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納你實在是太棒了,和某個不正經的家夥不同,純正的牧師就不一樣。就這輔助能力,我感覺我一個人就能夠把這裏殺穿!”
看得出來曉月真的很興奮,但被死死抱着的伊萊納則是滿臉的嫌棄,這可不是在家裏,任務還沒有結束呢就在這鬧,太過散漫了!
“純...純正?”
被意有所指了的丹尼斯嘴角不停抽動,拉得動這樣的巨弩身後還背着一把劍,手裏一把權杖都沒有腰間還别着一把匕首。
這樣的“牧師”他可看不出來有哪裏沾得上純正這個詞,不過抛開這些不談伊萊納的能力确實很強。
同時也讓丹尼斯很好奇,這能力是不是太過強了一些?
作爲曾經光明神教的一員,他見過不少真正的牧師,和這些一般的牧師相比伊萊納的能力顯然要更突出一些。
更不要說伊萊納是孤身一人能夠将實力直逼上級職業往上的通緝犯給解決掉了,甚至根據調查這強盜有着神明的庇護,這種程度的敵人都被他解決了。
一邊磨練聖光魔法同時也不忘積累戰鬥經驗,成爲可靠牧師的同時個人戰鬥力又極其之強,這是真的是人類能夠辦得到的嗎?
曉月還沉浸在得到可靠支援的喜悅當中所以沒有察覺到,但在丹尼斯眼中伊萊納比想象中的還要可疑得多。
這可和情報上柔弱的美少年完全不相同,就伊萊納的過往完全支撐不起他如今所展現的各項能力。
可惜的是丹尼斯沒心情在意這些,他滿腦子都是自家那有些天真但他始終願意追随的團長,沒有辦法确認對方安然無恙他是靜不下心來的。
“咳咳,繼續前進,團長離我們應該不遠了。”
幹咳兩聲喚回還在單方面打鬧的曉月,按照之前的記憶團長就停留在不遠處,那裏也是除了骨龍身邊外死亡氣息最爲濃厚的地方。
提到團長,曉月很快就安分了下來,甚至用手裝模作樣的擺弄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盡可能看着嚴肅一些。
伊萊納一聲不吭的跟在身後,他得承認他對這個紅蓮騎士團的團長是個什麽樣的人很是好奇。
沒過多久衆人就聽到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擡頭眺望偶爾能夠看到被挑到天空重重砸下來的不死族,還有時不時會飛向天空的金黃火焰。
明白是什麽人在前方戰鬥的曉月和丹尼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伊萊納僅僅隻是一愣神的功夫兩人就已經走遠了。
回過神來他急忙跟了上去,很快他就被遠處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位身穿全身華麗闆甲的少女,手持與身高等高的雙手巨劍,猶如金色瀑布般的秀發随風舞動,在不死族的僵屍堆裏大殺四方。
僵屍脆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擋她那兇殘的進攻,雙手巨劍切割他們的身體就如同劈開柔軟的蛋糕一般簡單。
時不時從劍刃身上濺射而出的金黃火焰更是照亮這片昏暗的天空,他就猶如火焰的騎士一般霸氣十足。
可仔細一看女騎士的臉上麻木呆滞,在與不死族不斷的厮殺中她已經短暫的遺忘了自我。
身體如同機械一般隻知道重複斬殺眼前的敵人,不去思考也沒有目的,就像是爲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單純的想要放空自己的大腦。
但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中,準确的來說是那雙蘊含着仇恨的雙眼,能夠看出她對不死族無邊的恨意。
“團長!!!”
曉月率先開口呼喚道,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團長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緒,直接就向着對方跑去。
可面對曉月的呼喚早已麻木的金發少女并沒有聽到,她隻是本能的轉過身去以爲有新的敵人靠近。
手中的巨刃揮舞而去,帶着燃燒一切的火焰切斷一切,再這樣下去曉月極有可能撞在刀刃上“碰瓷”而死。
“蠢貨!”
好在伊萊納一直有在觀察這邊的動靜,急忙舉起弓弩對着曉月射了一箭。
箭矢飛速而去,擦着曉月的臉蛋劃出一道血痕,随後準确的擊打在了差點劈在曉月腦袋上的巨刃中。
沖擊力偏轉了金發少女的攻擊軌迹,身形也在這一刻出現了失衡之勢,曉月見狀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直接将對方撲到在地。
“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女孩子,就算長得再怎麽可愛,男士這邊的耐心也是有極限的啊!”
丹尼斯強忍着大罵出口的欲望,要知道現在可還是在戰鬥之中,直到現在仍然有着不少的不死族正在靠近,眼看就要将曉月和金發少女淹沒了。
“交給你了,我去掩護。”
留下這麽一句話後丹尼斯立馬沖了過去,孤身一人應向數不清的不死族大軍,一面盾牌一把釘錘就這麽大殺四方了起來。
“真會使喚人。”
伊萊納抱怨了一句還是向着曉月和金發少女的方向走去,此時兩人還在地上扭打,盡管是金發少女單方面的在抵抗。
作爲紅蓮騎士團的團長金發少女居然沒能認出自家的團員,多半是在這充斥着死亡氣息的不死族樂園待太久了,腦子都不清醒了。
每天都得面對報喪女妖的尖叫以及難聞惡心的氣味,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扛不住。
“團長大人醒醒啊,是我啊,曉月,你最可靠的夥伴!”
“得了吧,會動腦子的人才可靠,你還是靠邊站去吧。”
伊萊納無語地說道,釋放剛剛準備好的淨化魔法,就這麽灑在金發少女和曉月的身上。
剛才還拼命掙紮的金發少女很快就安分了下來,麻木不仁的表情逐漸舒緩,像是剛剛睡醒的低血糖患者一般,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壓倒自己的曉月。
“曉...曉月,你怎麽回來了,我這又是怎麽了?”
“太好了團長,你總算是清醒了,我好擔心你啊!”
看着已經清醒過來的金發少女,曉月流着眼淚緊緊抱住了對方。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金發少女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本能的回報着對方。
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上望着昏暗的天空,但很快就被一道清秀的銀色身影遮擋住了一切。
隻不過這宛如人偶一般精緻可愛的身影并不怎麽友善,皺着眉頭雙手抱胸就像是一位生氣的老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