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軍...偏偏這種時候過來,我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看着這些文件公爵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上湧,若是有旁人在看着他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散發着淡淡的黑色氣息。
公爵是一個看起來面容相當滄桑的男性,他和自己的妻子生下塞麗塔的時候還很年輕,但不過二十年的功夫他的面容卻是遍布皺痕。
特别是眉頭緊鎖的模樣,完美符合那刻薄之人帶給人的刻闆印象,足以見得他的脾氣并不是很好,那眉頭有大部分時間都是皺起來的。
粗糙的大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公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去擡起頭來,看向書房處那張被挂起來的大油畫。
那是帝國的領土地圖,準确的來說是五十年前帝國最爲強盛的時候整個帝國最完整的地圖。
那個時候的帝國是真的可以被稱作爲帝王般的存在,無論是哪個國家都不敢在它的面前擡起自己的頭。
強大的實力廣闊的領土,就算不和外人交流也足夠自給自足的資源條件,是無數國家都羨慕的存在。
可貴族意識所留下了各種隐患,一代又一代的傳承并沒有讓整個國家強勢起來,如今反倒是成爲了毒害整個國家的根。
有能之人因爲血脈低賤而無法大展身手,本該富裕的資源卻又全部集中在了那些無能的貴族子弟身上。
帝國本來強大的實力逐漸沒落,無能之人掌握着權利和資源,完全沒有能夠擔當重任的存在在貴族這邊誕生,而那些隐藏起來的好苗子恐怕也都被淹沒無法發掘。
公爵對這件事情很是在意,所以他現在的理念一直是傾向于有用之人的,在他眼中血統并沒有這麽高貴,能夠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一個乞丐在自己面前,他也完全不會嫌棄對方,隻要能夠确定對方有所用處,他也會毫不吝啬的支援過去。
就像是自己那位能幹的女兒,年紀輕輕就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天賦,公爵家的未來顯然就要靠他了,有了這樣的後代說不定就連那國王的位置也能夠争奪下來也說不定。
“我...我在想些什麽?年紀大了怎麽比以前膽子還要大了,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公爵愣了一下,右手捂着自己的額頭輕輕晃動了起來,心想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太過疲憊了,就連思考的方式都變得極端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雙潔白的藕臂從他的身後伸了過來,柔軟的觸感從背後顯現,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潘多拉...我的乖女兒,你怎麽來了?”
本來皺着眉頭甚是疲憊的公爵,感受到身後的懷抱之後表情就變得柔和了起來,呼喚着身後之人的名字,語氣溫柔得有些不像他。
輕輕掙脫開懷抱公爵就這麽轉過了身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有着灰色頭發的少女。
猩紅的雙眼精緻的面容,身穿貴族長裙落落大方的身姿十分養眼,仿佛完美繼承了來自母親的血統一樣,眼前這位少女可以說是魅力十足。
實際上就這段時間,來自其他貴族家的提親多得就有些讓公爵處理不過來了,但他絲毫沒有想要讓自家女兒嫁出去的意思,那些混小子們根本配不上他這個優秀的女兒。
“父親大人您不必自責,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念頭,那全都是因爲那邊的不對。”
潘多拉望着自己的“父親”,粉嫩的嘴唇微微抖動,猩紅的雙眼莫名的無神,就連那聲音聽着都有些過于空靈。
身處“父女之情”的公爵沒有察覺到,自己面前的女孩渾身上下都充滿着不對勁的氣息。
雖然表現得比任何貴族之女都要端莊優雅,但身上那好似非人般的氣息卻壓根掩飾不掉。
公爵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念頭,潘多拉就已經忙着肯定她的想法了,那語氣好似在誘導,讓公爵不斷邁入那黑暗的地方。
等到腳下的那一步忍不住伸出去的時候,在想要收回來就已經來不及了。
“是嗎?我的乖女兒你是這麽想的嗎?這麽看來确實不是我極端,确實是殿下他太過無能了。若不是他作爲王的作爲太少,帝國也不至于越來越沒落。
如果他作爲王真的是正确的話,那這個國家也不至于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公爵聞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那股黑暗的情緒逐漸針對起了自己往日十分尊敬的國王殿下。
現在的他越想就越覺得是如此,如果殿下作爲國王真的有能力,那他今天也不用爲這些事情煩惱了。
“謝謝你我的乖女兒,也許我差的确實是你的這一點顧慮。”
似乎真的很感謝潘多拉一般,公爵臉上露出了面容,他那張嚴肅的滄桑之臉,露出這種柔情似水的表情着實是讓人覺得有些違和。
回過神來公爵已經伸出雙手捧起了對方柔軟的臉蛋,感受着手掌心中的觸感,他的雙眼逐漸變得有些狂熱。
一股絕對不是父女之間該有的感情浮現了出來,公爵的呼吸都逐漸變得急促了,現在的他哪有一心爲了帝國獻出一切的樣子?仿佛爲了眼前的人自己能夠做出任何事情一樣,隻爲滿足自己心中的那股欲望。
而潘多拉沒有一絲反抗,整個人露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如此嬌花配上這副表情,魔性的魅力一下子就被拉滿了。
“你長得越來越像你的母親了,那麽的有魅力那麽的讓我火熱。”
公爵說着肉麻的話語,雙手逐漸不老實了起來,可就在這時書房的大門卻是被人敲響,着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砰砰砰!
“公爵大人我有事要禀報!外面有人自稱是您的女兒,打算用公爵千金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