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安收回神識以後,哪怕是隔着水聲,也能聽到了上方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這裏的妖氣,比外面的重!”就在這時,身穿純白色紗衣的凚雪,對着任平安說道。
聽到凚雪這樣說,任平安也感受了一番,發現這水中的妖氣,的确是比外面的妖氣重。
“外面的那個陣法,有些古怪!”任平安此刻想起那密密麻麻的紅色陣法,不由的在心中暗忖道。
雖然任平安不認識那個陣法,可任平安能隐約判斷出,那是一個獻祭用的陣法。
此刻的任平安,雖然潛在水中,卻也沒有潛入水底深處,因爲任平安也不知道,在水底之下,還有多深,而且也沒有必要繼續下潛了。
此刻任平安的神識,根本不受玄冰寒池的影響,所以他仔細觀察着外面的一切。
此刻那玄冰地面上的紅色陣法,還在蔓延,至于空中那青色囚籠之中的聞人不二,卻是繼續啃食着豬蹄。
在冰風谷中,這龐大的驚風鎖妖殘陣外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修士,那些修士身上的衣飾,與那墨雲霆所穿的衣飾,幾乎差不多。
這一看,就是天妖門的人!
“這些天妖門的人是瘋了嗎?居然全部進入這月宮神殿?”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天妖門修士,李君陌身邊的唐雪柔,不由的沉聲說道。
天妖門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勢力,全宗門加起來,頂多不過一千多人,可現在出現在陣法外的修士,少說也有七八百人。
“那墨雲霆傾盡全宗之力,來這冰風谷中,怕是不是那紫霄冰霖,而是另有所圖。”董慕白手持長劍,對着那冰鳳一劍斬出,也跟着出聲說道。
董慕白也是聽到紫霄冰霖,所以才潛伏在隊伍之中,想要趁機搶奪紫霄冰霖。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紫霄冰霖都還沒有見到,就被天妖門的人,關在了陣法之中,被迫與這冰鳳大妖大戰!
至于這天妖門的人,想要做什麽?他一時間也搞不懂,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遠處的端木凝與她護道人,正在與那冰鳳激戰,那冰鳳發起狂來,與那幾位分神強者,打的是難解難分。
當然,這也是因爲幾位分神強者,并沒有出力,所導緻的局面。
因爲他們都不知道,這天妖門到底想要做什麽?所以想要保存實力,觀望一二!
就在這時,冰鳳展翅,遮天蔽日。
它的羽翼閃爍着冰冷的光芒,每一片羽毛都仿佛是鋒利的玄冰刀刃。
“唰唰唰....”随着翅膀的揮動,無數的風刃瞬間從其上飛出。
這些風刃薄如蟬翼,卻銳利無比,如同一道道閃電般,朝着四周疾馳而去。
風刃所過之處,虛空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那些修爲較低的修士們,驚恐地望着風刃襲來,他們想要躲避,但風刃的速度太快了,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着生命。
刹那間,血雨腥風,慘叫連連。
許多修士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風刃攔腰斬斷,身體瞬間破碎,鮮血四濺。
冰鳳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肆虐,整個冰鳳谷都被風刃所籠罩。
“少主,少主,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您就讓我們進去吧!”就在這時,在聞人不二的青色囚籠外,那些跟随他的那些修士,對着聞人不二哀求道。
還有些修士,則是躲在了青色囚籠的身後。
聞人不二卻是根本沒有管他們,至于飛來的風刃,也盡數被青色的囚籠擋下。
風刃過後,玄冰地面之上,滿地殘骸,鮮血淋漓,一片狼藉。
“聞人不二,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聞人不渝擋住風刃的同時,退到了聞人不二的囚籠身邊,并對着聞人不二,冷聲問道。
聞人不二聞言,看了一眼地上,那些還在蔓延的紅色的陣紋,然後對着聞人不渝說道:“我什麽都沒幹,隻是跟天妖門的合作,弄死你而已!”
随着話音落下,地面上的那些鮮豔欲滴、如蛛網般交錯縱橫的紅色陣紋,終于在此時大功告成,徹底覆蓋在了陣法之中!
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色陣紋,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整塊寬闊無垠的驚風鎖妖陣區域,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猩紅恐怖的外衣。
就在紅色陣紋完全覆蓋住陣法的一刹那間,那座龐大無比的陣法,突然迸發出耀眼奪目的猩紅色熒光。
這種詭異而神秘的光芒,使得原本冰冷沉寂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和壓抑起來。
與此同時,之前被冰鳳斬殺的衆多修士們噴灑而出的鮮血,此刻竟然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紛紛朝着紅色陣法彙聚流淌而去,并被其源源不斷地吞噬吸納進去。
在任平安的神識之中,他感覺這陣法,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就在任平安驚歎之餘,在短短瞬息之間,那些倒卧在地的屍體,眨眼間就被紅色陣法抽吸得幹癟枯竭,隻剩下一具具皮包骨頭的幹屍。
緊接着,更爲離奇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一顆顆拳頭大小、通體血紅且散發着濃烈靈氣波動的圓珠,開始緩緩從堅硬寒冷的玄冰地面下升起,并逐漸凝聚成一顆顆詭異的血珠。
放眼望去,數以百計這樣的血紅色珠子遍布四周,數量多得令人咋舌不已。
它們靜靜地懸浮于半空之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尤其是那珠子表面,籠罩着的一層薄薄的紅色霧氣,其表面還有極其複雜的血紋。
那些血紋,給那血珠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色彩,讓衆人都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