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這個寬厚的胸膛。
什麽厲不厲害,是鼓勵也好,真心誇贊也罷,小蝶都覺得無所謂了,她很享受這種難得的溫存。
“你的這個能力,不就是法師的能力麽?”可惜這份溫暖,隻是一瞬,便又消失了。
“法師?”小蝶滿臉疑惑地詢問。
“咳咳。”方寒搖搖頭。
“你可知道仙族?”方寒趕緊轉移話題,這方世界可沒有法師這個概念。
“當然知道,我南域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仙族!”對于這些異族,她可沒有任何好印象。
“我……”突然,小蝶的臉色變得煞白起來,她的這門攻伐手段,還真的有點像仙族的“法術”。
難怪方寒說自己,是什麽“法師”。
“别瞎想。”方寒捏了一下小蝶的瓊鼻,“這種能力又不是仙族獨有。”
方寒行走在外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人族之中,有人能施展這種能力。
強如他自己,在隻能将力量附着在戰劍之上斬出。
将它們完全凝聚成實體,而後隔空打出的能力,或許周童前輩能做到?
這一點,他還真不太清楚。
“這個能力,是你自己獨有,還是你們這一脈的強者都有的?”方寒随後又追問起來。
“應該算是獨有吧……”小蝶有些不确定地開口。
她的這種能力,先輩們至少得修煉到淬骨境後期以後才能擁有。
而且他們好像,都沒辦法讓它離體,隻是凝聚出來,處理一些特殊傷口。
是的,她的這個能力,不止能凝聚出這種冰刃,還能弄出冰針、冰鈎之類的。
“你聽我說……”方寒随口編了一個故事,說他曾經見過一些擁有這種能力的人。
當然,他說的便是那些傳說中的“法師”的能力。
“我真的能做到,一個法術便降下萬千冰刃,摧毀一座山,甚至一座兵部勢力?”小蝶有些驚喜,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我也是見識過一些,聽說過一些。”方寒也沒把話說滿。
畢竟小蝶他們這一脈,也從未出過融魂境,乃至融魂境之上的存在。
因爲自己的插手,小蝶的根基比她這一脈的先輩們強大太多。
日後走上融魂境,融魂境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若是真的能像仙族,或者是那些法師一般,施展一個“禁咒”級法術,一人便可抵一支軍隊!
“此法,你可以自己悄悄修煉。”方寒又小聲叮囑。
這種特殊能力,若是太高調地宣揚,可不一定是好事。
“近身戰鬥之法,你也選一個自己感興趣的練一練。”方寒開始給小蝶規劃起未來的路線。
“法師”不能被人近身,就如同現階段他遇到的許多仙族強者一般。
看着方寒認真的神情,小蝶也是徹底相信了他的話。
哪怕現階段她的手段,連野兔都對付不了。
既然有那樣的可能性,自己便按照他說的去練便是。
接下來的這個月,時間可就過得太快了。
方寒一面按照法師的路線培養小蝶,一邊還跟她說了許多“技能”。
至于可不可行,就讓時間去證明吧。
至少這一個月過去,小蝶的冰刃已經能射出十丈左右,也能刺穿一些野獸的獸皮了!
至于方寒自己,則是每天按部就班地練習玄天劍訣,煉化銅精。
這種親密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得極快。
當周童前輩再次現身時,方寒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離開了。
“臭小子,那邊應該已經選出了剩下的六個名額。”周童首次出現在方寒跟小蝶二人面前。
“周前輩。”小蝶恭恭敬敬地行禮。
最近這一個月,二人的感情可沒少升溫,其中絕大多數的功勞,她都覺得可以算在這位超級強者身上。
“好好修煉。”周童并沒有多說什麽。
整個青石部中,怕是隻有他老人家發現了小蝶的不同尋常。
那種詭異的天賦,周童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方寒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彙、技能,他老人家都沒聽說過。
或許他老人家孤陋寡聞了吧。
當然,這丫頭若是真的能如方寒所說,成長爲那種級别的“法師”,那也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沒過多久,柳林中便隻剩下一道白裙身影。
她癡癡地望着北面天空,直到夜色降臨,方才走入柳林之中。
……
“前輩,您的修爲又精進了?”飛在高天之上,方寒感覺這一次的速度比以往更快了。
其實周童前輩的年歲并不算“高”。
一百出頭的周童,若是放在融魂境中,那生命才走了三成左右。
換算到普通人身上,也還是二三十歲的小夥子。
當然了,這隻是相對而言……
前輩,畢竟還是前輩。
“托你小子的福。”周童最近一直都在靜修。
一面是在消化那些能量,一面鞏固融魂境的修爲。
“專心一點,老夫要加速了。”周童身上氣息再次爆發。
他們兩個這一趟,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
周童不忍心看着他們小年輕,剛剛确定心意就分開,所以便連他比較關心的名額選拔,也錯過了。
這一次的機緣,關系的可不止那十個年輕人,更有可能關乎到南域未來的格局。
他老人家現在雖然已經是鎮南兵部的“閑散人員”,卻不妨礙他關心這個問題。
千山萬水在二人腳底下飛速掠過,隻花了兩天時間,二人便已經重新回到鎮南兵部。
跟過去那幾個月的盛況不太一樣的是,如今的鎮南兵部雖然依舊繁華,卻少了許許多多的年輕身影。
其中有許多重新投入了天路,更多的人選擇了返回各自的部落。
因爲在五天前,鎮南兵部放出的十個名額,終于是完全滿員。
鎮南兵部深處,某處青石殿。
九道身影已經在此盤坐兩天。
這些身影,有人氣息穩如山嶽,有人氣息虛浮,渾身都是血腥味。
爲了争奪這十個名額,他們所經曆的争鬥與殺伐,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哼,某些人的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終于,沉寂了兩天的石殿,有人怒而冷笑。
此人看着二十七八歲模樣,長得劍眉星目的,一開口卻滿是戾氣。
“劉昕,你什麽意思?”那人話音剛落,便有一道聲音響起。
“怎麽?仗着自己有兩個見不得人的身份,就真的不敢來見人了?”劉昕冷笑一聲。
“你我浴血拼殺,受盡多少苦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憑什麽要在這裏等一個連名額争奪賽,都未曾參與過的家夥!”劉昕的聲音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