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斷了一臂,女兒慘死戰靈台,此刻的郭煙雨,心态已經逐漸瘋狂。
在郭煙雨的身邊,那位黃衣男子,輕輕的摟着她的香肩,将她摟入了懷裏,并柔聲說道:“沒事的,都會好起來!”
男子的目光堅定而明亮,他的黑色長發宛如瀑布一般披在身後,長長的發絲,随着微風輕輕飄動。
男子的臉龐英俊而堅毅,眼中隐隐透露出一種殺意。
此人便是陸婉清的父親:陸東青!
在陸東青的身邊,那斷掉一臂的男子,便是被任平安,在豢妖林中,斷了一臂的陸元舟。
在陸東青的不遠處,還站着兩男一女,這三人都是陸東青的好友,也是他們夫婦爲了以防萬一,請來的幫手。
其中那位身穿藍衣的女子,小聲的說道:“那宋天雪雖然是劍鋒出了名的美人,可她那張嘴,實在是太過粗俗!”
“平時也心高氣傲,誰都不放在眼裏,我估計,她要來也是一個人來!”
藍衣女子身邊的黑衣男子聞言,點了點頭,贊同道:“這個我也清楚,這個宋天雪的人緣極差,就算請幫手,估計也請不來!”
黑衣男子身邊的另一位男子,卻搖了搖頭,開口道:“劍峰峰主程玉樹,好像對這個宋天雪有意思!”
“若是宋天雪開口的話,這個程玉樹可能會來!”
此話一出,藍衣女子和黑衣男子,面色大變。
畢竟程玉樹乃是劍峰峰主,其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白師妹放心,程玉樹來不了的!”一襲白衣的顧林川,緩緩開口道。
郭煙雨開口解釋道:“靈宗有妖物作祟,作爲劍峰峰主的程玉樹,現在正在忙着調查此事!”
“宋天雪就是想找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宋天雪在靈宗的人緣極差,放眼整個靈宗,她也隻能喊來唐月凝和唐子墨!”
那叫做白道友的女子聞言,笑着說道:“那就好,若是程玉樹來了,那可就難辦了!”
“畢竟那程玉樹可是半步元嬰,若是跟他打起來,就算我們能赢,估計也有人要重傷!”
身爲老者的顧林川笑了笑,一臉自信的開口說道:“不用擔心,老夫雖然隻是金丹後期,可就算是程玉樹來了,我跟他的勝負,那也是對半開!”
“若是再加上你們,那程玉樹也不是我們對手!”
陸東青也在此刻轉過頭,看着那位白師妹,并笑着說道:“白師妹放心,請你們來隻不過是撐撐場面,應該不需要你們三位出手!”
“能不出手,那我們可求之不得!”那位‘白師妹’,笑呵呵的回答道。
“唰!”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細細的黑色流光,在這位白師妹的胸前,一閃而逝。
那黑色的流光,宛如一縷絲線一般,又快又細,陸東青看到了那黑色的流光,整個人也是一愣,他下意識的認爲,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陸師兄,你怎麽了?”那白師妹見到陸東青發愣,不解的出聲問道。
“沒事,剛....”陸東青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眼前的白童胸前,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也在此刻,染紅了她胸前的衣物。
陸東青一臉震驚的伸出手,指着白童的胸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白童見到陸東青指着自己豐滿的酥胸,不由的面露绯紅之色,并一臉羞澀的低下頭。
可就在她低頭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之上,已經被鮮血浸濕。
原本羞澀臉上,浮現出了驚恐之色。
“這....”白童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長長的血迹,形成了一道斜着的血線,從她的左肩,直至右腰。
“你已經死了!”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嘩啦!”
伴随着任平安嘶啞的聲音落下,白童的上半身,從左肩處,朝着右邊慢慢滑落,一具美麗的嬌軀,一分爲二。
“收!”
在白童元神浮現的瞬間,任平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童的元神,便被一股可怕的吸力,直接吸走。
“你是何人?”顧林川注視着身穿一襲黑袍的任平安,并冷聲問道。
此刻的任平安,右手拿着黑色的平淵刀,并将其扛在肩頭,至于他的左手之上,則是提着一盞青色的六角青燈。
“桀,當然是殺你們的人!”任平安扛着平淵刀,對着幾人一臉不屑的說道。
此刻的任平安,總算知道,自己在潛伏靈宗的時候,那些人爲什麽總是嘲諷自己了?
這種藐視别人的感覺,的确很爽!
任平安以前殺人,基本懶得廢話,因爲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殺死對方。
畢竟扮豬吃虎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
可現在,任平安就不擔心這點,畢竟大夏的元嬰修士都沒幾個,他才不信,眼前這個幾個人裏面,就有元嬰修士。
已經勝券在握得他,自然也不急着動手。
“呵,就憑你一個人?殺我們?哈哈哈.....”陸東青聽到任平安的話,不由的大笑起來。
緊接着,那顧林川雙手背在身後,倚老賣老的冷笑道:“閣下就算是半步元嬰,可你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任平安看向地上,已經涼透的女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夫口氣大嗎?剛剛不是一刀就砍死了一個嗎?”
下一刻,殺意瞬間籠罩任平安,五人幾乎同時掐訣,五柄飛劍,瞬間化作五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任平安飛去。
這五柄飛劍,猶如五條惡龍,張牙舞爪,氣勢洶洶,仿佛要将任平安撕成碎片。
五柄飛劍速度極快,如同閃電一般,眨眼間便飛到了任平安的身邊,并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