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荔枝酒下肚,聖天文大喜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個家夥爲什麽叫我殺豬的?”聖天文笑吟吟的轉頭看向任平安,然後笑着說道。
“也沒有那麽好奇。”任平安笑着回答道。
“哈哈,其實,我的确是殺豬的,剛才你看到的那筒刀,也是正兒八經的殺豬刀。”聖天文大笑着說道。
“啊?”任平安驚詫道。
眼前的聖天文,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完全無法将他與殺豬的屠夫,聯想到一起。
若是聖天文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兩個可真是一對奇葩....一個是愛吃肉的和尚,一個是殺豬的讀書人....
盡管聖天文并沒有說自己是讀書人,可他身上的書卷氣可太重了,若說他不是讀書人,就是打死任平安,他都不相信!
聖天文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我跟他算是一個鎮上的,隻是步二狗是一個孤兒,也是一個乞丐。”
“我則是鎮上一個殺豬匠的兒子。”
“盡管他的身份如此低劣,可我身份也沒好到哪裏去,所以我跟他的關系,其實也還算不錯。”
“可後來,這個步二狗莫名的失蹤了,我當時還以爲他死了。”
“因爲他的失蹤,我還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可兩年後,我與小梅大婚當日,就在洞房花燭那天晚上,我剛剛脫下外衣,就被一個神秘人給帶走了.....”
“等我從天聖書院回來的時候,我的小梅已經改嫁他人,并且已經生了兩個孩子!”
說到這裏,聖天文也是痛心疾首,傷心欲絕。
“後來我才知道,就是步二狗跟天聖書院的人說,說我是什麽儒聖轉世芸芸之類的!”
“結果那天聖書院的人也是信以爲真,真的就信了這個步二狗的鬼話!”
聽到這裏的任平安,心中十分無語,同時也明白,兩人之間,的确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他也許就是想引你踏上修行之途,這也是一番好意吧。”任平安開口說道。
“狗屁!”聖天文喝了一口酒,怒罵道。
“他就是在靈天寺過的太苦,所以想拉我下水,他起初,還想讓我去靈天寺做和尚!”
“結果靈天寺的那個老秃驢,說我與佛門無緣,于是步二狗就勸說天聖書院的那些書呆子,說什麽我是儒聖再生?”
“結果我大婚當天,就被步二狗這狗東西,擄去了天命書院,那晚的神秘人,就是這個狗東西!”
“哼,那狗東西,從小就知道我最讨厭讀書,所以非要将我塞入那天聖書院之中,讓我受那學習之苦。”
說完,聖天文又咕咕咕的喝了起來,看上去,他真的很生氣。
雖然任平安與那步聽禅接觸不久,可從步聽禅說話方式來看,此人的确是幹得出這種事來。
步聽禅不能親近女色,所以他很可能是故意在聖天文大婚當日,将他擄到了天聖書院。
既怕兄弟無仙路,又怕兄弟有媳婦。
說到底,就望兄弟共甘苦!
“所以,你是特地來這裏找他的?出一口惡氣?”任平安不由的繼續出聲問道。
“那倒不是,我們都是爲了這鬼域來的。”聖天文說話之餘,用力的抖了抖手裏的壇子,可裏面已經沒有酒了。
“我這裏還....”任平安一拍乾坤袋,取出了一壇酒,并出聲說道。
可任平安的話才說到一半,那聖天文的面色大變,隻見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酒壇的邊緣。
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嘩啦!”
酒壇也落在地上摔碎了。
“難道有鬼!”任平安直接從鬼差令中,取出了凚雪刀,并一臉警惕的看着四周。
畢竟聖天文那面色大變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事物一般驚恐。
在這鬼域之中,能讓對方如此驚恐的,除了鬼以外,還能有什麽?
“嗯?”任平安的神識中,突然出現了一位身穿藍色衣衫的女子。
下一刻,那藍衣女子便緩緩落在了任平安的面前。
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珑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色嬌靥上。
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
“聖天文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才跑掉的吧?”
“堕魔島的邪修?”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面色一冷,直接取出了一柄飛劍。
“等等,我不是堕魔島的修士,我是陰司的鬼差!”任平安急忙取出鬼差令解釋道。
任平安倒不是懼怕對方,隻是覺得沒必要與對方交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自己是來殺鬼的,不是來殺人的。
那藍衣女子看着任平安手中的鬼差令,眉頭微皺,颔首道:“難道聖天文沒有殺你!”
此刻的任平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堕魔島的修士,難不成是過街老鼠?
“剛剛他跟你說了些什麽?有沒有提起到我?”女子收起飛劍,并對着任平安出聲問詢道。
“啊?”任平安也是一臉懵,根本不知道這一個一個來的人,到底是想要演哪一出?
藍衣女子黛眉微皺,沉聲說道:“你是耳聾嗎?”
女子如此惡劣的态度,讓任平安極爲不滿,不過他也沒必要爲了這點小事,就與對方交惡。
不過對于這種人的态度,任平安也不會慣着,便開口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我怎麽知道,他剛剛有沒有提到你?”
“你不認識我?”那藍衣女子詫異道。
“你爲什麽會覺得,我認識你?”任平安不由的冷笑道。
“我叫黃書瑤,他到底有沒有提及我?”黃書瑤再次出聲問道。
“你别白費功夫了,他說他喜歡男的,對女的沒興趣!”任平安說完,便直接施展幽冥遁法,消失在了女子的面前。
任平安的話,讓黃書瑤的臉上寫滿了驚駭之色。
任平安離開許久以後,黃書瑤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最終,黃書瑤喃喃說道:“難怪他一看到我就跑,原來他是有龍陽之好呀!”
“難道說,聖天文和步聽禅......我的天!”
任平安不知道,他随意的一句話,就讓聖天文背上了一口大鍋。
當然,對于任平安來說,造謠什麽的,根本也無所謂。
他又不是太源的人,就算事情鬧大了,也沒人能找到他。
再說了,他隻是單純惡心一下這個黃書瑤而已,并不是針對聖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