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一個凡人作爲天使,在别的地方沒什麽,隻是很單純的一種高評價的稱贊。
但這邊是教會外面,走在街上都能夠看到禱告的聖職者,當着這些人的面稱呼一個“異教徒”爲高貴的天使,你看看他們會不會跟你急。
所有人相視一眼,很默契的在這個稱呼上停止了,好在這邊平常不會有聖職者光顧,暫時不用擔心被這些人聽到。
不過關于南城區這位治療的話題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大家看起來都很喜歡這個不收報酬慷慨給人治療的治療。
有見過他的人說這是一位很漂亮的人,銀白的長發溫柔的舉止,無論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毫不嫌棄的給予最細緻的治療。
在衆人情緒最低落險些崩潰的時候,更是站出來鼓舞衆人,讓低迷的衆人燃起了希望,簡直是衆人的救世主。
隻能說這些人有些太過神化這位銀發的天使也就是伊萊納,明明還是有人見過現場的情況的,給人一巴掌的行爲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鼓舞人。
在場的有吟遊詩人聽到了這些故事,當即靈感爆發開始創作歌謠,當着衆人的面演奏了起來。
更有甚者擁有着繪畫的天賦,跟着一群人縮在一旁,根據其他人的描述塗塗畫畫,很快一位端莊美麗的佳人就這樣出現在了畫卷當中。
畫裏是一位看起來充滿母性的美麗女性,溫柔的神情銀白的秀發,豐滿的身材更是誘人。
可以說是這些男人們心中最爲理想的女性了,光是看着這畫像今晚就有人要睡不着覺了。
多少有些社交恐怖分子的塞麗塔也好奇地湊了過去,看着畫卷這不管怎麽看都很陌生的人像,她當即就忍不住說道
“不對不對,伊萊納根本不長這樣,表情要更加兇一點,而且他不喜歡用正眼看人,特别是胸前這兩坨肉,伊萊納是平闆是男的,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說着伊萊納聽到了絕對會生氣的話語,塞麗塔開始了他的銳評。
“小姑娘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這麽溫柔善良的一個人還長得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會是個男孩子呢?”
其他人聽了不樂意了,銀發天使這一聽就讓人聯想到漂亮的女性,加上其他人形容的那副模樣,怎麽可能會是個男人,男人怎麽可能會留這麽長的長發?
“怎麽可能不是呢?我可是認識他的,沒有人比我更懂伊萊納!”
塞麗塔直接和這些人産生了激烈的争吵,她更是直接搶過畫家手裏的畫卷,當着他們的面畫了張新的。
作爲公爵家的千金,繪畫方面也是有過學習的,還真給繪制出了一張伊萊納的畫像。
樣貌和大家猜測得差不多,但眼神更爲伶俐,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飒飒的,給人一種很是可靠的感覺。
“這不對啊,看起來都不能當我的母親,小姑娘你就别拿我們開玩笑了!”
其他人很難認同這張畫像,雖然看着也很清秀很可愛就是了,隻是沒有辦法承載男人們的夢想。
伊蓮娜她們一臉無語地看着這一幕,真虧塞麗塔有這個閑心和這些色心上頭的男性争論這種問題。
不過聽到布魯克斯城的情況,她們也都松了口氣,說實話從出門直到現在,大家其實都很擔心伊萊納的情況。
盡管知道現在的伊萊納很是強勢,真獨自面對魔族們也虛,但意外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
現在平安無事什麽比什麽都好,隻是伊萊納看起來在外面的名聲越來越大了,而且頗有一種越傳越奇怪的模樣。
薇薇也是一臉苦笑,這種風評不管怎麽看都應該屬于她這位聖女的,其他人中理想的性格,真要說的話其實和薇薇很是相似。
不過可惜的是,薇薇并沒有想要出名的想法,她比較喜歡低調,作爲聖女的身份也需要隐藏,并沒有出名的可能。
吃飽喝足衆人也開始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塞麗塔倒是一臉不舍,一副想要和這些人争論倒地的模樣,都吵得彼此面紅耳赤了愣是結束不了。
最後還是米希兒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她給拖走了,順手還把畫卷給沒收了,省得這奇怪的畫像流傳到奇怪的地方,給伊萊納帶來一些奇怪傳聞。
一開始這些男人還不樂意呢,今晚做夢的素材就靠這個了,直到米希兒扔過去一枚金币,他們這才嬉皮笑臉地目送衆人離開。
找了一個靠譜的旅館休息,衆人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之後便散了,悠閑的日子就這兩天了。
等到試煉開始恐怕就沒那麽悠閑了,各種各樣的事情都要處理,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發生。
伊蓮娜在自己的房間裏,坐在床邊褪去身上的铠甲。
她不習慣佩戴這些沉重且難穿的東西,但是出門在外有點防具還是很讓人安心的。
望着這些铠甲,伊蓮娜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艾莉娜的模樣,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想念自己的隊長了,最起碼對方在的時候自己可以不用處理這麽多的瑣事。
像是準備馬車确認行程,過來之後尋找落腳點,各種各樣麻煩的事情平常要麽是科多雷夫做要麽就是艾莉娜做,再不濟也都會有伊萊納來安排。
現在所有事情都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伊蓮娜難免覺得有些疲倦,她實在沒有辦法習慣這種事情。
可一旦成爲勇者,她就得默認成爲領導者,就算現在不習慣但未來是必須要習慣的,勇者需要背負的責任相當之多。
這麽一想艾莉娜就感覺莫名的疲倦,眼皮控制不住的在打架,揉了揉發酸的雙腿和手,她便直接躺在了床上。
看了一眼身旁空蕩蕩的床,伊蓮娜開始有些想念伊萊納了,那種抱着柔軟的身軀入睡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上瘾。
意識正在遠去,就在快要入睡的那一瞬間,一道冰冷的視線從窗外射來。
哪怕是被寒氣眷顧的伊蓮娜,都被這冰冷的視線弄得渾身不适,而且還感覺到了很深的敵意甚至是殺意,對方顯然是來者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