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刻,藍天依出現在了台階處,并看向了那十三位一動不動的女修。
也就在這時,任平安收起了手中的平淵刀。
那十三位女修想要轉身,但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她們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緊接着,她們十三人玉頸之上出現了一條淺淺的血痕,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刃劃過一般。
那淺淺的血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仿佛是一道猙獰的傷疤,讓人不寒而栗。
很快,鮮紅色的鮮血從那道血痕之中緩緩流出,順着她們潔白的脖頸流淌而下。
眨眼間,她們的衣衫便被染成了鮮紅一片,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這……這……這怎麽……怎麽可能……”其中一名女子驚恐萬分,她試圖開口說話,但話語卻因爲恐懼而變得結結巴巴。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腦袋便宛如一顆熟透的果實一般,滾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嘩啦!”随着一聲輕微的聲響,十三道血柱突然從她們平整的玉頸傷口處噴湧而出,如同一朵朵綻放的血色花朵。
猩紅的血液在空中飛舞,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卷。
任平安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他可不想讓這些鮮血濺到那些無辜的嬰孩身上。
于是,他随意地揮了揮手,一道冰冷的寒氣瞬間彌漫而出。
那股寒氣仿佛是從極寒之地吹來的冷風,以驚人的速度凍結了周圍的空氣,讓那些剛剛噴灑出來的鮮血瞬間凝結成冰,懸浮在空中。
眨眼間,那十三位無頭女修,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變成了晶瑩剔透的冰雕,穩穩地矗立在原地。
與此同時,原本沖天而起的紅色血柱,也像是被凍結的紅色噴泉,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奇特的景觀。
鮮紅的血液與潔白的冰塊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令人歎爲觀止的畫面。
看到這一幕,藍天依不禁感歎道:“好美....”
然而,她内心深處卻感到一絲寒意和恐懼。
低頭看去,那地上的十三顆腦袋之上,她們的面容依然殘留着驚恐的神情,死不瞑目的雙眼,更是充滿了無盡的震驚。
緊接着,任平安取出引魂燈,将她們的元神,都收入了引魂燈中。
将她們的元神收入引魂燈後,任平安又将其中一人的元神招出。
若是任平安直接搜魂,她們必定會魂飛魄散,若是有引魂燈的印記,便不會有損傷。
就像藍天依,她的識海很弱,若是言古天對她搜魂的話,藍天依多半會直接死掉。
很快,任平安就在那名女修的記憶中,看到一切。
這些孩子,都是下一層,那些被囚禁的女修所生下的孩子。
海凝當初也在這裏被養大,然後送到上一層,等待着體内的靈根被出售。
靈根出售以後,海凝便沒有了利用價值。
藍天依便将那些孩子,收養了起來。
另外,剛才那些女修喂的其實不是奶水,而是人血與一些靈露勾兌成的汁水。
至于她們的任務,就是每天負責喂養這些嬰孩三次!
在那女修的記憶中,偶爾會有遺漏的嬰兒....所以她們也餓死過不少嬰孩。
對此,言古天隻是讓她們注意一點,并沒有多說什麽。
“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任平安不由的沉聲說道。
藍天依聞言,面色平靜的對着任平安說道:“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并沒有什麽好生氣的!”
“我能做的,隻是堅守自己心中的底線,盡量做一些力所能力的事,至于阻止他們?我這點微末實力,根本做不到!”
藍天依倒也不是撇清自己,而是她能做的,隻有那麽多!
對此,任平安也很清楚,所以任平安并沒有說什麽,而是對着她說道:“我們走吧!”
說完,任平安便朝着地下第六層走去。
在剛才女修的記憶中,任平安知道,這第六層乃是這九層之中,最大的一層!
其中關押的女修更是數不勝數,足足有千人之多!
其中大部分有六七百人,大概都是無極仙宗的女弟子。
那些女修士,基本都是天醫道門男子的洩欲工具,也是生産靈根嬰孩的工具.....
因爲父母都是修士的話,孩子擁有靈根的概率,大概有七成左右。
若是生下來的孩子沒有靈根,那就回變成血丹....
若是生下的嬰孩擁有靈根,就會送往第五層,将其放在坐床之中照顧,等到他們長大,就會送到第四層關起來,等待出售他們身體中的靈根。
也難怪藍天依會用人間煉獄,來形容此地!
看着通往第六層的樓道,任平安的内心,變得極爲煩躁。
此刻的他也很生氣。
上一次如此生氣,還是在大夏雪城的時候....
當初的田大奇,爲了修煉也是毫無人性可言,跟這位言古天相比,兩人基本都是同一類人。
唯一不同的是,田大奇的身後,沒有強大的勢力爲他撐腰,而這言古天的身後,則是牽扯了諸多仙門的利益。
任平安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了寒意十足的白色長刀,然後對着藍天依說道:“你修爲太低,就在這裏等一會吧!”
說完,任平安提着白色的雪飲狂刀,一步一步的朝着第六層走去。
任平安的神識之中,早就看到不少的出竅修士,還有元嬰修士....至于他們此刻正在做什麽?
那自然是言古天所謂的‘育種’。
他們一邊發洩着自己的欲望,一邊完成言古天交代給他們的任務...讓這些女修,盡快身懷六甲。
然後生下擁有靈根的孩童。
當任平安穿過那布置下的隔音陣法,便聽到各種痛苦的哭喊聲,那哭喊聲中充滿了絕望。
任平安的神識探出,便看到無數的身無片縷的女修,被鎖靈的黑色鎖鏈,捆綁住了四肢,并且被封印了修爲。
有些女子在痛苦的呐喊着,試圖掙脫束縛,但卻無濟于事,那些男子卻是一臉的享受,甚至發出了癫狂的笑聲。
還有的女子,宛如死魚一般,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床上,根本不在意,自己正在經曆着什麽……
她們雖然還活着,可她們的雙眼空洞,似乎早已就沒有魂魄一般。
還有一些女子,神情呆滞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從她們的腹部可以看出,她們已經身懷六甲。
有的甚至快要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