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矢衍的血管如同琴弦,彈奏出激昂的樂章,靈力在他的體内湧動,仿佛要沖破一切束縛。
方矢衍的身體,仿佛化身爲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他的靈力如同岩漿般熾熱。
“紫龍斬!”方矢衍的聲音,響徹戰靈台。
他手持紫色手斧,如同一頭狂野的巨龍,咆哮着撲向任平安。
“唰!”斧刃閃爍着紫色的光芒,仿佛一條紫色的巨龍,在空中夭矯飛舞,帶着淩厲的殺氣和無盡的威勢,對着任平安直接斬出。
這一斧,猶如雷霆萬鈞,泰山壓卵,又如疾風驟雨,風卷殘雲。
紫色的斧光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仿佛是夜空中的流星,耀眼奪目,凄美絕倫。
斧光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嘯聲,仿佛是巨龍的怒吼,震耳欲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任平安雙手掐訣,輕喝一聲:“神劍術!”
隻聽見“唰”的一聲,一柄通紅的桃木劍,瞬間飛出。
這柄桃木劍的外觀,與其他的桃木劍差不多,可這柄桃木劍,靈氣逼人,遍體通紅,猶如一顆燃燒的流星劃過夜空,帶着長長的尾焰,照亮了整個戰靈台。
這桃木劍的速度極快,宛如閃電一般,并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桃木劍刃所過之處,靈氣翻湧,氣勢磅礴。
這桃木劍,一看就是被劍匣,溫養到了極緻。
“铮!”
随着清脆的聲音響起,任平安的紅色桃木劍,直接刺穿了那紫色的斧頭,并切入了方矢衍的胸膛。
“唰!”方矢衍的胸口,瞬間浮現出一道傷口,鮮血噴湧而出,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
就在桃木劍即将刺穿方矢衍身體的瞬間,一柄青色的長槍,突然出現。
“铛!”
随着那青色的長槍一挑,任平安的桃木劍,便被挑飛了出去。
原本要死的方矢衍,被單風給救了下來。
“收!”任平安面色一沉,随即劍指一比劃,那飛出的桃木劍,瞬間飛回劍匣之中。
“林平安,勝!”
單風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算你運氣好!”任平安對着奄奄一息的方矢衍,冷聲說道。
“你!咳咳咳.....”方矢衍捂住傷口,氣急道。
“地三登台吧,我認輸!”任平安說完,便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朝着戰靈台下飛去。
很顯然,此刻的築基第一人,已經易主了!
“我沒看錯吧?林平安居然打赢了?”
“從未輸過的方師兄,居然就這樣落敗了?”
“這個林平安,這麽強的嗎?”
“強嗎?你們難道沒發現,他用的都是外力嗎?若是沒有那逆天的萬靈劍匣,他根本不會是方師兄的對手!”
“倒也是!”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外力,也是他的實力!”
........衆人再次議論起‘林平安’,有人嫉妒,有人敬佩,也還有人眼紅他的劍匣。
就這樣,任平安從默默無聞,到小有名氣,現在打敗了方矢衍,已經徹底名動靈宗。
此戰過後,無人不識‘林平安’!
“哈哈哈!爽!”于此同時,宋天雪狂喜的笑聲,也在坐席周圍響起。
宋天雪這一次,賺翻了!
“撲通!”任平安剛剛走下台,便一頭栽倒在地,七竅之中也滲出了血迹。
打敗了方矢衍,他若是完好無損,他覺得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
就這樣,任平安也被送到了小靈閣養傷。
至于接下來的戰鬥,便與他徹底無關。
大概過了六個時辰的樣子,任平安被通知,要前往劍峰的劍池。
聽到這個消息的任平安,心中激動萬分。
因爲他感覺,即将見到李無一。
劍池,乃是劍峰的禁地,平時就連宋天雪,都很難進入。
“趕緊上船吧,你們回頭,還要參加四宗大比!”藍色的靈船之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雙手背在身後,對着十人說道。
随着老者話音落下,這次五峰大會前十名的弟子,開始陸續登船。
這十人之中,被任平安差點殺死的方矢衍,也在其中。
盡管他敗給了任平安,可他的勝場,依舊支持他進入前十。
與任平安有仇的顧雲曦也在隊伍之中,還有那唐悠然,以及落詩雅二人,也在這十人之中。
受傷未愈的方矢衍,在顧雲曦的攙扶下,慢慢踏上了靈船。
“東湘靈居然不在?這倒是稀奇!”任平安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張靈兒,心中不由的詫異道。
“你不上船嗎?”就在任平安東張西望之際,那白發蒼蒼的老者,對着任平安出聲說道。
語氣之中,隐隐有不悅之意。
任平安急忙拱手,對着老者躬身施禮一禮,以示歉意。
下一刻,任平安也跟着踏上了靈船。
随着任平安踏上靈船,腳下的靈船一陣晃動,随即緩緩飛起,并朝着劍峰的方向飛去。
宋天雪看着靈船慢慢飛走,心中隐隐有一絲不舍的情緒。
因爲宋天雪知道,宋天雪找到了李無一,很可能就會直接離開靈宗。
不過很快,宋天雪就在勝利的喜悅中,沖淡了這不舍的情緒。
戰靈台到劍峰本就不遠,靈船飛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穿過了白色的陣法濃霧,抵達了劍峰的峰頂。
“好強的劍氣!”靈船剛剛穿過白霧,任平安就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劍氣。
更讓任平安驚喜的是,這微弱的劍氣,與他在劍冢之下見到的劍氣,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看樣子,李無一就在這劍峰之上!”任平安心中,信誓旦旦的說道。
“哐當!”
就在任平安欣喜之際,腳下的靈船落在地上,并發出了一聲聲響。
“到了!”
站在靈船船頭的老者,語氣平淡的說道。
此刻靈船的周圍,依舊彌漫着濃濃白霧,白霧之中,還有着若有若無的劍氣。
神識探出,這些白霧中的微弱劍氣,居然會攻擊他的神識。
隻是任平安的神識強大,這點傷害,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