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常興一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隻見楓夕妤的短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胸口。
“我的...我的遁身玉符...爲何?爲何無用?”連常興一臉驚恐的看着那鮮血,慢慢浸濕自己的衣物,口中喃喃道。
“唰!”
空中那身穿一襲黑衣道袍的男子,瞬間落在了連常興的身旁,并對着連常興一掌拍出。
靈力不斷的灌入連常興的身體之中,想要保持他的生機,可是心脈被斷,連常興已經回天乏術。
連常興腦袋一歪,便沒有了氣息。
“怎麽會這樣?遁身玉符爲何沒有被激活?”那黑色道袍的男子,看着死去的連常興,也是一臉的疑惑。
李天林見狀,面色也是一沉。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遠處飛來。
下一刻,那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便停在了李天林的不遠處,并對着李天林傳音說道:“豢妖廣場的鏡子被毀了,武柘也被人殺了!”
“什麽!”李天林站起身,一臉震驚的出聲說道。
“李道友,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魏淵眉頭微微一皺,對着李天林出聲問道。
至于一旁的魏九,則是開始掐指算了起來。
“沒事沒事!就是出了一些小變故!”李天林笑着說道。
“噗嗤!”
李天林的話音剛落,魏九便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并直接倒在了地上,臉上更是一副見鬼般的驚恐表情,呆呆的看着晴朗的天空。
“師弟,你怎麽了?”魏淵急忙蹲下身,想要将魏九攙扶起來。
“師兄....事情好像有點大!”魏九躺在地上,看着晴朗的天空,喃喃說道。
其實他剛才什麽都沒有算出來,反而還被反噬了....
可剛才被反噬的那種感覺,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
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那是大兇之兆!
魏九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坐起身,然後一拍乾坤袋。
一個白色的錦囊,便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諸位道友,先失陪一下!”李天林對着衆人拱手說道。
“李道友(李宗主)請便!”衆人紛紛拱手說道。
李天林與那金袍修士飛身而起,并落在了戰靈台上。
魏九也在此刻,将那白色的錦囊打開。
緊接着,魏九便在錦囊之中,取出了一塊短短的黑色竹片。
魏九将那黑色的竹片貼在眉心處,那黑色的竹片,便化作了黑色的霧氣,鑽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靜觀其變!”墨言的聲音,在魏九的腦海中響起。
魏淵眉頭微皺,對着魏九傳音問道:“師父的錦囊?師父說了什麽?”
魏九看向魏淵,微微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魏淵眉頭微皺,也沒有再問。
戰靈台上,李天林看着死去的連常興,然後對着那金袍男子出聲問道:“言師弟,你覺得現在該怎麽辦?要不要暫停這五峰大會?”
“你是宗主,你自己看着辦!”那位金袍修士說完,便直接飛身而起,離開了戰靈台。
楓夕妤看着死去的連常興,倒是沒有太過害怕,隻是她也很疑惑,遁身玉符爲什麽沒有被激活?
李天林沉默了一會,便對着那身穿黑衣道袍的中年男子說道:“單風師弟,遁身鏡已經壞了,五峰大會的比試規則,需要改一下!”
遁身鏡想要在短時間内修好,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身穿黑衣道袍的男子聞言,對着李天林拱手說道:“需要怎麽改?”
“見見血,其實也未嘗不可!就用以前的比試規則吧!”李天林說完,便禦空而起,離開了戰靈台。
回到座位上的李天林,對着人群中的兩位金丹修士,出聲說道:“你們兩個去負責一下戰靈台,全程聽從單風的指揮!”
“是!”那一男一女,對着李天林拱手說道。
說完,兩人便飛身而起,并落在了戰靈台上。
那一襲黑衣道袍的單風,浮空而起,對着第一層的築基弟子,高聲說道:“這次的五峰大比,爲了讓大家能有危機感,所以臨時更改了規則!”
“剛剛你們也看見了,遁身玉符已經不能用了!”
“遁身玉符不能用,你們也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不過你們放心,在比試之中,可以認輸!”
“隻要大聲喊出認輸,我們三位長老,便會立即出手!”
說完,戰靈台的第一層的弟子,一片嘩然!
畢竟沒有了遁身玉符,就有了一定的死亡率。
不過可以認輸的話,死亡的幾率倒也不算太大。
當然,在關鍵時刻,能不能活下來,完全取決于三位長老的救援速度。
緊接着,身穿一襲黑色道袍的單風一揮手,一個‘漏壺’便浮現在了他面前。
漏壺是一種盛水容器,底部開有小孔,壺内豎立一支帶有刻度的箭尺,水從漏壺中滴漏,箭尺上的刻度便逐漸顯示時間。
單風指着面前的‘漏壺’,對着衆人出聲說道:“若是自認實力不濟的,在登上戰靈台的時候,便可以認輸!”
“若是進入了戰靈台的陣法之中,水下一毫後,方可認輸!”
“在水未下一毫之前,認輸也是無用!”
任平安看着那‘漏壺’,眉頭微皺。
水下一毫,其實并沒有多長時間,大約就是半盞茶的功夫而已。
不過對于不少強大的修士來說,這半盞茶的功夫,足以分出勝負,甚至是生死!
遠處的蘇淺語幾人,看着那‘漏壺’,紛紛露出了欣喜之色。
她們一個個,都将目光看向了任平安。
張靈兒看着那‘漏壺’,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樣,就有趣多了!”
緊接着,身穿一襲黑色道袍的單風,看着手中的名單,高聲喊道:
“劍峰,林平安!”
“靈峰,陸婉清!”
“你們二人,可有人要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