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責伊萊納,也是我自己疏忽了。難怪說在神界的時候去找伊凡那家夥,每次一問到有關你的事情他總是閉口不談。
本來以爲他是刻意在賣關子隐瞞情報不說,現在看來那家夥早就已經知道伊萊納你的特殊之處了。
他那預見未來的能力多半沒有辦法用在你身上,強行動用的話隻會反噬自己,就和我現在這副模樣一樣。”
塞勒涅有些不爽地說道,自己這算是被伊凡那家夥給擺了一道,對方有情報故意不說,怕不是早就在盤算着陰塞勒涅一手了
伊凡這家夥仗着自己能夠預見未來,手裏掌握的情報遠比其他人多,天天去當個老陰比。
“雖然被迫中斷了,但我也多少弄清楚伊萊納你這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
順了順自己的呼吸,塞勒涅緩了過來,雙眼微微放光,星辰在銀河一般的眼眸中閃動。
“先說結論,伊萊納你絕對沒有頂替到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因爲打一開始這具身體裏的靈魂就是你自己。”
聞言伊萊納沉默了,有些搞不明白塞勒涅在說些什麽,什麽叫做身體裏的靈魂打一開始就是自己的?
伊萊納可是清清楚楚記得自己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從來都不認識自己現在這副軀體,他總不能從一開始就能夠兩頭穿吧?
“這麽說你确實比較難理解,不過你可以當做自己的靈魂從一開始就分成了兩份。一份留在了這個世界當中,與你這具肉體融合在了一起,另一份則是穿越了空間到達了另一個世界,也就是你現在這道意識形成的原因。”
一道靈魂分成兩份?
伊萊納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他怎麽想都沒想過這個可能的。
“那爲什麽我的靈魂會分開?”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能夠将一個人的靈魂分成兩份,而且不會導緻兩道靈魂都太過虛弱,這樣的偉力哪怕是我們這些所謂的神明都是做不到的。”
塞勒涅有些無奈地說道,伊萊納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難解析了。
不過原本一道的靈魂強行分成了兩份也并非毫無副作用,其最大的影響就這副半龍人的軀體小時候相當的體弱多病。
大家都認爲是因爲繼承的白龍血脈太過稀薄的問題,人類的血脈和巨龍的血脈在争奪主權,影響到了年紀還小的伊萊納。
但現在看來還得有一部分靈魂過于虛弱的原因在裏面,若不是小時候靈魂太過薄弱,多半也不至于這麽體弱多病。
不過兩道靈魂分開,就算原本隻是一份的靈魂,在分别不同的世界中成長,最後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靈魂的強度也還是遠比一道靈魂來得強大得多。
相當于開了兩個号一起修煉,最後合二爲一得到了更加強大的靈魂,這也是爲什麽伊萊納靈魂如此強大的原因吧。
這也印證了當初伊萊納爲了安慰自己的借口,說自己和這具身體本來的靈魂隻是融合了。
如今看來不僅僅是融合了,從一開始這兩道靈魂就是一體的,隻不過因爲不知名的原因分開了,在不同的世界裏獨自成長,最後作爲兩人的同時死亡又合二爲一融合成爲了全新的伊萊納。
所以這裏面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奪舍不奪舍的可能,頂多隻能算是歸一了,兩道靈魂單獨來算那都是伊萊納本人。
但這還是讓伊萊納很是郁悶,畢竟舊的問題被解決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自己的靈魂到底是因爲什麽原因分成兩道的?爲什麽自己可以在不同的世界裏分别成長?又爲什麽兩具身體剛好會在同一時間死亡并且融合在一起?
可惡,要長腦子了。
伊萊納撓了撓自己的頭,感覺頭皮都快要被自己撓下來了,哪怕如此也依舊沒有頭緒,到頭來也隻能抛之腦後不再思考了。
“真不錯,我越來越覺得我的選擇是正确的了,伊萊納你我想象中都還要有價值。所以不需要多想,這世界的未來會怎麽樣看來還需要看你的表現。”
塞勒涅此刻已經徹底緩了過來,臉上帶着期待的表情看着伊萊納,語氣當中有着一股控制不住的愉悅。
這些話語反倒是讓伊萊納有些受寵若驚,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眼前這位月之女神捧上天了。
曆代被稱作爲凡間天花闆的勇者都沒人得到過這樣的評價,伊萊納隻是一介半龍人而已,結果卻得到這樣的贊名。
“謬贊了,如果我真有這麽厲害也不會在水晶棺裏睡上三年了,這世界要怎麽樣還是得看你我以及未來的盟友如何,我一個人的力量可做不到改變世界。”
伊萊納連忙說道,他可不敢接塞勒涅這過于沉重的期待。
“呵呵,你這話我喜歡聽,這世界确實需要看我們。願月亮庇佑你我,也願世界一直有月光。”
面對伊萊納的謙虛,塞勒涅笑了笑,也沒有繼續給伊萊納壓力,她現在是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決定作對了,感覺剛才吐的那口血都值得了。
“好了,我的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如果伊萊納你沒有想要繼續問的話,那我就先自行一個人在這休養恢複吧。”
雖說是盟友但塞勒涅并沒有進一步拉近和伊萊納之間關系的想法,像是在顧及些什麽一樣開始下達了逐客令。
“那我就先告退了。”
伊萊納點了點頭說道,事情能夠這麽快結束正合他意。
“那女神大人,我就先送伊萊納前輩回去了。”
劉麒向前一步對着塞勒涅行了個禮,随後就帶着伊萊納想要離開神殿。
“伊萊納。”
隻不過剛到門口,身後的塞勒涅卻是突然呼喊了伊萊納的名字。
伊萊納聽到了下意識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隻見塞勒涅露出一道頗爲微妙的笑容輕輕說道
“劉麒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有些莽撞,很多地方也不夠細心,希望你能夠多擔待擔待。”
伊萊納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