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甚至都沒有一絲微風。
“我也覺得,這地方安靜的有些過分!”任平安聽不到絲毫的風聲,也開口說道。
“我們去前面看看吧,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比較出名的小鎮!”韓舒婉看着一望無際的官道,出聲說道。
“小鎮?”任平安不解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是叫樂仙鎮!”韓舒婉說完,便拉着任平安的手,朝着樂仙鎮的方向走去。
“硬走過去呀?”被韓舒婉拉着的任平安,驚詫道。
“沒有多遠!”韓舒婉解釋道。
“好吧!”任平安也隻能跟着她前進。
任平安也知道,在這種未知的地方,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實力。
任平安爲什麽恢複人身?一來是爲了躲避原天縱,二來是爲了節省鬼元之力。
畢竟在這個沒有天地靈氣的地方,消耗一絲一縷的鬼元之力,他都沒辦法補充。
韓舒婉也是一樣。
所以韓舒婉在遠離原小荷的屍體後,便選擇了步行。
“我懷疑,我們可能進入了一隻鬼的可怕鬼域之中!”走着走着,任平安突然出聲說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韓舒婉不滿的出聲說道。
“對了,若是我們逃出這裏以後,你還打算回韓家嗎?”任平安轉移話題道。
“要回去!”韓舒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出聲說道。
“就你這點修爲,就算回去了,恐怕也沒什麽用吧?”任平安不由的說道。
“不是還有你嗎?”韓舒婉看了任平安一眼,笑着說道。
“啊?你指望我?我可是鬼修,你就不怕給你們韓家帶來災禍?”任平安苦笑着說道。
“我不管,你若是不幫我,我就将那青雲劍,送去青雲宗!”韓舒婉極爲霸道的說道。
韓舒婉又不是不知道,任平安乃是鬼差!
鬼差和鬼修,可是不同的!
“你這女人怎麽這樣?你這是恩将仇報,要不是我剛才救你,你已經被韓瑤他們殺了好嗎?”任平安極爲不滿的說道。
韓舒婉冷笑一聲道:“難道我沒救你?”
“要不是我,當初在桃花林中,你那青雲劍,早就飛去青雲宗了!”
“還有,那風無修爲什麽要殺我?你心裏沒點數?”
“要不是你跑去喝花酒,哪會有這檔子事?”
“若是不對付那風無修,韓瑤根本沒能力殺我!”
韓舒婉說的頭頭是道,任平安聞言,也是無力反駁。
因爲人家說的,句句屬實。
一時間,任平安被說的啞口無言。
突然,任平安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并拉住了韓舒婉。
見到任平安不走,韓舒婉還以爲他生氣了,便出聲說道:“你不至于這般小肚雞腸吧?”
“有人來了,不對!是馬車,在我們後面。”任平安一臉嚴肅的出聲說道。
韓舒婉轉頭看了看官道的後方,并沒有看到人。
“先躲起來!”盡管沒有看到人,不過韓舒婉還是選擇相信任平安。
說完,韓舒婉便拉着任平安,躲在了官道旁的草叢中。
等了好一會,蹲在草叢中的韓舒婉,并沒有看到什麽馬車,不由的轉頭看向任平安:“你是不是聽錯了?”
“你居然質疑一個瞎子的聽覺?”任平安出聲反駁道。
“哐當...哐當!”
就在韓舒婉準備說話之際,當真有一輛馬車,朝着他們這邊的方向,急速駛來。
“是天聖書院的修士!”看着那拉着缰繩,駕駛着馬車的白衣男子,韓舒婉不由的出聲說道。
“天聖書院?”聽到韓舒婉說起天聖書院,任平安的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個手持殺豬刀的聖天文。
想起聖天文,他自然也想起了那個甯願被毒死,也要吃肉的和尚步聽禅。
“什麽修爲?你看得出來嗎?”任平安對着韓舒婉,出聲問道。
“從氣質和神态來判斷,估計是結丹後期!”韓舒婉不确定的出聲回答道。
說完,韓舒婉便拉着任平安,直接從草叢中一躍而去,并站在了官道之上。
“籲~”看着官道上,突然出現兩個人,那牽着缰繩的男子,立刻拉住了缰繩,停了下來。
“在下韓家韓菲,見過天聖書院的道友!”韓舒婉對着那白衣男子,拱手說道。
“韓家?星州的韓家?”男子聞言,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天奇?怎麽了?”就在這時,馬車的車簾被掀起,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男子身着一襲潔白的長衫,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飄飄,仿佛谪仙下凡。
他的面容英俊,劍眉星目,眼神中透着深邃和睿智。嘴角微揚,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他的長發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身後,微風吹過,發絲輕輕舞動,更增添了幾分飄逸之感。
白衣勝雪,與他的氣質相得益彰,仿佛他就是那畫中的人物,不食人間煙火。
他的步伐輕盈,每一步都顯得優雅從容,仿佛行走在雲端之上。
“在下韓家韓菲,見過天聖書院的道友!”韓舒婉對着剛剛鑽出馬車的白衣男子,拱手說道。
“原來是韓家的韓道友,久仰久仰!”白衣男子笑着拱手說道。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他根本不認識韓菲,倒是有聽聞過韓家。
“在下天聖書院範青書,這是舍弟範天奇!”範青書繼續出聲介紹道。
“敢問兩位道友,也是被卷入這神秘鬼域的嗎?”韓舒婉拱手問道。
“非也,非也,我們是主動進來的!”範青書微微搖頭說道。
爲何範青書直言不諱,而不是選擇隐瞞?
自然因爲,他是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
面對一個凡人的任平安,和一個結丹大圓滿的韓舒婉,他根本不懼!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在兩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