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倪天志的神識看到任平安的時候,隻是簡單掃了一眼,并沒有絲毫的停留。
在倪天志的神識之中,恢複人身的任平安,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還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
當然,讓他沒有絲毫停頓的原因,是因爲鬼修乃是鬼,就算擁有實質的鬼身,身上的陰氣和鬼氣,也是無法藏匿的。
倪天志也不會想到,一位純正的鬼修,還能恢複人身。
這種事,在整個修仙界,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倪天志,直接無視了身爲凡人的任平安。
“現在倒是返回去,殺掉倪靈珊的好機會,不過這樣做,還是太過冒險了些!”看着倪天志消失不見,任平安心中暗道。
“他還跟着你嗎?”任平安通過引魂燈,對任太平問道。
“他還在追本王,本王現在的鬼元之力已經不多了,主人你趕緊收了我吧!”任太平不斷施展天翅神法,此刻的鬼元之力,幾乎快要見底了。
若是任平安不用引魂燈,将它收入,它可能會被身後的紫袍男子,給打的魂飛魄散!
“你再堅持一會!”任平安回答道。
任平安确定那紫袍男子,去追任太平後,立刻恢複了鬼身,朝着一個方向,施展起了瞬移之術。
至于倪靈珊乾坤袋中的東西,他早就用陣法破除禁制,将其中的東西,都騰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另一邊。
坐在鬼鴉背上的人,乃是謝元青,算是跟着任平安最久的一位鬼仆。
謝元青對着鬼鴉,丢出來鬼蓮蓮子,對着它說道:“飛快點吧!”
“呔,你行你來呀!”任太平不由的出聲怒罵道。
謝元青也不敢反駁。
服下鬼蓮蓮子以後,任太平再次施展了天翅神法。
不過,身後的紫袍男子,卻是越來越近了。
“我看你還能飛多久?”倪天志靠近任太平後,便冷聲說道。
“呔,你追你爹呢?這麽锲而不舍的嗎?”任太平一邊施展天翅神法,一邊出聲罵道。
“死烏鴉,等你鬼元耗盡,定要你好看!”倪天志想要出手,可是距離上,總是差上一些,便隻能出聲反駁。
“呔,烏鴉你妹呀!你妹才是死烏鴉!你全家都是死烏鴉!”任太平氣憤的出聲罵道。
盡管任太平罵的兇,可心裏卻欲哭無淚的祈禱着:“任平安呀,你快收了本王吧,本王快撐不住了呀!”
“唰!”
突然,那紫袍男子的速度劇增,瞬間追了上來。
“完了!”任太平心中絕望道。
“給我去死!”倪天志怒喝道。
“唰!”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鬼鴉和鬼鴉背上的鬼影,憑空消失。
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是什麽遁術?”倪天志震驚道。
半日後。
永甯山莊。
此刻,那位不可一世的倪靈珊,躺在自己閨房中的床上。
此刻的倪靈珊,全身的肌膚都呈現出紫紅色,腹部的傷口處,已經腫起。
至于倪靈珊本人,則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位與她一起乘坐鷹獸的男子,此刻已經化作了一隻刀勞鬼。
至于倪靈珊,她沒有變成刀勞鬼,主要是因爲倪天志,強行封住了她身體中的毒。
可即使擁有出竅修爲,倪天志也沒辦法,一直壓制倪靈珊身體中的毒。
可見這刀勞鬼的鬼毒,有多麽可怕!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緩緩落在永甯山莊的别院之中,并踱步朝着倪靈珊的房間走來。
“陌老,可算來了,趕緊給靈珊想想辦法吧!”看到這白衣老者,那倪天志急忙起身恭迎道。
“讓開讓開!”白衣老者說話間,便将倪天志推開,并直接坐在了倪靈珊的床邊,抓起了倪靈珊的手。
白發老者把着脈,神識檢查着倪靈珊身體中的筋脈。
過了好一會,白發老者的眉頭皺在一起,微微搖頭,然後出聲說道:“沒救了!”
“啊?靈珊不過就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怎麽可能會沒救?”倪天志一臉不可置信的出聲說道。
白衣老者歎息一聲道:“唉,此乃刀勞鬼的毒氣,毒性十分強悍,若是在中毒之際,及時切除傷口處的毒,興許還能保住一命!”
“可現在,毒入骨髓,已經沒救了!”
“不過這鬼毒,還未流入靈珊的元嬰,舍棄這副身軀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倪天志面色一沉,對着白衣老者出聲問道:“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白衣老者面露沉吟之色,然後回答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太源的神醫有不少,若是你能找到醫術最好的那幾位,可能有那麽一絲機會!”
聞言,倪天志不由的搖了搖頭。
他一個小小的山莊莊主,雖然有這出竅期的實力,可哪裏請得動太源的那些神醫?
“那陌老的意思,除了奪舍重修,别無他法?”倪天志對着白衣老者繼續說道。
老者繼續出聲說道:“奪舍重修,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她的修爲太過虛浮,若是重修一次,對她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倪天志歎息道。
雖然奪舍以後,倪靈珊還是倪靈珊。
可換了一副身軀的倪靈珊,已經不算他的女兒了......
不過,此刻的倪天志,似乎也沒得選了。
“對了,你之前傳信與我,說傷害靈珊的修士,乃是一位鬼嬰境的鬼修?”
“對!那鬼修還騎着一隻嘴臭的鬼鴉,那鬼鴉的修爲也是鬼嬰,可那鬼鴉的遁術,卻奇快無比! ”
“所以,你跟丢了?”
倪天志點了點頭:“眼看我就要追上的時候,那鬼鴉與鬼修,便在我面前,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你可知對方姓氏名誰?是何來曆??”
倪天志搖了搖頭:“不知道,隻知道是一位鬼道修士!”
“沒事,前段時間,我聽聞水雲府那邊,有人買走了一根刀勞鬼骨,回頭我親自水雲樓一趟!”白衣老者沉吟道。
另一邊的任平安,并不知道,倪靈珊居然被他的鬼毒,給毒死了。
對于刀勞鬼的鬼毒,任平安并沒有當回事。
“那個紫袍男子,應該認不出我吧?”任平安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