒什麽我想要的，就一點，從今以後不準像這樣對我！聽見沒！”
“......”
“啊，氣死人了，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吧......什麽白夜，白癡！等你這次回來，老娘一點點教你該怎麽尊重自己的搭檔！”
“就這樣，出了下水道有人接你，挂了！”
嘟嘟嘟——
雖然聽得出零很生氣，但白夜不知道她具體在生什麽氣。
他應該沒做什麽才對......
等等......自己從沒對師父以外的人說過“深仇大恨”這類的話.....
她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早就将自己的過往查了個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