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胡茬的胡剛,攙扶着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朝着任平安緩緩走來。
任平安的神識,觀察了一下女子的情況,便發現這個青衣女子,被人重傷,還傷到了根基。
“難怪需要九轉複靈丹!隻是,此女傷勢過重,就算服用了九轉複靈丹,估計也難以治愈根基!”任平安心中沉吟道。
“讓前輩久等了!”胡剛見到任平安沒離開,頓時大喜,并對着任平安躬身說道。
“我很忙,盡快!”任平安冷聲說道。
“前輩,請!”胡剛原本想要介紹自己道侶的,但是聽到任平安的話,便沒有介紹,而是讓開身位,對着任平安邀請道。
任平安也沒有說什麽,直接朝着客棧裏面走去。
在天瀾客棧之中,胡剛相信,任平安不會随意動手殺人。
更不要說,胡剛爲了以防萬一,并沒有将那紅雨參,帶在身邊。
“想讓我救人,怎麽也得讓我看看紅雨參吧?”房間内,任平安對着胡剛出聲說道。
“歡兒的傷勢,前輩有辦法?”胡剛不由的大喜道。
“不過是傷了根基,在我看來,根本不是嚴重的傷勢。”任平安雙手背在身後,對着胡剛出聲說道。
胡剛對着任平安任平安施了一禮,然後出聲說道:“前輩,那紅雨參,并沒有在晚輩身上!”
“不過前輩請放心,隻要您能救歡兒,那六百年的紅雨參在下,晚輩必然會雙手奉上!”
“晚輩願意以十魔起誓,晚輩對前輩所言,句句屬實!”
“哼!你倒是謹慎!”任平安冷哼一聲道。
“晚輩出門在外,修爲低微,實屬無奈之舉,還請前輩見諒!”胡剛繼續出聲說道。
“行了行了!諒你也不敢糊弄我!”任平安擺了擺手,對着胡剛說道。
任平安說完,便朝着床上的青衣女子走去。
緊接着,任平安一拍乾坤袋,無數根銀針,瞬間浮現在了空中,每一根銀針之上,都彌漫陰冷的鬼元之力。
感受到鬼元之力的瞬間,胡剛面色大驚。
“怕什麽?我還能在這客棧之中殺人不成?”任平安轉頭看向胡剛,随即冷聲說道。
“唰唰唰!”
随着任平安随手一揮,無數的銀針瞬間飛出,并落在了沂雨歡的身上。
霎時間,沂雨歡整個人宛如刺猬一般。
至于一旁的胡剛,則是面露擔憂之色,似乎很擔心任平安,會傷害到沂雨歡。
任平安雙手掐訣,那些銀針便開始旋轉起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任平安單手一招,那些銀針盡數飛了回來。
“噗嗤!”
緊接着,床上的沂雨歡,直接嘔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歡兒!”胡剛見狀,急忙坐到床邊,一邊輕撫着沂雨歡的後背,一邊擔心的問道:“歡兒,你感覺怎麽樣?”
“多...多謝前輩!”沂雨歡虛弱的對着任平安,出聲謝道。
“歡兒,你沒事兒了?”胡剛欣喜道。
“嗯!”沂雨歡看着胡剛,笑着點了點頭。
“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胡剛急忙對着任平安拱手說道。
“别廢話,我要的東西呢?”任平安冷聲問道。
“前輩稍等,我這就喚犬子來!”胡剛欣喜若狂的對着任平安說道。
說完,胡剛便取出了一塊通訊玉符。
任平安并沒有在意,而是站在窗口,看向了天瀾城的街道。
任平安喃喃說道:“現在,就剩空葉草了!”
就在這時,鬼差令中,解公明的名字突然浮現。
任平安眉頭一皺,神識探入鬼差令中。
“咦?凚雪呢?”神識探入鬼差令中,居然沒有在魂台上看到凚雪,任平安不由的驚詫道。
不過任平安仔細想想,凚雪好像可以通過魂台,在陰司與魂台之間,來去自如,也就沒有多想。
“平安,那個趙詩瑜的魂魄,還請盡快送入陰司。”解公明的模樣,出現在蔚藍色的水鏡之上,并對着任平安說道。
“這麽急?”任平安詫異道。
“沒辦法,陰司需要了解那鏡鬼變鬼的原因,隻有找到了原因,才可以找到對付她的辦法!”解公明解釋道。
“行,我會盡快将她的魂魄送入陰司的!”任平安答應道。
“駕!駕!”就在這時,在任平安窗外的街道上,那倪靈珊騎着一匹宛如馬一樣的妖獸,在街道上疾馳狂奔,速度之快,根本沒有修士敢在路中央阻攔。
“前輩抱歉,犬子似乎遇到了什麽事,我這就去找找他,還請您稍等!”胡剛一臉緊張的對着任平安說道。
任平安的面色,不由的一沉。
“前輩,我說着的是真的,絕無欺瞞,我讓我娘子在這裏,給你做人質,我現在就去找犬子!”胡剛急忙出聲說道。
“你兒子,不會就是他吧!”任平安被拖行在地上的男子,對着胡剛出聲問道。
在倪靈珊的妖獸身後,一位白衣男子被綁住了一條獨臂,在地上被那妖獸拖行着。
至于另一條手臂,看上去剛被人砍掉。
在拖行所過之處,留下了兩行鮮紅色的血迹。
在任平安的神識中,那白衣男子的下肢,已經被磨光了血肉,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至于修爲?看上去似乎已經被廢了。
“小勇!”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慘樣,胡剛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從窗口一躍而去,手中的飛劍,也飛向了拴着男子的繩子。
“唰!”
胡剛的飛劍,直接切斷了繩子。
那已經不成人樣的白衣男子,在地上滾了數十丈,才被胡剛抱起。
“小勇!小勇你怎麽了?醒醒,你醒醒呀!”胡剛看到胡勇已經不成人樣,還陷入了昏迷,臉上的悲傷和擔心,溢于言表。
“大膽!居然敢割我的繩子,你找死!”倪靈珊黛眉微皺,對着胡剛冷聲說道。
“唰!”倪靈珊說話間,一根紅色的長鞭,便朝着胡剛掃來。
倪靈珊擁有元嬰後期的修爲,這紅色的長鞭快如閃電,若是掃中胡剛父子二人,就算不死,兩人也要被重傷。
站在窗口的任平安,面色一沉,下一刻便消失不見。
就在周圍那些修士以爲,胡剛父子二人必死無疑之際。
“啪!”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父子二人面前,并一把抓住了那紅色長鞭。
“這天瀾城中,可以随意傷人的嗎?”任平安拽着倪靈珊的紅色長鞭,對着倪靈珊出聲問道。
“又是你!”看着一襲黑袍的任平安,倪靈珊黛眉微皺,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