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女子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放在任平安的脖頸處,眉頭微皺,輕聲呢喃着:“竟然隻是個凡人?”
話音剛落,她輕輕一拍腰間的乾坤袋,從中取出三根銀針,小心翼翼地将它們捏在手中,準備用這三根銀針,幫助任平安止血。
然而,當那三根銀針從女子手中飛射而出,即将接觸到任平安的肌膚時,卻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铮!”
隻見三根銀針在觸及到任平安的皮膚後,像是遇到了什麽強大的阻力一般,直接被反彈了回來,并在空中高速旋轉着,最終穩穩地落在了沙灘上。
“體修?”女子見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喃喃自語道。
緊接着,女子眉頭微皺,一把抓住昏迷不醒的任平安,帶着他迅速朝島嶼的深處飛去。
在島嶼的深處,有一座巍峨壯觀的山峰高聳入雲,雲霧缭繞之間,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建築若隐若現,仿佛與周圍環境融爲一體。
這座建築氣勢磅礴,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亭台樓閣,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在巨大建築的前面,則是一處寬闊的廣場,地面由青石鋪就而成,光滑如鏡。
廣場中央擺放着一尊巨大的銅鼎,銅鼎上雕刻着精美的圖案和符文,散發着古樸的氣息。
在廣場的前方,則是一座巨大的山門,山門上刻滿了神秘的符号和圖案,顯得格外莊嚴神聖。
山門上方,清晰地寫着四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天醫道門!
“藍師妹,又去島上懸壺濟世了?”剛剛落在廣場之上,不遠處便傳來了一位男子的輕笑之聲。
這話語之中,似乎還有調侃之意。
那男子身穿一襲白衣,白衣之上還繡着‘天醫’二字。
不過男子脖頸的肌膚之上,同樣有着跟藍天依一樣的血紅色頸環。
“我去哪裏關你屁事,你再逼逼,弄死你信不信?”奇裝異服的藍天依,對着那一襲白袍的男子,直接出聲威脅道。
聞言,那男子面色極爲難看,卻也不敢再說什麽,隻能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面對此藍天依的嚣張态度,周圍的男弟子和女弟子,就當做沒看見一般,就像是避瘟神一樣,急匆匆的掉頭離開。
“哼!”藍天依冷哼一聲,帶着奄奄一息的任平安,直接朝着那依山而建的亭台樓閣走去。
在衆人看去,隻見任平安全身堅硬,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死人,所以衆人都沒有将關注點,放在任平安的身上。
這些人害怕藍天依的主要原因,是因爲這個女人在他們的眼中,宛如會吃人的魔頭一般。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受到了門主的極度重視,一般弟子真的不敢得罪她。
若是得罪了她,就算被活剝,那也是正常的事兒....且這個女人還不會受到懲罰。
“哼,不就是跟門主有一腿嗎?有什麽好神氣的?”看着藍天依離開,一位女子不由的嘟囔道。
“沒有證據的事兒别亂說,若是惹惱了她,她真的會将你活剝的!”
“這種事還需要什麽證據?一看都知道了!”
“你們都别說了,聽說天玄那邊已經定了不少單子,我們還是趕緊去抓修士吧。”
“對了雲煙,你們不是要去找有靈根的孩子嗎?我記得西海岸那邊有個村子,上次我好像有見過幾個有靈根的孩子!”
“多謝師兄告知。”
“又要抓孩子嗎?”有人于心不忍的說道。
“沒辦法呀!想要活命,就得聽話!”男子指了指脖頸上的血色頸環,然後苦笑道。
說完,一行人便離開了山門。
天醫道門的洞府之中,藍天依提着昏迷不醒的任平安,剛剛走進洞府,便撞見了一位鶴發童顔的老者。
這老者身姿挺拔,步伐穩健,仿佛從歲月的長河中走來。
雖已滿頭華發,卻有着一張童顔,歲月似乎對他格外寬容,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迹。
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星辰,透着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衣着簡約而不失品味,一襲白色長袍随風飄動,仿佛谪仙下凡。
笑容溫和而親切,讓人如沐春風。
“天依見過門主!”藍天依見到這老者,急忙松開了任平安,并對着老者拱手施禮道。
“你去抓修士了?”老者看了一眼地上的任平安,然後笑着問道。
“沒...隻是一個凡人而已...”藍天依極爲平靜的出聲說道。
雖然她表現的很平靜,可内心卻極爲緊張,生怕對方會查看這個斷臂男子的情況。
老者瞥了一眼任平安,并沒有在任平安的身上發現靈根資質,便收回了目光,并對着藍天依出聲說道:“你這次要好好準備了,這次的雇主來自神玄仙宗,可千萬不能出意外!”
“門主放心,絕對不會出差錯的!”藍天依極爲恭敬的對着老者,躬身說道。
老者雙手背在身後,對着藍天依點了點頭:“行了,那你去忙吧。”
藍天依對着老者再次躬身施了一禮,然後抓起奄奄一息的任平安,朝着洞府的深處走去。
看着藍天依離開的背影,老者瞳孔微微一縮,眼中之中浮現出了一絲陰鸷之色。
背對着老者的藍天依,面色同樣陰沉。
藍天依也十分清楚,對方應該是擔心,自己會脫離對方的掌控,所以時刻監視着自己。
并且防止自己,與其他強大的修士接觸!
很快,藍天依便帶着任平安,來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