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打聽消息?”那叫王勝的胖子,不由的一愣。
畢竟他開店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來天寶樓打探消息的....
“我想知道,最近哪裏有大型的拍賣會?”任平安直接出聲問道。
雖然這個胖子看着其貌不揚,卻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
想想在大夏的時候,大夏的元嬰修士加起來,才幾個?
可在太源,一個小小的廣甯城,任平安就見到了三個。
“拍賣會?”王勝聞言,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恍然之色道:“道友莫不是在打聽,水雲府的那場拍賣會?”
任平安拱手道:“我聽聞這邊,有一場拍賣會,拍賣會上,會出現極爲罕見的寶物,所以特來此地!”
“不過在下對廣甯城這邊,不太熟,不知掌櫃這裏,可有地圖相售?”
“原來如此!”叫王勝的胖子點了點頭,然後對着不遠處的一位男子說道:“春生,去取一份地圖過來。”
“是!”那叫春生的男子回應了一聲,便極爲恭敬的躬身離開。
“不知掌櫃這裏的地圖,價格幾何?”任平安拱手問道。
“區區一幅地圖而已,不值什麽錢!”王勝笑呵呵的擺手說道。
在他說話間,剛離開的‘春生’,捧着一份玉簡,便走到了王勝的身邊。
“這地圖的确不值錢,贈予道友,就當是交個朋友吧。”王勝将玉簡拿過來,并遞給了任平安,并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多謝道友了!”任平安再次拱手謝道。
“好說,好說!”王勝客氣道。
“在下告辭!”任平安拱手道。
“對了,還不知,道友名諱?”王勝急忙出聲問道。
“在下許一舟!”任平安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天寶樓。
“祝許道友,一路順風!”王勝看着任平安離去的背影,高聲喊道。
随着任平安離開,剛才去取地圖的‘春生’,一臉不解的出聲問道:“掌櫃的,那地圖的價格也不菲,爲何要送給他?”
在他看來,這又不是什麽熟客!
“哼,你懂什麽?這可是一隻肥羊!”王勝不由的冷笑道。
“啊?”那叫走春生的男子,一臉的不解。
王勝看着任平安離開的方向,繼續說道:“此人一看就是一位散修,隐藏自己氣息和修爲的那些術法和法寶,都太過低級!”
“另外,我的‘天寶蟾’,嗅到了他身上,有着極爲濃郁的‘寶氣’!”
另一邊的任平安,在離開天寶樓後,便取出了乾坤袋中的地圖,開始查看所謂的‘水雲府’!
“也不算很遠!”任平安将玉簡貼在額頭,喃喃說道。
身爲結丹期的韓舒婉,從廣甯城前往水雲府,最少需要三日。
不過任平安擁有瞬移遁術,隻需要半日,就可以到達。
說完,任平安丢掉了手中的玉簡,在認準方向以後,便朝着水雲府的方向飛去。
任平安剛剛離開不久,一位身穿紫衣的男子,便從韓家飛出,并朝着任平安離開的方向追去。
至于那天寶樓的王勝,也從天寶樓出發,在廣甯城外,與那紫衣男子碰頭。
“你确定,是元嬰初期的散修?”那紫衣男子一邊飛行,一邊對着身邊的王勝,出聲确認道。
王勝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行商這麽多年,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還有,對方的氣息陰冷,就算不是散修,也必然是墜魔島的修士!”
紫衣男子聞言,點了點頭道:“若是墜魔島的修士,就算我們光明正大的襲殺他,倒也無所謂!”
“不過,你決定好,在哪裏動手了嗎?”
王勝神秘一笑道,然後取出兩張玉符,并出聲說道:“去水雲府的路上,定天崖絕對是一個殺人奪寶的好地方!”
“韓道友,你覺得呢?”
聞言,紫衣男子點了點頭,回答道:“定天崖的确是一個好地方!”
說話間,紫衣男子接過了王勝手上的玉符,然後繼續問道:“那我們何時動手?”
“放心,我在他身上放了‘蟾香’,隻要他抵達定天崖,我們就立刻動手!”王勝出聲回答道。
飛遁中的任平安,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被天寶樓的胖子給盯上了。
剛剛飛到定天崖,一柄鋒利的長劍,便迎面襲來。
那飛劍猶如一道閃電,撕裂了夜空,劍刃閃爍着寒光,猶如星辰般璀璨奪目,讓人不寒而栗。
面對突然的襲擊,任平安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遭遇襲殺。
“幽冥指!”任平安面色一沉,直接擡起手,并伸出食指,口中輕喃一聲。
随着他的手指伸出,一道粗壯的黑色鬼氣,從他的手中噴湧而出。
漆黑的鬼氣之中,散發着濃烈的死亡氣息,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洩漏出來的一般。
任平安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陰冷無比,仿佛置身于地府之中。
那道黑色的鬼氣,在任平安的指尖,凝結出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球體表面閃爍着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球體内部似乎有無數的惡鬼在咆哮着,想要沖出來。
他的手指再次輕輕一動,黑色球體突然猛地爆炸開來,釋放出無盡的黑暗能量。
“唰!”
黑色的幽冥指,瞬間籠罩住了飛來的飛劍。
隻聽到“咔嚓”一聲,任平安的幽冥指下,那飛劍瞬間碎裂。
“你果然是墜魔島的修士!”伴随聲音響起,那天寶樓的胖子,出現在了任平安的面前。
至于韓家的那名紫衣男子,則是堵住了任平安的退路。
“是你!”看到王勝,任平安身上的鬼氣微微晃動,然後冷笑道:“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将你身上的寶物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王勝似笑非笑的對着任平安說道。
“你是當我傻嗎?沒有了防身之物,到時候,還不是任你們宰割嗎?”任平安冷笑道。
“聽你這意思,你是打算頑抗到底了?”王勝雙眼眯成一條縫,殺意凜然的說道。
任平安反手取出一柄黑色的長刀,将其擋在肩頭,并對着王勝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們以爲,就憑你們二人,就吃定我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