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被人給殺死了。
在坐席之上,見到陸婉清被那翠綠色的碎片貫穿頭顱,一位女子,直接激動的站起了身。
這女子容貌之美,宛如晨曦般明亮,晚霞般絢麗,身姿如楊柳般婀娜。
女子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的注視着任平安。
若非有陣法相隔,她此刻估計都已經出手了!
見到這一幕的單風也是無奈,因爲水還未下一毫,就算他想救,也不能!
盡管他自己也知道,這個陸婉清的身份不一般,可他也無奈。
總不能違背規矩,出手救人吧?
若是救人,那靈宗還有什麽公平可言?那規則的存在,也就沒有了意義。
“撲通!”
陸婉清的身體,直直的朝着身後倒下。
這一刻,針落可聞!
不管是那些築基修士,還是金丹修士,也許都沒有想到,一招碎靈掌會殺死半步金丹的陸婉清。
這一幕,對于那些築基修士,更加的震撼!
畢竟陸婉清是什麽人?他們如何不知!
他們沒有想過,陸婉清會輸掉!
更加沒有想到,陸婉清會死掉!
“死了?”
“她居然殺了陸婉清!”
“半步金丹呀!就這樣死了?水還未下一毫吧?”
“誰給這個林平安的膽子呀!”
“難道這個林平安就不擔心陸婉清的親娘嗎?”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林師弟雖然赢了,但人估計也是沒了!”
“是呀,殺了陸婉清,他估計也活不了了!”
“也不能這麽說,若是宗主出面的話,倒還有一線生機!”
..................在衆人議論紛紛時候,單風看着倒地不起的陸婉清,正準備開口宣布任平安獲勝。
可就在他剛剛張口的瞬間,那陸婉清卻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就像是一具僵屍一般!
緊接着,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
隻見陸婉清眉心中的傷口,開始蠕動,并在頃刻間,就恢複如常。
隻是陸婉清的雙眼之中,浮現出了血紅色的血絲,至于那漆黑的瞳孔,也失去了之前的神采。
原來,在陸婉清倒下的瞬間,藏在她衣服中的血蠶,直接鑽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見到死而複生的陸婉清,任平安眉頭微皺,心中怒罵道:“又是那個張靈兒!”
此刻在陸婉清的身上,任平安又察覺到了那股血氣。
“一毫至,可認輸!”也就在這時,身穿一襲黑色道袍的單風,高聲說道。
“啊!”陸婉清雙拳緊握,嬌軀顫抖,仰頭長嘯一聲。
這尖銳刺耳的聲音,瞬間傳入任平安的耳中。
這刺耳的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呐喊,讓那戰靈台一層的築基修士,不寒而栗。
“桀!”那陸婉清突然對着任平安,咧嘴一笑。
下一刻,陸婉清便瞬間化作一道血紅色的殘影,朝着任平安刺去。
原本手中空無一物的陸婉清,下一刻便凝聚出了一柄血紅色的長劍。
不過血色長劍彙聚的同時,那陸婉清的面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
任平安取下背上的劍匣,急忙擋在自己的身前。
“砰!”可那血劍落在劍匣之上,瞬間将任平安撞飛了出去,并将任平安撞在了陣法之上。
“噗嗤!”
任平安也隻能假裝吐血。
畢竟此刻的陸婉清,實力怕是已經無限接近金丹初期的水平。
這股力量,任平安根本接不下來,也不能接下來!
若是接下來,就會引起坐席上,那些金丹修士的懷疑。
所以任平安隻能假裝擋不住,假裝受傷。
與此同時,在陸婉清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道道裂紋,看上去就像是陶瓷被撞後,出現了複雜紋路。
“铛!”
就在陸婉清繼續朝着任平安襲來的時候,任平安手裏拿着一個鑼,還有鑼錘。
這正是任平安之前在雪城得到的震天鑼。
這震天鑼可以震蕩識海。
伴随着鑼聲響起,那陸婉清身形一頓,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可下一刻,陸婉清又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緊接着,陸婉清再次化作一道殘影,朝着任平安襲來。
“該死的張靈兒,這是在逼我嗎?”此刻的任平安,自然是猜到了張靈兒的心思,不由的在心中怒罵道。
任平安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不殺就認輸?可認輸了,那還怎麽去找李無一?
至于殺了,很可能會引起金丹修士的懷疑。
畢竟現在的陸婉清太過強大,遠不是半步金丹可以對付的。
至于那些金丹長老是否看出端倪?任平安也不知道。
不過任平安猜測,那些金丹修士,應該是沒有看出來。
畢竟張靈兒的這術法有點高深,若非他擁有元嬰神識,估計他也難以看出這是張靈兒的手筆。
“神劍術!”任平安面色陰沉,隻好雙手掐訣,口中輕喝一聲。
下一刻,一柄桃木劍,便從逆靈劍匣中瞬間飛出。
在飛出的瞬間,那桃木劍瞬間化作一柄桃木巨劍。
桃木巨劍的表面,散發着翠綠色的熒光,宛如碧綠的美玉,又如青翠的竹林,熠熠生輝,令人目眩神迷。
就在任平安施展神劍術的瞬間,陸婉清再次一頭栽倒,并朝着任平安的方向撲來。
“嘩啦!”
伴随着聲響,摔倒的陸婉清,在任平安的面前,突然化作了一灘碎肉。
這畫面異常血腥,台下不少築基女修,紛紛捂住胸口,不斷嘔吐起來。
人群中的張靈兒,黛眉微皺,心中歎息道:“半步金丹的身體,終究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