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蟒的長度似河流一樣蜿蜒,移動的速度風馳電掣。
它的鱗片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面鏡子反射着陽光,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它的眼睛如同兩個燈籠,閃爍着紅色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
它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鋒利的牙齒,仿佛能咬碎一切。
“我的媽呀,豢妖林有這麽可怕的妖獸嗎?”
“快跑呀!”
“要是知道豢妖林有這樣的妖獸,打死我,我都不來參加這五峰大會!”
“别叽歪了,快逃吧,這麽可怕的妖獸,随便一下,就可以送我們去往生極樂了!”
“豢妖林哪兒來的妖獸,爲何我從未聽聞過?”
任平安收起了隐玉,混迹在了人群中,也出聲抱怨道:“真他媽倒黴,居然會遇到這麽可怕的妖獸!”
“兄弟,你别跟我呀,咱們分頭跑呀,這樣活下來的幾率才大呀!”在任平安話音落下的瞬間,在任平安身邊,與他齊頭并進的男子,對着任平安出聲說道。
與任平安齊頭并進的男子,身穿一件五顔六色的長袍,那長袍的顔色五彩斑斓,宛如雨後的彩虹一般。
他腰間系着一條祥雲紋金縷帶,那腰帶的光芒在陽光下閃爍着,仿佛是在爲他們指引着方向。
男子的發絲五彩斑斓,如同孔雀的羽毛,在風中輕輕搖曳着,仿佛是在展示着他的驕傲與自信。
任平安不知道,這個男子是如何将自己的頭發,變成這般絢麗多彩的?
還有這衣服,也是奇奇怪怪!
“師兄别怕,這邊空曠人還少,那妖獸不會朝這邊來的!”任平安滿口胡謅的說道。
任平安就是看着男子修爲強大,才朝着這邊跑的。
要是跑入那些修爲較低的同門身邊,一會妖獸攻擊而來,他們必死無疑。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那頭發宛如孔雀的男子,一邊禦劍逃遁,一邊出聲說道。
“呼!”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那血色大蟒揮動那巨大的血色尾巴,對着任平安所在的方向,橫掃而來。
“我去!你剛不是說,它不會朝這邊來的嗎?”
那頭發宛如孔雀的男子,不由的怒罵一聲,随即取出一張白色的遁符。
“咳咳咳,我也不是馭獸師,我哪裏控制得了這大妖?”任平安心虛道。
“轟!”
白色的火焰,瞬間在白色的符箓上燃起。
下一刻,那頭發五彩斑斓的男子,便消失在了任平安的身邊。
任平安眉頭微皺,心中暗道:“好厲害的遁符!”
雖然這遁符與遁行鬼符很像,可距離卻很遠,隻是一瞬間,那男子便逃到了安全的區域。
任平安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原地。
“啊!”
就在任平安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周圍的尖叫聲不斷,那些築基弟子,紛紛被那巨大的蟒尾掃中,并口吐鮮血。
這一下,至少有三十多位築基修士被淘汰掉。
至于死沒死,任平安就不知道了?
在任平安看來,應該是沒死,因爲蟒尾的這一擊,威力并不算太大。
要是那血色蟾蜍吐出‘寒息’,這些築基的同門,估計全部都要死。
“呼!那位師弟,不知是被淘汰了,還是死了?”就在太史健長舒一口氣的時候,身穿一襲黑袍的任平安,也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好險!”任平安長舒一口氣,并出聲說道。
“咦!你沒事?”看到任平安沒事,太史健不由的驚咦道。
“師兄你都沒事,我怎麽可能有事呢?”任平安摘下了黑色的鬥笠,對着太史健笑吟吟的說道。
就在這時,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就陰沉了下來,太史健急忙擡頭看去。
看着那血紅色的巨大肚皮,太史健眼中盡是驚駭之色,并出聲怒罵道:“我嘞個去,我不是這麽倒黴吧?”
說話間,太史健又取出了一張白色的符箓。
“兄弟,求求你了,别再跟着我了!”太史健對着任平安哀求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白色的遁符再次燃起,太史健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看着太史健消失,任平安的面色也是一驚,因爲在太史健逃遁的方向,一群血紅色的巨大猿猴,朝着這邊襲來。
“看來,的确不能跟着他!”任平安微微搖頭道。
說完,任平安再次施展了遁法,朝着四位金袍修士的方向遁去。
“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地面微微晃動了一下。
任平安眉頭微皺,神識探出,隻見兩位金袍修士,已經與那巨大的血蟒,交起手來。
就在任平安穩住身形的瞬間,那頭發宛如孔雀羽毛的太史健,竟然出現在了任平安的身邊。
看着無比狼狽的太史健,任平安心中暗笑不已。
很顯然,這個師兄是遇到了那些血紅大猿猴。
太史健看了任平安一眼,看着任平安毫發無損的樣子,無奈的對着任平安出聲說道:“看來,我還是跟着你,比較安全。”
在他看來,任平安毫發無損,肯定是一個運氣極好的人。
“那可太好了!”任平安一臉激動的說道。
要是有個人跟他在一起,想必那四位金袍修士,怎麽都不會懷疑他。
就在這時,一股寒氣突然将二人籠罩。
可怕的寒氣,讓太史健渾身一顫,一種死亡的氣息,瞬間襲上心頭。
“唰!”
一道血紅色的寒氣,突然從那巨大的血色蟾蜍口中吐出,并朝着他們襲來。
這畫面,任平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不過任平安卻并不打算逃走,因爲他在神識中,已經看到兩位金袍修士,朝着這邊飛來。
看樣子,應該趕得上。
“完了!”太史健看着紅色的‘寒息’襲來,心中不由的一涼,口中絕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