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随着冰蝠被任平安消滅,那黑色的冰棺,也重重的落在了玄冰地面之上。
那雕刻着各種精緻紋路的玄冰棺蓋,也在落地的瞬間,被震飛了出去。
隻見那黑色的冰棺之中,躺着一位宛如玉雕般的白衣男子。
他的面容俊美如冠玉,白皙的肌膚,在黑暗中散發着淡淡的光輝。
緊閉的雙眼似是沉睡,又似是隐藏着無盡的秘密。
他的發絲如瀑布般垂落在身旁,與棺蓋上的寒霜相互映襯,透出一種清冷而神秘的氣息。
冰棺中的寒氣仿佛凍結了時間,将他的身影永遠定格在這一刻,他的身軀安靜而平和,沒有一絲生機,卻又讓人感受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
這個男子宛如一個沉睡的仙人,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黑暗中,讓人不禁想知道他的過去和故事。
“這就是玄卿的主人嗎?”任平安的神識看着眼前,黑色冰棺中的白衣男子,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
此時此刻,黑色冰棺之中的黑色鬼氣,仿佛突然間有了生命力一樣,開始迅速地彌漫開來。
它們以驚人的速度,向着棺木内的男子的七竅中鑽去。
目睹這一幕,任平安心中大驚失色,脫口而出:“借屍還魂?”
正當任平安驚愕不已時,他的神識又轉向了白衣男子的胸前。
隻見那白衣男子的雙手正放在胸口處,而在他的手中,緊緊握着一塊木質的令牌。
這塊令牌看上去異常平凡,就如同一塊普普通通的木牌。
任平安的神識,清晰地看到上面刻着“玉音”二字。
“這難道,就是玄卿曾經提到過的那塊小木牌!”任平安心中又是一驚。
緊接着,任平安的身影猛地一閃,瞬間出現在黑色冰棺旁邊。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朝着白衣男子的胸口探去,目标正是那塊小木牌。
遠處的冷千魔,看到任平安的動作,心中一驚:“不好,難道這個任平安,想趁主人尚未蘇醒之際痛下殺手?”
想到這裏,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對赤鶴道人兩人的攻擊,身形一閃,施展出詭異的遁術,如鬼魅般迅速來到了冰棺前。
“唰!”隻見冷千魔手中的黑色魔劍閃爍着寒光,帶着淩厲的劍氣,以雷霆萬鈞之勢,朝着任平安的鬼手狠狠斬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任平安也是一驚。
神識看着那小木牌,任平安心中暗道:“賭一把!”
抱着這樣的想法,任平安并沒有退縮,反而加快速度朝木牌抓去。
“噗嗤!”随着一聲悶響,黑色的魔劍如同切豆腐一般,輕易地斬斷了任平安的鬼手。
刹那間,任平安的鬼手,瞬間化作一團濃郁的黑色鬼氣。
盡管任平安現在擁有鬼身,但遭受了分神境強者的全力一擊,他的鬼身還是受到了重創。
在任平安的控制下,隻見他那化作鬼霧的鬼手,在空中一陣扭曲,竟然重新凝聚成一隻,冒着黑色鬼氣的手。
緊接着,這隻手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小木牌,然後朝着任平安的手臂迅速飛回,并與任平安的手臂相合在一起。
成功拿到小木牌後,任平安被斬斷的那隻手,源源不斷的冒出更多的黑色鬼氣,整隻手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随時都可能徹底消散。
硬吃了分神強者的一刀,任平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鬼身,已經維持不了太久。
“該死!”任平安不由的低聲怒罵。
拿到了小木牌以後,任平安也沒有猶豫,直接施展了遁術,朝着冰殿門口遁去。
任平安很清楚,那鬼帥即将借屍還魂,借助玄卿主人的屍體複活,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作爲手下的冷千魔,都擁有分神修爲,那借屍還魂的鬼帥‘寒虛’,肯定更加可怕。
任平安不過區區出竅,如何敢在這裏逗留?
“嘩啦啦!”任平安剛剛飛出冰殿,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之前亘古不化的玄冰,在此刻開始融化,就連那冰殿也在開始融化。
“因爲玄冰鼎被破壞,所以這冰墓也即将覆滅了嗎?”任平安看着不斷融化的玄冰,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任平安話語剛落,身形便如閃電般,朝着冰湖疾馳而去。
“撲通!“ 随着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任平安沒有絲毫猶豫地縱身一躍,一頭紮進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
他打算沿着來時的路,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轟隆!“ 整個冰湖劇烈顫抖起來,仿佛大地在咆哮,整個冰湖竟然微微下沉了數丈之深。
任平安心中一驚,急忙将神識探出。
下一刻,任平安驚訝地發現,水下的那條通道,已經被厚厚的玄冰徹底封死。
“糟了!出不去了!“ 任平安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一種絕望的情緒湧上心頭。
與此同時,在冰殿之内,那具原本散發着無盡寒意的黑色冰棺,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通體晶瑩剔透、散發着神秘氣息的玄冰棺。
冰棺中,那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毫無征兆地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深邃而漆黑如墨的瞳孔。
刹那間,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威壓,從冰棺中彌漫而出。
感受到這股恐怖威壓的赤鶴道人和容言晴,内心不禁猛地一顫。
“哈哈哈!我主人蘇醒了,你們兩個,今天都得死在這!“ 冷千魔得意忘形地狂笑着,笑聲回蕩在整個冰殿之中,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