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友找到疫鬼的線索了?”江若塵驚詫道。
任平安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其實,也不算什麽線索吧,隻是來這裏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線索而已?”
“那我們可以跟你一起嗎?”崔小渝一臉興奮的對着任平安問道。
對此,江若塵也沒有出聲阻止,很顯然,他也想跟着任平安,看看任平安手裏,掌握了什麽線索?
“當然可以!”任平安笑着說道。
在鬼域,誰将鬼收入鬼盒,就屬于是誰的,然後用鬼盒換魂點。
同時,在鬼域之中,禁止鬼差互殺,一旦發現,便失去鬼差身份。
嚴重的,還可能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中。
鬼域之中發生沖突,被發現其實是必然發現的,因爲鬼域使者的能力很強大,鬼域中發生的一切,在鬼域之門上,都是有記錄的。
見到任平安十分爽快的就同意了,江若塵心中卻沒有喜悅,反而是一沉。
因爲任平安的态度,代表着疫鬼的恐怖程度,可能遠超任平安的實力。
盡管這隻是他的猜測。
有了鬼差的身份,那青雲宗的修士,便沒有再阻攔任平安。
任平安與江若塵,帶着崔小渝進入了黑陽城。
進入黑陽城後,任平安嗅到了很重的屍臭味。
在任平安的神識中,黑陽城的外城之中,已經沒有了活人。
盡管死去的人,都被埋葬,可因爲埋葬的人太多,所以泥土下的屍臭味,還是有一部分彌漫了出來。
“江道友,這外城的這些屍體,都是誰埋的?”任平安出聲問詢道。
“應該是外面的那些修士埋的。”江若塵回答道。
任平安點了點頭,繼續朝着内城飛去。
因爲整個黑陽城,死的隻剩下内城了。
到了内城,任平安神識一掃,便看到了不少修士,隻是這些修士的修爲,最高都不超過結丹。
華燈初上的内城,與死寂的外城,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内城之中,觥籌交錯,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這黑陽城遭此大難,可這内城爲何如此繁華奢靡?”任平安十分不解的問道。
江若塵微微搖頭道:“這也許就是苦中作樂吧?”
“這内城之中活下來的,大多都是低階的修士,他們想要逃走,可他們根本沒有選擇。”
任平安眉頭微皺,然後沉聲說道:“是因爲現在的黑陽城,已經封城了,所以這些修士根本出不去,對嗎?”
江若塵聞言,點了點頭:“青雲宗擔心疫鬼就藏在這些人中,所以不敢放他們出去。”
“不過天聖學院的人,卻認爲疫鬼在白錦城!”
“對了,任道友應該是在白錦城得到的線索吧?”
“不知任道友,可否将得到的線索,同我師徒二人分享呢?”
“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線索,隻是查到這疫鬼,似乎與白錦城的田家有關?”任平安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線索,并沒有隐瞞。
“田家!”江若塵聞言,不由的震驚道。
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爲他見過田諾,那是一位很可怕的修士。
是元嬰修士!
白錦城之所以沒有被封城,很大原因,就是因爲這個人。
此刻的江若塵總算知道,任平安爲何願意與他們分享線索?還願意帶着他們師徒二人同行。
因爲白錦城的田諾,根本不是任平安一個鬼差,可以對付得了的!
任平安看着面前無比繁華的内城,一臉的嚴肅和沉穩,他沉聲問道:“之前你們這黑陽城查疫鬼,難道就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
“這裏的人,修爲境界都不高,我們仔細觀察了許久,的确沒有看出什麽可疑之處。”江若塵微微搖頭道。
“姜道友,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問問這裏的修士,是否見過田諾?”任平安對着江若塵建議道。
“如此也好!”江若塵點點頭,同意道。
于是三人便就此分開。
任平安選擇來到了内城之中,最爲繁華的一座建築之前。
雲彩樓!
在這疫病遍布的黑陽城,此刻居然還有一座青樓,其中的女子都是修爲低階,且容姿絕色的女修士。
青樓的建築外牆是潔白的,與周圍的紅磚綠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奢華的建築之中,居然有一種清新和甯靜的氛圍。
在這青樓之中,似乎沒有世俗的欲望和喧嚣,隻有甯靜的氛圍。
外邊是奢華的建築,内部卻是樸實的裝飾。
琴聲響起,頓時讓任平安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甯靜。
琴聲悠揚動聽,如宛如詩人的筆觸,描繪着山川、河流、森林和田野的壯麗景色,讓人們沉浸在無限的幻境之中。
就在這時,任平安腦海中的通天寶鑒微微顫抖,任平安臆想中的幻境,瞬間破滅。
任平安猛然睜開眼,心中驚駭不已!
他的神識強大,遠比同階的神識之力,可盡管如此,他還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任平安眉頭微皺,直接一躍而去,退出了這雲彩樓!
“咦!居然有人破了我的‘琴音幻境’?”随着任平安退出雲彩樓,雲彩樓上,撫琴的女子不由的驚咦一聲。
退出雲彩樓的任平安,一臉驚駭的看着面前的雲彩樓,心中驚疑不定。
能讓他陷入幻境,證明對的實力并不弱。
可之前的任平安,明明沒有察覺到結丹修士。
“看樣子,對方應該也擁有,遮掩修爲境界的寶物!”任平安心中暗道。
此刻的任平安,已經很确定,白錦城的田諾,肯定來過這黑陽城的内城。
看着面前的雲彩樓,任平安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了一切以後,他再次踏入了雲彩樓。
若是有危險,他會立刻離開鬼域。
再次踏入雲彩樓,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任平安沒有陷入幻境。
于此同時,一位身材豐腴的婦人,手持精美的團扇,扭着盈盈一握的細腰,朝着任平安走來。
“這位道友,看着很面生呀?是第一次來雲彩樓嗎?”那婦人妩媚的笑着問道。
這一看就是雲彩樓的老鸨。
就連這問候客人的話語,都如凡塵中的老鸨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