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來看公爵身上沒有太多明顯的傷痕,大多都是被塞麗塔打的皮肉傷,呼吸什麽的也都很平穩,看起來并不像是出了什麽問題的樣子。
“怎麽樣?”
塞麗塔在一旁很是擔憂地說道,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哪怕兩人之間有再多的矛盾,她還是很擔心自己的血親的。
“沒有,裏面沒有蟲子,很正常的肉體。頂多體内殘留了一些和大騎士長一樣的能量,公爵應該也是被這股奇特的能量所操控的。”
伊萊納收回了精神力一臉嚴肅地說道,他想多半是蟲子控制人會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會摧毀肉體導緻宿主實力遠不如從前。
公爵作爲曾經帝國最強的冒險者,潘多拉就算是想要操控當然也要保留對方的實力,畢竟公爵各種方面都是一枚很好使用的棋子。
大騎士長這樣的高端戰力也是如此,所以他的體内也沒有被植入蟲子,還有能夠恢複過來的可能。
潘多拉之前對着伊萊納張開魅惑之瞳,多半也是想要将伊萊納當做有着充足戰鬥力的人偶,所以才沒有想要将蟲子強硬地注入伊萊納的體内。
不過就算想這麽做潘多拉也絕對沒有那個機會,她壓根就不是伊萊納的對手。
那些普通的傭人們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恐怕整個公爵府超過一半的人體内都被注入了那些蟲子,現在躺在外面一動不動可能不僅僅隻是昏迷這麽簡單,整個人的體内被掏空了失去了性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太殘忍了...”
薇薇聞言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此殘忍的行爲讓她實在是難以接受,一想到外面有很多人因爲潘多拉而喪命,她對此就感到痛心不已。
索菲亞倒是雙手抱胸沒什麽想法,教會這些年害死的人可比公爵府這邊多得多,這種程度可沒有辦法勾起她的同情心,畢竟她算是比較自私的一個人,面對這些非親非故的存在她才不舍得浪費眼淚。
既然公爵的體内沒有蟲子,伊萊納将對方體内殘留下來的魅惑能量清除幹淨,在稍微用聖光之力治療對方的身體,就讓其他人帶公爵到另一邊休息去了。
按照公爵此刻的狀态,隻需要一點時間休息,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夠蘇醒過來吧,至于醒過來是副什麽狀态這就不是衆人能夠知道的了。
清掃的工作留給了大騎士長手下的騎士們,伊萊納這邊找了一個還算清靜的房間休息,等待着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衆人來到了公爵府的客房,伊萊納直接坐在客房的沙發上翹着腿,神經緊張了一整晚,現在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了,身體也莫名的感覺很是疲憊。
現在的他還沒有完全适應變強後的身體,對于力量的掌控也無法做到細緻入微,所以戰鬥起來會格外的消耗體力。
另一邊塞麗塔也坐了下來,手裏抱着全新的符文劍,整個人愛不釋手的撫摸着。
仿佛對于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點都不關心一樣,塞麗塔現在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全新的武器之上。
伊萊納有些無語地看了過來,雖然這話由他來說不太合适,但塞麗塔這注意力轉換得也太快了吧?
感受到了伊萊納的視線,塞麗塔下意識的将符文劍牢牢抱在懷中,生怕伊萊納将其收回去。
這劍顯然是伊萊納扔過來的,雖然是符文劍但他從來沒有說過要送給塞麗塔,所以還是有回收的可能的。
“别護食了,這東西就是給你的,我不會收回去的。”
看到塞麗塔這副模樣伊萊納也是有些無語,無奈地解釋了一句,畢竟這符文劍本來一開始就是給塞麗塔準備的。
“真的嗎?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塞麗塔聞言露出了相當激動的表情,整個人的腦袋都湊到了伊萊納的面前,這個距離感覺再往前一點都要親上去了。
“我還能騙你嗎?本來是爲了讓你和潘多拉決戰的時候準備的,好讓你有底氣和自己的父親和頂替自己的冒牌貨戰鬥。結果你這家夥壓根就不聽話,趁着我出門辦事的時候自己趕過來,還差點把自己弄死了,你讓我怎麽把這東西送到你手裏?”
伊萊納越說越氣,回過神來已經用手指指着塞麗塔了。
後者露出了相當尴尬的表情,她似乎還真反駁不了什麽。
“還不是伊萊納你一言不合就搞失蹤了,我擔心父親他的狀态才不得不過來的,要怪就怪你突然消失!”
因爲事情已經結束了,塞麗塔也放松了下來,同時嘴巴也跟着硬了起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甚至敢和伊萊納頂嘴。
“這可怪不了我,這是另外一個人的鍋。”
對此伊萊納也不生氣,隻是話裏有話地說了一句,另一邊剛剛和薇薇坐下來的索菲亞轉過了頭去,看樣子屬實是有些尴尬。
畢竟如果不是她把薇薇拐過來,還鬧了這麽一場鬧劇,伊萊納也不至于消失這麽久,早就和塞麗塔一起行動了。
“話說回來這符文劍是誰弄的,這做工這質感比我之前那把破劍要好太多了!”
說着說着塞麗塔又開始激動了起來,就這把符文劍的質量,就算讓她付出一千乃至一萬金币她的願意。
畢竟這些日子來她沒少研究符文劍這種東西,能夠做得比手中這把符文劍更好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最起碼她是沒有見過的。
如今手中的這把符文劍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把符文劍完全是出自于大師之手。
“這劍是我認識的鐵匠弄的,他們的技術很值得信賴,我這些年來的裝備都是他們維護以及制造的。”
伊萊納有些得意地說道,這把符文劍是伊萊納特意向老鐵匠和梅莉莎姐委托制作的。
畢竟在他認識的鐵匠當中,也就隻有這對父女是最值得信賴的了,和他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伊萊納能夠完全放心的委托他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