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緊接着,那古僵便不受控制的朝着下方墜去。
見到這一幕的凃莽,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因爲再這樣打下去,他們全部人都得死。
那位出竅後期的老者,也跟凃莽一樣,長舒了一口氣。
當然,作爲始作俑者的單安和,此刻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上去像是呼吸不過來一般。
收起古僵對于單安和來說,也讓他松了一口氣,因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他已經流逝了五百年的壽元了!
“你們是誰?爲什麽要出手救我?”盡管聞憐和聞浩還沒有出手,可單安和已經出聲了。
因爲亂神古族最讨厭鬼修之人,所以眼前這兩位鬼修,絕對不會是亂神古族一夥的!
當然,單安和之所以收起古僵的原因,自然是不想死在這裏!
聞憐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對着遠處那些亂神古族的人說道:“你們走吧,我們不想殺人!”
“屠神林中,何時出現鬼道修士了?”看到聞憐和聞浩,凃莽不由的沉聲說道。
于此同時,在單安和的控制下,那古僵也飛回了他面前的青銅古棺之中。
“哐當!”合上古棺的那一瞬間,單安和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心疼之色。
他心疼不是古僵,而是驅動古僵的那些屍氣!
數百靈僵化作的屍氣,外加自己五百年的壽元,他如何能不心痛?
心疼歸心疼,單安和還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青銅古棺。
“你們到底走不走?”聞浩脾氣暴躁的出聲吼道。
“怎麽?你們兩個小小鬼修,是打算保他嗎?”那位亂神古族的老者,手持長棍指着單安和,冷聲反問道。
“相公!”也就在這時,凃嬌嬌極爲深情的對着單安和呼喚了一聲。
聽到凃嬌嬌的聲音,本就奄奄一息的單安和,更加不好了。
至于聞浩和聞憐,也是眉頭緊鎖,兩人甚至還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單安和一眼。
單安和對于兩人的眼神,也是無力解釋!
“姐,他胃口可真好!”聞浩小聲的嘀咕道。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聞憐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原本她想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不過她擔心單安和生氣,所以沒有說。
“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吧。”聞憐繼續對着凃莽出聲說道。
“你以爲屠神林是你們的嗎?不過兩個出竅中期的小鬼修,口氣真是不小!”那位手持長棍的老者,嗤笑道。
“那就是說不通了?”聞憐嘴角微微一笑,并出聲說道。
“吃老夫一棍!”那位老者面色微沉,在相隔六十多丈的距離下,揮動手中的長棍,對着聞憐姐弟二人砸來!
“唰!”長棍揮動的瞬間,那棍子的末端瞬間化作了一根滔天巨棍,宛如擎天之柱一般,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勢,浮現在了聞憐的頭頂上空。
“呼呼呼!”伴随着呼呼的風聲響起,這一刻,仿佛整個天地都爲之顫抖,虛空之中,巨大的棍影從天而降,如同一座山嶽,帶着無盡的威勢,狠狠地砸向聞憐姐弟。
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縫,呼嘯着向聞憐姐弟席卷而來。
聞憐面色一沉,随即化作一道黑色的鬼霧,直接朝着後方遁走,隻留下了聞浩一人,面對這可怕的一擊!
“呀!”聞浩口中怒喝一聲,對着巨大的棍影,一拳揮出。
“砰!”下一刻,聞浩整個人就化作了黑色的霧氣,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在下方的單安和見到這一幕,他也是一愣,“這就死了?這未免也太弱了吧?”
“這下子,全完了!”看着聞浩的鬼身消失,單安和不由的絕望道。
至于聞憐,則是淩空而立,一臉冷漠的看着遠處收起長棍的老者。
“我還以爲多厲害?結果連老夫的一棍都接不住!哼!”說到最後,老者還出聲嗤笑一聲。
“噗嗤!”可就在老者話音落下的瞬間,在不遠處,一位亂神古族的女子,居然手持一柄長劍,直接刺穿了身邊男子的腹部。
那亂神古族的男子轉頭看向殺他的女子,一臉不可置信的出聲說道:“亂琴,你這是做什麽?”
說完,男子低頭看向那柄将自己丹田刺穿的長劍。
女子見狀,如夢初醒般,急忙松開了手裏的長劍,并朝後退了數尺距離。
“啊!!”女子尖叫道:“我都做了什麽?怎麽會這樣?”
亂神古族的衆人見到亂琴如此癫狂的模樣,一個個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在地上的單安和也是一臉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哼!”也就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聞憐卻突然出聲冷笑起來。
伴随着聞憐的冷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去,大家的臉上都露出疑惑和警惕的神色。
凃莽更是皺起眉頭,對着聞憐質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聞憐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猜?”
凃莽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大聲罵道:“猜你娘!”
說完,他迅速拉起手中的弓箭,動作熟練而敏捷。
就在凃莽拉弓的瞬間,一支閃爍着銀光的長箭出現在弓弦之上,箭頭鋒利無比,散發着凜冽的氣息。
“吃我一支誅邪箭!”凃莽狠狠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咻!”随着凃莽的話音落下,那支銀色的誅邪箭如同閃電般劃破空氣,帶着淩厲的氣勢,瞬間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朝着聞憐疾馳而去。
誅邪箭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物妖魔的利器,凃莽相信這一支誅邪箭,能夠将眼前這個女鬼一箭射殺!
面對如此可怕而又急速的一箭,聞憐不太容易躲避。
當然,聞憐似乎也沒有打算閃避。
“唰!”銀色的箭翎瞬間刺穿了聞憐的鬼身,就像是一根利箭,射穿了一面水牆一般。
誅邪箭徑直的穿過了聞憐的鬼身,卻沒有給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這怎麽可能?”見到這一幕的凃莽,臉上不由的露出了驚駭之色。
畢竟他的誅邪箭在對付鬼修的時候,向來都是無往不利,而這是他的誅邪箭,第一次失利!
凃莽自然感到十分驚訝!
“噗嗤!”随着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鮮血四濺,那位名叫亂琴的女子,再次用手中的長劍,無情地刺穿了另一位女子的頭顱。
然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亂和恐懼,相反,一種邪魅而又詭異的笑容緩緩爬上了她的面龐。
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帶着無盡的邪惡和殘忍,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