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對着任平安拜謝道:“任道友的醫術,果然非同凡響。”
“哈哈哈,都是小事兒!”任平安大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任平安對着韓厲,拱手告辭道。
“等等!”做戲做全套的韓厲,取出一個乾坤袋,遞給了任平安,并出聲說道:“任道友,這是診金,還請道友收下!”
看着韓厲手中的乾坤袋,任平安猶豫了一下,便笑着說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說話間,任平安收下了韓厲的乾坤袋,然後轉身離開了韓厲的洞府。
洞府外的韓舒婉,見到任平安這麽快就出來了,便對着任平安問道:“怎麽樣?”
任平安現在,自然不可能對韓舒婉說什麽。
畢竟韓厲都說了,對方的實力極爲強大,若是在這裏對韓舒婉轉言相告,對方可能會偷聽到。
就算是傳音,也可能被對方截取。
總不能原地布陣吧?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所以任平安笑呵呵的說道:“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需要靜養。”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吧,等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他!”韓舒婉看向洞府之中,柔聲說道。
說完,韓舒婉便與任平安一起,離開了韓家的後山。
可是,從這一天過後,韓家來到了一位神醫的消息,突然就傳遍了整個廣甯城。
甚至是韓晨之前陽衰的消息,也搞得人盡皆知。
此刻廣甯城的衆人,這才明白,韓家爲什麽子嗣那麽少了?原來是韓晨不行呀!
同時,大家也驚歎于那位任神醫的強大醫術。
治好陽衰不可怕,可怕的是,治好陽衰後的韓晨,太過可怕。
哪個男人,不想成爲韓晨那般?讓春宵樓歇業三日?
于是乎,在治療韓厲後的第二天,便不少人蜂擁而至,來韓家拜訪‘任神醫’。
韓林也派人去請那位神醫,可等到韓嶽抵達韓家門口的時候,他根本擠不進去。
任平安無語的同時,也知道,這應該是那位毒師的手筆。
很顯然,那位毒師已經開始注意到他了。
任平安并沒有開設醫館,救治那些有難言之隐的人,他打算去韓厲說的石村看一看。
同時,任平安也想帶着韓舒婉,離開廣甯府,然後找個地方布下大陣,将韓厲那裏得到的消息,都告訴她。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廣甯城外,韓舒婉對着任平安出聲問道。
“那韓濤乃是一個石村的人,我想去石村看看,能否找到些線索?”任平安說話間,便取出了一艘巴掌大的靈舟,并遞給了韓舒婉。
韓濤是石村的人,并不是什麽秘密,所以任平安不用避諱什麽。
韓舒婉點了點頭,面具下的雙眼之中,露出了恍然之色。
她接過任平安遞過來的靈舟,然後雙手開始掐訣。
“唰!”
伴随着一道熒光閃過,那靈舟瞬間變大,韓舒婉直接拉着任平安,跳了上去。
随着任平安和韓舒婉飛走,在兩人剛才所站的不遠處,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用着那墨綠色的雙眼,注視着他們離去。
這神秘的黑袍男子,臉上捂着黑色的布,頭上戴着黑色的兜帽,隻留下了一雙墨綠色的雙瞳。
“石村嗎?那你們怕是要白跑一趟了!”男子嘶啞的聲音響起。
“爲了不讓你們白跑一趟,我給你們增加一點樂趣吧!”神秘的黑袍男子,繼續出聲說道。
北城,韓家。
“大哥,那個任神醫,跟着韓舒婉出城了,朝着東邊飛走的!”韓嶽對着韓林,拱手說道。
韓林雙手背在身後,腦海中想起了夫人離他而去的那一幕。
他甚至還看到了自己夫人,與别的男子苟且的一幕幕。
那種鑽心的痛,瞬間襲上心頭。
心中的無力感,與他的陽衰一樣——軟弱無力!
盡管他擁有元嬰後期的境界,可是陽衰這件事,卻也讓他的内心極爲自卑。
别人說他癡情,可他自己知道,癡情個屁,那是因爲他自己不行!
“你去通知韓瑤和韓碩,還有菲菲他們,去将那個神醫,給我請回來!”此時此刻的韓林,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對着韓嶽怒吼道。
尤其說到‘請’那個字的時候,他咬的極重。
想想韓晨前幾日的風流事迹,再看看自己?
這種落差感,比死了還難受!
“憑什麽韓晨可以,我就不行?”韓林心中暗道!
“那韓舒婉怎麽辦?我們要不要....”韓嶽說着說着,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怕是不好吧?”韓嶽的話音落下,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便從門口傳來。
韓嶽和韓林聞聲,都不由的轉頭看向說話的男子。
兩人轉頭看去,隻見一位身姿挺拔,玉樹臨風的男子,踱步走了進來。
男子身穿一襲淡青色長衣,素雅而不失高潔,與他那英俊的面容相得益彰。
衣袂飄飄,仿佛随風而動,流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他的眉目如畫,眼神深邃而溫柔,猶如春日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和煦。
嘴角微微上揚,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他的長發如墨,輕輕拂過白皙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
一舉一動間,都散發出一種自信和從容,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端木浩!”見到這身穿淡青色長衣的男子,韓林心中不由的一驚。
“韓家韓林,見過端木公子!”韓林急忙上前,對着端木浩躬身施禮道。
身後的韓嶽也躬身施禮,不過并未說話。
“您好歹是韓家的家主,行如此大禮,晚輩有些受不起呀。”端木浩極爲謙卑的出聲說道。
盡管他的語氣謙卑,卻并沒有對着韓林施禮。
雖然算不上高高在上,卻也沒有将韓林放在眼裏。
“哪裏哪裏....”韓林笑着說道。
端木浩走了幾步,直接坐在了韓林的家主之位上,并對着韓林說道:“韓舒婉的事兒,就不勞韓家主操心了!”
“畢竟韓舒婉的事兒,是我自己的事兒,既然是我的事兒,那我的人會給我辦好的。”
“是是是,是在下僭越了!”韓林趕緊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