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倩的反問,任平安便知道,她現在應該是半信半疑,還對自己有着很強的戒心。
可任平安隻是随口一說,不求回報,所以對他來說,愛信不信。
緊接着,任平安便朝着小屋走去。
“任師,還請留步!”韓倩急忙出聲喊道。
“還有何事?”任平安轉頭反問道。
“我...我該如何治?”韓倩傳音問道。
任平安想了想,出聲回答道:“應該要用針灸吧!”
“不如你去醫館,找個大夫,讓他給你針灸化毒,應該會有效果的!”
“另外,那凝香丹,不能再吃了!”
“雖然那凝香丹有着美顔凝香的效果,可毒性也不小!”
“你若是偶爾吃一顆,倒也無礙,可問題是,你吃的太多了!”
說完,任平安搖了搖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着任平安走進屋裏,韓倩沒有出聲。
若任平安說的是真的,她也不會讓一個外人,來給自己施針。
因爲韓家也有自己的醫師。
她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有重視這個問題,是因爲這種事難以啓齒,她更不想讓人知道。
可聽到無緣結丹,她此刻才開始慌了。
對于任平安的話,她剛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想到韓香的情況,以及對方精準無誤的,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便讓她不得不信!
當任平安在補覺的時候,韓倩找到了韓家的醫師。
“你這情況,的确是因爲服用大量玄蓮草導緻!”那位身穿白袍的老醫師,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還請醫師大人,幫我祛毒!”韓倩聞言,急忙拱手懇求道。
“祛毒?”老醫師也是一愣,随即說道:“玄蓮草的毒,可不好祛除,還是服用妙苦葉,緩慢治療才行!”
“啊?緩慢治療?”韓倩聞言,不由的一愣。
老醫師點了點頭。
“那需要多久,才能祛除毒性?”韓倩迫切的問道。
“按照你這情況,少說也要五六年吧?”老醫師不确定的回答道。
“五六年?”聞言,韓倩再次一驚,随即問道:“難道不可以用針灸之類的方式嗎?”
“針灸?”老醫師也是一愣,然後緩緩開口道:“你又不是凡人,若是凡人,我還能幫你施針!”
“可你乃是修士,我若是在此穴位上施針,若是有個閃失,你輕則成爲廢人,重則命隕!”
“我可擔待不起!”
看着老醫師搖頭,韓倩心中不由的一驚,再次出聲問道:“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嗎?比如解毒丹藥之類的東西?”
“沒用的,這種浸入筋脈穴位的慢性毒,是很難解的!”老醫師無奈的搖頭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韓倩有些絕望的出聲說道。
夜晚,韓倩問詢過好幾個醫師以後,再次來到任平安的住處。
五六年的時間,對于修士來說,并沒有什麽要緊的,可對于争強好勝的她,卻無比的珍貴。
她不想落于人後!
在她想來,這個任平安雖然是個凡人,卻能在眼瞎的情況下,知曉自己的情況,證明此人并非一般人。
加上韓舒婉如此收留任平安在韓家。
她相信,這個任平安必然有辦法幫她祛毒。
對于韓倩的到來,任平安雖然沒有太過驚訝,卻也感到有些意外。
畢竟都這麽晚了,一個妙齡女子,孤身來到一個男子的房間,多少會有些不太好。
爲了自己清白,任平安将房門大開。
“還請任師幫我!”韓倩直接跪在地上,對着任平安出聲說道。
對于韓倩的突然下跪,任平安一臉的淡然,然後不緊不慢的出聲說道:“我爲什麽要幫你?”
“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隻要你幫我祛除,你讓我做什麽,都....都可以!”韓倩咬着牙,聲如細蚊的說道。
“哦?真的,做什麽?都可以?”任平安似笑非笑的出聲說道。
聞言,韓倩的面色漲紅,眼中也是猶豫不決。
“行了,逗你玩呢,你居然還當真了!”任平安突然站起身,笑着說道。
“身爲修士呢,壽命很長,很多事都沒必要那麽急,越急越容易出事!”任平安開口說教道。
聽到任平安的說教,韓倩黛眉微皺,心中有些不耐煩,畢竟她父母也經常對她說教。
“我毫無修爲,所以我也沒辦法幫你,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副藥方!”任平安将她扶起來,并出聲說道。
“藥方?你給的藥方,祛除我身體中的毒性,需要多久?”韓倩柔聲問道。
“最少也得三個月,不過在這三個月裏,你不運轉功法修煉,得老老實實做個凡人!”任平安回答道。
“這是爲何?”韓倩黛眉微皺,不解道。
“你若是運轉功法,中和毒藥的藥性,會被祛除,甚至還會加重你的病情!”任平安出聲解釋道。
聞言,韓倩想都沒想,直接躬身施禮道:“還請任師,賜我藥方!”
對她來說,區區三個月而已,比起那五六年的時間,可太好度過了。
“那我得聲明一點,若是你在這三個月内,運轉了功法,導緻毒性就加重,那你此生,可都無望結丹了,你得想清楚了!”任平安再次出聲問道。
“我明白!”韓倩眼神堅毅的出聲回答道。
任平安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一會就把藥方寫給你!”
“不過在這之前,你能告訴我,你們韓家,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任平安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爲之前在密林之中,聽到了兩位元嬰修士的談話。
韓倩聞言,黛眉微皺,随即轉身關上房門,然後又取出一套陣旗,布下了隔音陣法。
“韓家這點事,在廣甯城外,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告訴你也無妨,但希望你不要在廣甯城,到處宣揚!”韓倩出聲說道。
“好!”任平安點了點頭,回答道。
有求于人的韓倩,便對着任平安,開始講述起了,韓家現在的危機。
“這件事,還得從六十多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