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金色的光芒撞在了引魂燈上,那引魂燈中的燈火搖曳了一下,便撞在了任平安的鬼身之上,将任平安整個人,再次撞飛了出去。
“轟隆!”任平安的鬼身,直接砸在了牆壁之上,并砸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引魂燈倒是沒事,可任平安身上的鬼身,卻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不過因爲引魂燈擋下了大部分的,其實傷的也不是太重。
另一邊的季廣,心中不由的一驚,想要掙脫,但那雙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鎖住他的下颚,讓他無法動彈。
那雙手的力量極大,仿佛要将季廣的下颚捏碎一般。
一時間,季廣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不禁發出一聲慘叫。
“放開我!”季廣大吼道,聲音中帶着憤怒和恐懼。
“死吧!”甯雲海的低喃聲,在季廣的耳畔邊響起。
“你是誰?”季廣身爲分神修士,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被人如此禁锢。
在季廣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甯雲海的雙手,瞬間變成了銀色。
他的手指變得修長而尖銳,閃爍着冰冷的寒光,仿佛鋼鐵鑄就般堅硬無比。
季廣也在此刻,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這股危機感讓他渾身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心髒跳動得如同鼓鳴一般劇烈。
“噗嗤!“ 就在季廣想要掙脫時,那甯雲海的銀色手指,以驚人的速度刺向他的脖頸。
季廣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一股劇痛襲來,眼前一片漆黑。
伴随着甯雲海的手指,刺入季廣的脖頸的肌膚之中,密密麻麻的銀色紋路,便迅速浮現在季廣的肌膚表面。
這些銀色紋路像是活物一般,沿着季廣的皮膚蔓延開來,形成一幅詭異而恐怖的圖案。
“唰!“ 緊接着,甯雲海一用力,直接将季廣的腦袋,硬生生從他的脖頸之上,給拔了下來。
宛如拔蘿蔔一般輕松而又簡單!
“噗嗤!”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濺灑在空中,血腥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各種血淋淋的經脈,宛如血紅色的蛛網一般,吊在了季廣斷裂的脖頸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任平安也是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
“甯雲海!”但神識看到甯雲海的一瞬間,任平安心中驚詫道。
盡管甯雲海在通天殿中遮住了容顔,可作爲通天殿主的任平安,卻能看穿他們的僞裝。
“道友可是無極仙宗的道友?”任平安假裝不認識,對着甯雲海拱手問道。
“道友莫不是平安?”甯雲海也試探性的問道。
畢竟知道無極仙宗會來人的人,隻有通天殿的那位‘平安’。
“在下任平安!”任平安自我介紹道。
聞言,甯雲海面露喜色,也拱手說道:“在下甯雲海,神殿之中的天海,就是在下!”
“久仰久仰!”任平安對着甯雲海,拱手笑道。
兩人顯得格外的客氣。
在奇海的另一片海域之上,藍天依禦劍而行,總算是追上了王強一行人的船隊。
藍天依緩緩落在木船的甲闆之上,反手收起了腳下的長劍。
“藍仙子,看樣子龍源是到手了呀!”王強看到藍天依落下,笑呵呵的出聲說道。
藍天依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條海魚突然從水面之中躍起,帶出一串晶瑩的水珠。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條魚在空中懸停着,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不再動彈。
更令人驚奇的是,它躍出水面時濺起的水花,也定格在了空中,形成了一朵美麗的水花兒,晶瑩剔透,宛如水晶般璀璨奪目。
與此同時,藍天依所在的船隊也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穩穩地停在了水面之上,沒有前進分毫,仿佛停在了岸上一樣。
甲闆上的衆人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手中的動作,甚至連發絲都保持着那一刻的狀态,仿佛時間在他們身上停止了流動。
船隊周圍的浪花,原本應該洶湧澎湃,此刻卻如同被凍結的冰塊一般,安靜而祥和。
每一個浪頭、每一滴海水,都被定格成了一幅幅精美的畫面。
不僅如此,天空中飛過的海鳥也被定格在了空中。
它們展翅高飛的姿态、優美的身形,以及翅膀扇動的頻率,都被完美地保留下來,成爲了這幅畫卷中的一部分。
遠遠望去,整個場景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美得令人窒息。
大海、船隊、魚兒、鳥兒.....一切都是那麽甯靜、和諧,仿佛時間已經在這裏停滞。
在藍天依頭頂之上的虛空,宛如有人朝平靜的湖面,丢下了一塊石頭一般,突然驚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下一刻,一隻纖細如蔥的玉手,從那漣漪的中心處伸了出來。
那白皙的玉手,像是撥動了虛空,導緻虛空中生出了陣陣漣漪。
一位白衣的仙沢音,從那虛空的漣漪中,緩緩走了出來。
随着仙沢音的出現,她身後不斷漣漪的虛空,也逐漸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仙沢音身後那一襲黑發,宛如黑色瀑布般垂直而下,直至腳踝。
白皙如玉的雙手上下交錯,優雅的搭在身前,赤腳淩空。
她的目光看看向了一動不動的藍天依。
仙沢音看到藍天依的瞬間,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