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察覺到的時候,戰鬥都已經結束了。”
“難道是神鬼劍,破開了什麽陣法?”任平安心中暗道。
想到這裏,任平安直接取出引魂燈,并将那醜女的鬼身召喚了出來。
這個醜女的實力最強,身上還有鬼氣,任平安猜測,此女與那疫鬼,必然有所關聯。
任平安沒有廢話,直接伸出手,對着那已經化身爲鬼的醜女,施展了搜魂之法。
很快,任平安就在她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
原來他們在彩雲樓布置了一種陣法,這種陣法可以短時間内隔絕鬼域,讓鬼差無法逃離。
他們就是用這辦法,殺害了四位前來調查的鬼差。
鬼差被修士所殺,這種事情其實很少發生,畢竟在鬼域中,一般都是鬼。
就算有修士,修士也無法隔絕鬼域。
可這個鬼域剛開,鬼域的空間還不穩定,加上這幾人與疫鬼有關,所以醜女幾人,才可以布下陣法,暫時隔絕鬼域。
至于疫鬼是誰?在醜女的記憶中,任平安并沒有找到答案。
在她的記憶中,任平安隻看到了田諾,他曾經來過彩雲樓。
可田諾也隻來過一次。
任平安又對着五個鬼,都施展了搜魂之法,卻還是沒有找到疫鬼的下落。
“抱歉,剛才誤會你們了!”任平安對着江若塵拱手說道。
“哼!”崔小渝極爲不滿的冷哼一聲。
“任道友,可找到那疫鬼的下落?”江若塵出聲問詢道。
任平安搖了搖頭道:“沒找到!”
“剛才那個醜八怪的身上,明明有着疫鬼的鬼氣,怎麽可能沒找到,你是不想說吧?”崔小渝氣呼呼的說道。
顯然是不滿剛才,任平安誤會他們師徒二人。
“他們的記憶,似乎有人動了手腳,我在他們五人的記憶中,的确沒有看到疫鬼的真實身份。”任平安倒也沒有跟崔小渝計較,而是開口解釋道。
那任道友現在打算怎麽辦呢?江若塵對着任平安,和聲細語地問道。
任平安深思熟慮後,緩緩開口道:“如今看來,唯有去找田諾一試了。隻是,田諾貴爲元嬰修士,我等若貿然登門拜訪,恐怕會身陷險境。”
“要不我們去找找天聖書院的修士,讓他們幫幫忙?”江若塵出聲提議道。
任平安聞言,點了點頭:“看樣子,也隻能如此了!”
白錦城,田家密室中。
一位年輕的男子,坐在一個通紅的鐵闆前,對着被綁住的秦宇夢說道:“我聽說,你有不死之身?”
這英俊的男子,身穿一件暗灰藍色獨梭絹長袍,袍袖翩翩,如羽翼般輕盈,腰間系着一條暗黃褐色龍鳳紋金縷帶,華貴而不失典雅。
他的頭發如絲般柔順,被微風吹拂,輕輕飄揚,他的眉毛如遠山般修長,眉下是一雙明亮的桃花眼,如星辰般璀璨,又如春水般清澈。
此人正是田諾。
“你殺不死我的!”秦宇夢極爲虛弱的說道。
“是嗎?我倒想試試看?”田諾微微一笑,并揮動起了手中的長劍。
“唰!”秦宇夢的一條手臂就被砍了下來。
“滋滋滋....”手臂被砍下的瞬間,那手臂便化作了鮮紅色的血液,并落在了通紅的鐵盤上。
那被燒紅的鐵盤上,頓時冒起了陣陣血霧。
“啊!”在血霧升起的同時,秦宇夢的口中,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
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中,傳來的冤魂哀嚎,又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臨死前的咆哮。
這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讓不遠處看守的修士,不禁爲之動容。
随着血霧不斷的升起,密室中的慘叫聲,也沒有停止過。
秦宇夢此刻的内心,充滿了絕望。
半個時辰後,任平安和江若塵剛剛抵達白錦城,還沒來得及入城,任平安的乾坤袋中,那九具金棺,突然顫抖起來。
“怎麽回事?”任平安面露不解之色,并一拍乾坤袋,九具金棺瞬間浮現在任平安的面前。
金棺剛剛浮現,任平安身體中,那秦宇夢的本命血突然自行飛出,并落入了其中一具金棺之中。
緊接着,血紅色的血液,便從其他八具金棺中流出,并朝着秦宇夢本命血的金棺彙聚而來。
“任道友,你這是做什麽?”江若塵一臉不解的問道。
見到這些金棺和鮮血,江若塵一邊的崔小渝,黛眉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因爲這種修行之法,在她看來,太過邪惡。
“我也不清楚....”任平安也是一臉的疑惑。
“哐!”就在這時,八具金棺的棺蓋,突然開啓。
任平安的神識看去,隻見金棺中的八具血屍,已經變成了幹屍....
“怎麽會這樣?”任平安震驚道。
就在這時,秦宇夢所在的那具金棺棺蓋,也在此刻打開。
下一刻,任平安就看到了秦宇夢,出現在了金棺之中。
“你怎麽在這?”任平安看到秦宇夢出現在這金棺之中,不由的驚詫道。
“咳咳咳....”秦宇夢面色慘白的咳嗽起來。
田家密室中經曆的一切,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若非本命血在任平安的身上,秦宇夢這次可能真的就死了。
不過秦宇夢爲了複活,吸取了‘九子血魔’身上的血,那九具血屍顯然是廢了。
這樣讓秦宇夢明白,鬼域沒那麽安全!
田家密室中。
“這血魔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呢?”田諾看着通紅的鐵闆,不由的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