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門的二女見狀,也是微微一愣,她們也擔心這個神秘的黑袍修士,會對她們出手。
“噗嗤!”一聲悶響傳來,隻見彌漫着刀勞鬼毒的平淵刀如同閃電一般,瞬間掃過了右邊男子的臉頰。
刹那間,男子的半個腦袋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樣,直接飛了出去。
這把鋒利無比的平淵刀,在劃過那位男子的臉頰之後,其威勢絲毫不減,繼續朝着中間那位男子斬去。
眨眼之間,便已經抵達了他的側面!
“铮铮!”就在平淵刀即将斬殺那位男子的一瞬間,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憑空出現,以雷霆萬鈞之勢擋住了任平安的平淵刀,并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唰!”然而,盡管如此,那可怕的力量仍舊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将那兩位男子直接斬飛了出去。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兩道弧線,飛向了遠處,不過兩人也很快在空中,穩住了身形。
“噗嗤!”爲首的男子雖然擋下了任平安的一刀,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口中噴出一股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已經遭受了重創。
“快走!”爲首的男子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喊道。
“極境·殘月!”與此同時,任平安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他們身後炸響。
聽到這個聲音,兩名男子心中一驚,急忙轉身想要施展遁術逃離此地。
然而,他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就在他們轉身的一刹那,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道百丈長的黑色殘月,宛如黑色的殘月,突然浮現在他們的身後。
“唰!”這道黑色殘月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勢和淩厲的氣息,在一瞬間從兩人的腰部斬過。
随着一陣沉悶的響聲,兩名男子的身體瞬間被一分爲二,鮮血四濺,場面極其血腥恐怖。
見到這恐怖的一幕,兩位天仙門的女子,面色瞬間變得煞白。
“快走!”捂着傷口的王慕靈,急忙對着身邊的師妹說道。
任平安沒有動手之前,她還沒有察覺出,任平安是鬼修,可任平安斬出殘月的瞬間,她自然感受到了強大的鬼氣。
在王慕靈看來,堕魔島的鬼修,跟邪陽宗的人,沒有什麽區别。
可就在兩人轉身的瞬間,扛着平淵刀的任平安,卻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任平安的另一隻手裏,把玩着邪陽宗那三人的乾坤袋,并對着兩女出聲說道。
盡管任平安這樣說,可二人還是一臉警惕的看着任平安。
任平安收起乾坤袋後,直接取出了鬼差令,并對着她們說道:“我不是堕魔島的修士,我乃是陰司鬼差,你們不用害怕!”
見到任平安手裏的鬼差令,二女頓時松了一口氣。
畢竟任平安的修爲強大,若是他弑殺的話,二人根本擋不住任平安。
陰司鬼差就不同了,陰司鬼差不能亂殺無辜!
當然,此刻二人以爲,任平安是正統的陰司鬼差,但是她們不知道,任平安隻是一個代理鬼差。
就算任平安殺了他們,陰司也不會管他。
就算二女的魂魄入了陰司,無非就是扣除任平安一些魂點而已。
不過,陰司看人的眼光還是很好了,任平安雖然是鬼修,卻也不是什麽嗜殺之人。
“這個好像是療傷的丹藥,你先服下吧!”任平安取出了一枚丹藥,并遞給了王慕靈,并對着她出聲說道。
也就在這時,一襲紫衣的冰月,也從鬼差令中飛了出來,隻是比起之前的她,她的頭上浮現出了七朵花。
“我救你們,是想問問,你們之前在哪裏見到冰皇?”任平安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問詢道。
王慕靈并沒有服下任平安的丹藥,而是将其收起,然後指了指西南方向的位置,并出聲說道:“那邊有着一座巨大的冰橋,我們就是在橋上看到那位冰皇分身的!”
“聽其他修士說,隻要走過了那冰橋,就可以抵達真正的月宮神殿!”
“不過,想要過冰橋,必須要回答對冰皇分身出的問題....我們都沒答對。”
“多謝!”任平安對着二女拱手謝道。
說完,任平安便打算離開,就在這時王慕靈急忙出聲道:“道友等等!”
任平安身形一頓,不解的看向二人。
“道友救我們一命,我們還不知道友名諱呢?”王慕靈對着任平安出聲問道。
“在下,任平安!”任平安對着二人拱手說道。
說完,收起平淵刀後,便朝着西南方向飛去。
王慕靈看着任平安飛走後,急忙對着身邊的師妹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萬靈群島,萬靈仙宗!
在月色的照耀下,皇甫皓的臉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銀色,仿佛被月色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他的臉上點綴着鮮血,這些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淌,在月光下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雙眼已經是化作了銀色的豎瞳,雙手變成了銀色的利爪。
銀色的雙手沾滿了紅色的鮮血,顯然經曆了一場血腥的厮殺。
而那趙月靈,已經不成人形,宛如被野獸撕咬過一般,身體破碎成了無數的碎片,散落在四周。
她的殘骸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與皇甫皓身上的鮮血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人作嘔的氛圍。
清澈的小溪旁,此刻充滿了血腥和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趙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恐懼,像是在最後一刻,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事情?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呼喊卻又發不出聲音,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是對自己的死亡,感到困惑和不甘。
天空之中,黑色的雲霧遮住了那滿月。
皇甫皓眼中的銀色褪去,銀色的雙爪,逐漸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發生了什麽?”皇甫皓一臉迷茫的出聲喃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