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任平安,是你夫君韓厲請來,給你們治病的!”任平安對着單秋珊笑着說道。
“治病?”單秋珊聞言,黛眉微皺,眼中寫滿了不相信。
見到單秋珊不信,任平安笑了笑,繼續說道:“每隔一段時間,你是否感受頭暈目眩,還會感到惡心幹嘔的症狀?”
聞言,那單秋珊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震驚之色。
“單姑娘不用如此警惕,這位是太源第一神醫的赤鶴道人,你夫君應該也快回來了!”任平安說話間,目光看向了韓家的那邊。
此刻的任平安,神識已經看到了韓厲,朝着這邊疾馳而來。
聽到任平安的話,韓厲想了許久,對家裏人還是不放心,他擔心任平安是想用家人,來威脅他。
所以他沒有等到明天,便直接朝着北城飛來。
見到韓厲心急如焚的樣子,任平安便已經知道,韓厲此刻心中所想。
下一刻,韓厲便落在了小院,并怒視着任平安:“你到底想做什麽?”
任平安擡起手,急忙開口解釋道:“放心吧,隻要你們不走出這小院,那位毒師就傷害不到你們!”
“再說了,我若是要傷害他們,在你洞府之中的時候,就暴露你,那毒師應該會立馬殺掉你的妻女!”
見到任平安明目張膽的議論那位毒師,韓厲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任平安繼續補充道:“我在你們家周圍布置了陣法,這陣法可以切斷蠱蟲之間的聯系,在這段時間内,我可以幫你們取出身體中的蠱蟲!”
“你們取不取?”
單秋珊一臉迷茫的看了看韓厲,又看了看任平安和赤鶴道人,對着韓厲傳音問道:“夫君?他們是什麽人?他們說的蠱蟲又是什麽?”
韓厲看了單秋珊一眼,傳音說道:“不用擔心!”
“此話當真?”韓厲看向任平安,并冷聲問道。
“我可用十魔發誓,千真萬确!”任平安擡起手,對着韓厲出聲說道。
“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韓厲對着任平安,冷聲問道。
任平安知道韓厲現在很生氣,因爲任平安的做法,讓他沒有退路,也讓他很被動。
可任平安沒空一點一點的去調查。
找到毒師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現身,而韓厲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你可以拒絕!”任平安笑着說道。
“我似乎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韓厲出聲說道。
在他看到任平安的那一刻,也許就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因爲在陣法之外,噬腦蟲将自己見到的一切,都傳達給了那位毒師。
若是韓厲現在走出陣法,也會将剛才發生的一切,傳達給那位毒師。
到那時候,随着陣法消失,韓厲全家都要死!
“你需要我做什麽?”韓厲對着任平安出聲問道。
任平安還沒有說話,隻是心念一動,數百根金針便從他的乾坤袋中飛出。
任平安對着韓厲說道:“相信我,站着别動,我會把你身體中的噬腦蟲抓出來!”
“你放心,你家人身體中的蠱蟲,我也會一并抓出來的!”
赤鶴道人神色怪異的看向韓厲,還有韓厲身邊的單秋珊,然後對着任平安問道:“蠱蟲?爲何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他們身上的蠱蟲?”
聞言,任平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赤鶴道人。
想了一會,任平安面向赤鶴道人,然後傳音說道:“因爲他們身上的蠱蟲,很隐蔽,肉眼和神識難以觀察到!”
聽到任平安的解釋,赤鶴道人更加不解了,對着任平安傳音說道:“那你是怎麽發現他們身上有蠱蟲的?”
“聽見的!”任平安滿口胡謅道。
聞言,赤鶴道人面露恍然之色:“難怪你要遮住眼睛!”
任平安無語,心中暗道:“我遮住眼睛,是因爲我看不見.....”
對于韓厲來說,若是任平安真能取出蠱蟲,對他來說,那是最好的選擇,可他擔心的是,任平安取不出來。
“準備好了嗎?”任平安對着韓厲出聲問道。
韓厲點了點頭:“來吧!”
韓厲要先看看,任平安是否真能取出蠱蟲?若是可以的話,他再讓自己的妻子兒女來。
“唰唰唰!“ 任平安手臂輕揮,他精心煉制的那些金針如同流星般劃破虛空,以驚人的速度朝韓厲疾馳而去。
眨眼間,無數根金針如暴雨梨花般,密集地刺進了韓厲的頭部,仿佛一座金色的刺猬塔,聳立在那裏。
緊接着,任平安雙手如幻影般迅速掐動法訣,指尖閃爍着神秘的光芒。
随着他的動作,那些插入韓厲腦袋的金針,竟然微微顫動起來,同時發出一陣低沉的嗡嗡聲,猶如一群蜜蜂在花叢中忙碌。
盡管腦袋被金針刺穿,但奇怪的是,韓厲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他心中不禁産生一絲疑惑:“難道任平安取不出這噬腦蟲?”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突然間,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覺得自己的腦海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緩緩蠕動?這種蠕動的感覺,頓時讓他感覺頭皮發麻。
随着那噬腦蟲的蠕動越來越劇烈,一陣刺骨的劇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韓厲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
他緊咬牙關,試圖忍受這非人的折磨,但那股劇痛卻愈發強烈,仿佛要将他的大腦撕裂開來。
其實,任平安可以直接殺死噬腦蟲的,這樣的話,韓厲就不會遭受這種痛苦。
可任平安還需要利用噬腦蟲,找到那位毒師,所以隻能委屈一下韓厲了。
很快,一隻金色的蠕蟲,便從韓厲的眼角鑽了出來。
那金色的蠕蟲頭頂之上,有兩隻短小的觸角,在觸角下面,是一排排小小的鋒利鋸齒,那鋒利的鋸齒,似乎可以咬斷萬物一般鋒利!
見到那金色的蠕蟲出現,赤鶴道人不由的一驚,心中對于任平安的醫術,已經深信不疑。
更讓他無地自容的是,他甚至都不認識,那金色的蠱蟲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