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熒光一閃而逝,任平安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我的青天古矛!”見到這一幕的曲文德,再次絕望道。
衆人見到任平安消失,都覺得任平安被曲文德給淘汰了,一個個都對着曲文德恭賀道。
至于任平安,自然沒有被淘汰。
那白色的熒光,不過是他用靈力浮現出的白色熒光,那隻是一種假象。
在他被轟飛的瞬間,任平安就施展土元遁法,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當然,任平安也取出了隐玉,戴在了身上。
在地下施展土元遁法的任平安,在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才從土裏鑽了出來,并且再次戴上了黑色的鬥笠。
這一次,任平安利用陰玉仙身,改變了一下的自己的身形,其目的,就是爲了防止被人發現。
戴着黑色鬥笠的任平安,在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攔路的妖獸,不過對于任平安來說,這些妖獸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大約一個時辰後,任平安就來到了那所謂的戰靈山下。
在戰靈山下,此刻有不少修士盤膝而坐,正在調息恢複。
這些築基修士中,有不少人負了傷。
他們在這裏調息打坐,就是爲了登上戰靈山上的‘戰靈台’。
看着數以千階的台階,任平安眉頭微皺,心中暗道:“這和天虛靈陣似乎差不多?”
這戰靈台階上,被布置了靈壓大陣,想要登上山頂的戰靈台,倒是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雖然這樣的選拔很簡單,可效率的确很好。
在這些‘鎮靈台階’前,立着一塊灰色的石碑,石碑上面清楚的寫了規則,還有注意事項。
原來這‘鎮靈台階’上面的靈壓,是會随着每一階台階而變化,若是扛不住靈壓,而強行登上去,很可能會被‘鎮靈台階’的靈壓,給壓到淘汰。
若是沒有遁身玉符的話,甚至可能會被壓死在這鎮靈台階上。
戴着黑色鬥笠的任平安擡頭看去,隻見那寬闊卻陡峭的台階上,一位築基中期的女修身上,浮現出一道乳白色的白光,緊接着,就被遁身玉符給傳送走了。
還有人在台階上調息打坐。
也有人如履平地般,朝着上方走去。
“就是你淘汰了那林平安?”就在任平安仔細觀察‘鎮靈台階’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任平安轉頭看去,隻見蘇淺語對着那曲文德出聲問道。
在蘇淺語的身邊,顧雲曦幾人也都在,似乎這五個女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
“唉,蘇師姐,這事兒當然是真的,爲了淘汰那林平安,我還損失了青天古矛了!”曲文德痛心疾首的出聲說道。
對于失去了青天古茂,曲文德真的感到很痛心,若是面前的蘇淺語言而無信,不給他雪雲丹,那他可就虧到了姥姥家。
緊接着,在曲文德周圍的幾位築基弟子,也爲其作證。
蘇淺語微微颔首,然後說道:“料你也不敢騙我!”
說完,蘇淺語一拍乾坤袋,取出了一顆雪白色的丹藥。
那雪白色的丹藥,慢慢飛向了曲文德。
看着飛來的丹藥,曲文德面露狂喜之色,急忙接過丹藥,并對着蘇淺語拱手施禮道:“謝過蘇師姐!”
蘇淺語理都沒理他,直接轉身離開。
就這樣,五女并肩而立,朝着那‘鎮靈台階’走去。
任平安看了一眼那曲文德,心中冷笑道:“要是這個五個女人發現,我沒被淘汰,你可就要倒大黴了。”
鬥笠下的任平安,嘴角微微一笑,也朝着‘鎮靈台階’走去。
就在任平安即将踏上‘鎮靈台階’的時候,無比狼狽的甄琴,也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擡起腿的任平安,見到這般狼狽的甄琴,又将擡起的腿,給收了回來。
任平安之前送走甄琴以後,神識之中,也看到了甄琴跑回來。
不過甄琴還沒有靠近,便被可怕的氣浪,給吹飛了出去。
看她如此狼狽的樣子,估計是遇到了妖獸。
此刻的甄琴,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極爲羸弱。
就甄琴這樣子,她肯定是登不上戰靈台的。
于此同時,甄琴身後的不遠處,一襲紅衣的張靈兒,無比輕松惬意的走了出來,并笑吟吟的看向了任平安。
見到張靈兒,任平安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
在張靈兒的身邊,跟着一位紅衣男子,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有着一頭飄逸的長發,有雙深邃的虎目,雖然皮膚黝黑,卻并不失美感。
此人正是新雲村,與‘林平安’和張靈兒你,一起拜入靈宗的林晨。
當初拜入靈宗的,還有一位張鐵,不過那位張鐵,好像沒有來參加這五峰大會。
“林哥!”張靈兒對着任平安打招呼道。
盡管任平安戴着鬥笠,還戴着隐玉,可張靈兒還是找到了他。
這點僞裝,在張靈兒的眼中,恍若無物。
還好蘇淺語等人已經離開。
不過,隻要張靈兒沒有直呼全名,蘇淺語五人,應該也不會懷疑什麽。
聽到張靈兒對林平安的稱呼,在身後的林晨,瞳孔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意。
張靈兒小跑到任平安的面前,并對着任平安柔聲說道:“林哥,我還以爲你被淘汰了呢?可擔心死人家了!”
聽到張靈兒有點嗲的聲音,任平安心裏直呼受不了。
在張靈兒身後的林晨,更是對着任平安,咬牙切齒。
“靈兒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之前還在擔心你呢。”任平安笑呵呵的回答道。
兩人的話語中,都充滿了虛僞!
其實任平安已經知道,這個張靈兒的來頭不小,可具體是什麽來頭?任平安暫時也不清楚。
不過任平安知道,之前在天泰山的事兒,肯定與張靈兒脫不開關系。
還有那墳冢之中的周奉,好像也與這個張靈兒,有些關系。
至于張靈兒,則是想知道,最近的任平安都幹什麽去了?現在是什麽修爲?
對于之前,任平安用她做擋箭牌的事,張靈兒就像是忘記了一般,隻字不提。
任平安也知道那血蟒和血蟾蜍,還有那血猿妖,都跟張靈兒有關系,可任平安也沒有去試探什麽。
緊接着,又有一群人,從豢妖林的樹林中走了出來,在這六七個人之中,任平安的二師姐白微微,就在其中。
除了白微微以外,其餘六人都是男子。
仔細一看,那白微微似乎有精心打扮過,此刻的她,在這些人中,宛如衆星拱月一般。
雖然都是任平安的師姐,可這兩位師姐此刻的情況,相比起來,甄琴真的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