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眼前這些魔族士兵都夠她喝一壺的了,如果在明知道有支援的情況下還和這群魔族士兵戰鬥,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失去戰鬥的意志。
“這麽多魔族士兵圍在這裏,埋伏我們的人肯定是想要消耗我們的體力的。
如今我們的體力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可埋伏我們的正主卻遲遲沒有出現,真正艱難的戰鬥還沒有到來。”
艾莉娜一邊接住面前敵人的攻擊一邊分析道,以她領導軍隊這些年來的經驗,魔王軍那邊肯定不會隻派這些雜魚來對付他們的。
可現在遲遲沒有動靜,這些雜魚都要反過來被解決掉了,這就讓艾莉娜感覺很奇怪。
“可能是有什麽事情拖住他們了吧,最好再也過不來,我可不想再繼續戰鬥下去了。”
伊蓮娜苦笑着說道,這件事情她也有考慮過,但說實話現在容不得她思考這麽多,光是面對眼前的戰鬥她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比起這個,我們還不如關心一下我們的支援什麽時候到吧。我們這邊這麽大的動靜,聖地那邊總該有所察覺吧?”
咬着牙将眼前牛頭魔人挑飛了出去,伊蓮娜幹淨利落的将其斬殺,随後望向聖地的方向,她現在多麽希望那邊能夠飛來一群聖地裏的人。
她是記得聖地那邊有着一支斥候部隊的,這邊已經發生戰鬥這麽久了,再怎麽樣也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算一算時間聖地那邊的支援應該快到了,這也是爲什麽這邊遲遲沒有撤退突破的原因。
畢竟若是能夠和聖地那邊的支援兩面夾擊,說不定真能把這裏的魔族全部剿滅。
畢竟從一開始勇者一行人過來就是爲了支援聖地的,将這群窺視聖地的魔族全部解決掉,好讓伊萊納能有一個可以安靜休息的地方。
“也許援軍早就已經來了。”
将劍從已經被砸扁了的魔族身上舉起,艾莉娜看向了遠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不遠的地方也有戰鬥正在進行。
隻不過這邊同樣混亂,她和伊蓮娜有些察覺不到,一時間也不好分辨出什麽。
“可能吧,他們最好在我倒下之前過來,要不然這個世界就要失去他們的勇者了。”
伊蓮娜有些沒好氣地說道,自從上了戰場之後她總覺得大多數人的動作都很慢,很多時候都跟不上她的想法。
面對這表面支持着自己的聖地,伊蓮娜的态度也很微妙,畢竟每一次一需要到聖地的時候,那邊回應得總是很慢。
反倒是聖地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第一時間去尋求她這個勇者的支援,伊蓮娜都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站出來幫助聖地了。
戰鬥依舊還在繼續,隻是距離勝利已經沒多遠了,魔族的數量不斷減少,一直在激戰中的伊蓮娜一行人也漸漸有了喘息的機會。
另一邊正在和艾莉娜口中所謂的魔族支援部隊戰鬥的伊萊納仍然漂浮在了半空當中,那純白铠甲般的身形已然成爲了魔族的噩夢。
“可惡,這家夥怎麽這麽難纏?!”
西弗捂着受傷的腹部,躲在其他士兵的援護之下,體力不支的他感覺快要倒下了。
明明天上的隻有一個人,可他和其他兩位幹部圍攻都沒有辦法将其拿下,甚至就連擊中都很難擊中,爲數不多幾次的直擊也都沒有讓對方受太大的傷。
有一次自己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風壓炮,從背後直接擊中了伊萊納的後背,将那堅硬的龍鱗掀開,将裏面的血肉炸得模糊。
他都覺得自己重創了伊萊納了,結果對方下一秒全身閃過一道白光,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就這麽當着他的面恢複過來了,新長出來的龍鱗也将其保護在了下面。
這個時候的他才反應過來天上的半龍人是白龍的半龍人,其體質最爲強大的就是那恐怖的續航。
這麽一想他都快要吐血了,自己累死累活打中一下,結果對于對方來說卻是不痛不癢。
反觀自己這邊體力消耗什麽的都已經很大了,再繼續下去自己肯定支撐不住了。
藥水的服用也到達了極限,身體已經扛不住藥水的滋補了。
看了一眼其他兩位幹部的狀态,劍之魔人身上多處槍傷,血肉更是被炸得一片模糊。
他的攻擊模式像是早早就被伊萊納給猜透了一般,從一開始就被玩弄于鼓掌當中,芮想要做些什麽第一時間都能夠被伊萊納察覺。
幾十個回合下來,高傲如芮都已經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另一邊空之魔人蓋,他可以說是三人當中受傷最輕的了,畢竟有着無比靈活的空間穿梭能力,隻要破綻露得不夠多,哪怕是伊萊納也很難碰到他。
也就剛開始沒能适應伊萊納的強大,開局在對方手上吃了幾次癟,要不然他的狀态還能夠更好一些。
不過連續的使用能力,他的體力也要到達極限了,再這麽戰鬥下去恐怕就連帶他們安全撤退的體力都沒有了。
望着天上的伊萊納,純白的龍鱗化作盔甲一樣遮擋着他的面容,讓人觀察不到他此刻的狀态,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西弗覺得伊萊納的狀态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以一個人的力量面對這麽多人的圍攻,哪怕續航能力再高有着治療魔法兜底,戰鬥了這麽久肯定也很虛弱了。
他不能不這麽想,哪怕是錯的他也隻能這麽認爲,畢竟如果他不這麽想的話,他就真的沒有信心再繼續戰鬥下去了。
然而很快更加讓他絕望的消息傳來了,聖地那邊的援軍到達了此處,如今他們正在攻擊最後方,那原本應該屬于芮壓陣的隊伍。
而西弗清楚,那個懦夫羽翼魔人已經逃走了,聖地的援軍攻破魔族後方部隊花不了多少時間。
本來是自己這邊埋伏勇者的,可現在拖來拖去反倒是自己這邊要被勇者的勢力給埋伏了,到頭來被包圍的人居然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