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舒婉,那位韓家的弟子急忙重複道:“雲舟老祖死了,韓淵老祖讓我通知你,趕緊去雲舟老祖的洞府之中!”
說完,那韓家弟子的目光又看向了任平安,并對着任平安,極爲尊重的躬身施禮道:“韓淵老祖,也請了任神醫,一同前往。”
“走吧,去看看!”任平安對着韓舒婉出聲說道。
原本任平安是懷疑韓雲舟,就是那位毒師的。
可若是韓雲舟真的死了,那就代表,任平安真的猜錯了!
“難道真是韓晨?”任平安一邊朝着韓家的後山飛去,一邊在心中暗道。
“可是,沒有理由呀!”任平安心中極爲不解的暗忖道。
韓晨乃是韓家的上一代家主,韓家也沒有人對不起他,他也沒有什麽遺憾,在任平安看來,韓晨沒有什麽動機。
當然,任平安也不确定,韓舒婉之前 告訴他的,是不是真的?
畢竟在韓舒婉出生之前的事,韓舒婉知道的也不會很多,且缺少真實性。
很快,任平安和韓舒婉,便抵達了韓家的後山。
并在韓舒婉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靈氣極爲充裕的洞府之外。
此刻的洞府外,已經站滿了不少韓家的人。
“見過家主,見過任神醫!”随着任平安和韓舒婉落下,韓家那些人,紛紛對着兩人行禮。
面對這樣的場面,任平安感到有些不适應,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跟着韓舒婉,一起朝着韓雲舟的洞府深處走去。
洞府之中,此刻已經站滿了不少人,大多都是韓家的家老,當然作爲老祖的韓淵和韓仲,也在其中。
還有那太源第一神醫的赤鶴道人,此刻正在那蒼老無比的屍體前,檢查着什麽?
看着任平安出現,一臉愁容的赤鶴道人,急忙站起身,對着任平安說道:“任道友,你來的正好,你趕緊來看看,這個老頭子到底中了什麽毒?我看了半天,愣是看不出來!”
随着赤鶴道人的聲音響起,衆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的任平安。
任平安聞言,心中也是一愣。
赤鶴道人好歹是太源第一神醫,可居然連人家中什麽毒都不知道?這神醫之名,未免有些名不副實了!
不過這赤鶴道人乃是分神強者,任平安心中這樣想,卻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任平安快步走到赤鶴道人身旁,緩緩蹲下身子,将自己的神識釋放出來,仔細探查着韓雲舟的屍體狀況。
此時此刻,韓雲舟那張原本就飽經滄桑、滿是皺紋的面龐變得更加蒼老。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臉上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如蛛網般的細小脈絡,這些脈絡縱橫交錯,詭異至極。
不僅如此,他的嘴唇也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烏黑之色,仿佛中毒一般。
更可怕的是,從他的七竅之中,正源源不斷地流淌出漆黑如墨的液體,那些液體還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惡臭。
“任道友可看出,此人是中了什麽毒?我感覺像是黑鸩毒,可我看了半天,又感覺不太像?”赤鶴道人蹲在任平安的身邊,對着任平安出聲問道。
“不是黑鸩毒,是一種由七種罕有的靈毒,混合制成的混合靈毒!”任平安看着已經死去的韓雲舟,出聲回答道。
“難怪我看不出,他中的是什麽毒!”赤鶴道人恍然道。
任平安摸着下巴,沉聲說道:“現在能确定,他的确是被人下毒,不過想要對一個半步分神的強者下毒,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吧?”
說話間,任平安站起身,面向了韓淵等人,然後沉聲問道:“韓雲舟老前輩,最後見到的人是誰呢?”
“是我!”韓淵眉頭一皺,出聲回答道。
聽到韓淵的回答,任平安倒是沒有感到驚訝,畢竟韓淵身爲主心骨,見一下斷臂重生的韓雲舟,也實屬正常。
任平安并沒有懷疑,韓淵就是那位毒師。
任平安詢問了半天,發現很多人,都單獨與韓雲舟見過面,任平安根本判斷不出,到底誰是那位毒師。
不得不說,這個毒師藏的的确是深,盡管任平安知道,他就在韓家,卻根本查不到一丁點線索。
“任道友,你莫要問了,對于那位毒師,我其實已經有些線索了。”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韓淵對着任平安傳音說道。
“舒婉,雲舟的葬禮就交給你了!”說完,韓淵的目光又看向了任平安,并對着任平安說道:“任神醫,我的身體好像還有些不适,還希望你能幫我看看!”
随着韓淵的驅散,韓家的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韓舒婉也看出了,韓淵老祖好像有話對任平安說,她也就沒有多問,而是開始處理韓雲舟的喪事。
至于赤鶴道人,則是繼續忙碌着配制解藥,給韓家的那些人解毒。
随着大家的離開,任平安也跟着韓淵,來到了他的洞府之中。
韓淵随手一揮,将洞府之中的陣法打開。
看着他打開陣法,任平安便率先開口問道:“對于那位毒師,韓前輩心中似乎已有懷疑的對象了?”
“唉!”韓淵聞言,不由的歎息一聲,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不知道下毒的那位毒師是誰?”
“但是舒婉出生的那一天,天地異象發生的時候,我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可怕的陰冷鬼氣,突然出現在了韓家!!”
“盡管那道鬼氣隻是一閃而逝,但那道鬼氣的氣息,是我此生感受過,最可怕的鬼氣!”
“鬼氣?”聽到韓淵的話,任平安先是一愣,随後露出了震驚之色。
韓淵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呀?我在韓家,根本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陰氣,更不要說是鬼氣了!”任平安極爲不解的出聲說道。
任平安身爲鬼修,對于陰氣和鬼氣都極爲敏感,任平安很确定,自己在韓家并沒有感受到,有陰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