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名應該叫詹雪松,不過他們一族,早就已經改了姓,就是不想被找到。”魚秋月回答道。
“等等,他們改了姓,那你們是怎麽知道?曾師兄就是詹家人的?”任平安不解的問道。
魚秋月正要開口,任平安卻突然面露恍然,然後開口道:“等等,曾雪松之前說,他爺爺的墳墓被盜,難道就是你們做的?”
之前任平安在天槐樹上看到的白色粉末,便是骨灰!
魚秋月也是一愣,然後開口道:“你怎麽知道這事?”
“因爲我在天槐樹上,看到了白色的骨灰!”任平安回答道。
任平安在義莊長大,對于骨灰,自然不會陌生。
魚秋月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我們的确是通過曾雪松爺爺的骨灰,确定他是詹家人的!”
“隻是我們也沒有想到,将骨灰倒在樹上的時候,不僅僅沒有開啓封印,反而讓樹靈陷入了被動!”
“因爲封印的激活,導緻聞憐和聞浩,控制了天槐樹。”
應鳴驚詫道:“也就是說,天槐城附近幹旱,就是你們造成的?”
魚秋月聞言,面色也是一滞,随後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等一下,三百年前的那個安家,與現在的安燕姚,又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的?”任平安繼續出聲問道。
魚秋月便繼續三百年前的話題,開口說道:“燕姚便是安家的人,三百年前的天槐祭司,找到了安箬瑜,并将一切都告訴了她。”
“安箬瑜爲了拯救聞浩,讓他們姐弟入輪回,便立下了毒誓!”
“安箬瑜最後,委身嫁給了一個有些靈根的小道士,延續了安燕姚這一脈!”
“于是安家這一脈的後人,也就這樣背負上了,打開天槐樹封印的職責!”
“安家後人都會擁有一隻強大的靈瞳,那靈瞳便是在安箬瑜毒誓下形成的!”
“那隻靈瞳,可以在樹靈的幻境之中,不被束縛,不過得到這隻靈瞳的代價就是,她們都活不過五十歲!”
“至于我,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天槐祭司,你們在幻境中看到的遊依芸,便是我的先祖!”
“大概在十多年前,我進入靈宗後,碰巧遇到了安燕姚,于是我們便在那個時候,開始計劃打開天槐樹的封印!”
“對了,天槐樹吸取天槐城周圍的水源之氣,并不是想要民不聊生,樹靈大人隻是想要吸取周圍的陰氣,讓地火上湧,用陽氣壓制雙煞惡鬼!”
聽到魚秋月的解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真相大白了!
可任平安想起之前聞憐的話,心中卻總覺得,這件事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可是魚秋月所說的,完全是合情合理,根本沒有絲毫的破綻。
“打開封印以後,聞家姐弟應該也入不了輪回吧?除非有鬼差來抓他們!”任平安突然出聲說道。
“他們隻是築基期的鬼,陰司地府肯定會來鬼差的,這個不用我們擔心!”魚秋月笑着說道。
看得出,魚秋月對于解開封印,十分開心。
任平安聞言,也點了點頭,畢竟這裏可不是百鬼山。
“秋月,謝謝你了!”槐樹那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幻境空間之中響起。
雖然這聲音聽着有些蒼老,可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無力。
“嘩啦!”
周圍的幻境,宛如鏡面一般碎裂。
那些破碎的鏡面,突然消失不見。
幻境消失了!
也就在這時,昏迷中的安燕姚也睜開了眼,她的那隻靈瞳,此刻也已經消失。
此刻她的兩隻眼睛,都一模一樣。
“哈哈,異瞳消失了,安家的誓言,終于在我手裏破除了!哈哈哈!”安燕姚欣喜若狂的說道。
盡管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
此刻的幾人,都出現在了天槐城中。
任平安擡頭看向天槐樹,隻見那高聳入雲的天槐樹,此刻已經幹枯.....
“怎麽會這樣?”魚秋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幹枯的天槐樹,震驚道。
“老夫終于出來了!”曾雪松的聲音,突然從幹枯的天槐樹後響起。
緊接着,身穿一身綠衣的曾雪松,背着雙手,從樹後走了出來。
“您是樹靈大人?”魚秋月一臉震驚的看着曾雪松,并出聲問道。
“不錯,老夫正是你認識的天槐樹靈!”‘曾雪松’十分和善的笑道。
聽到‘曾雪松’的回答,魚秋月的驚訝,立刻變成了興奮,然後朝着曾雪松跑去。
身材高挑的魚秋月,一把抱住了曾雪松,并激動的說道:“太好了樹靈大人,秋月終于見到你了!”
“小秋月,老夫也沒想到,當初的那個小丫頭,居然真的幫老夫打開了封印。”‘曾雪松’和善的笑着,并伸出手,輕撫着魚秋月的後背。
“噗嗤!”
一根綠色的木刺,在‘曾雪松’的掌心突然生出,并直接刺穿了魚秋月的身軀。
抱着‘曾雪松’的魚秋月,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甚至以爲這是在做夢......
感受着熾熱鮮血流出,魚秋月這才明白,這不是夢,自己真的要死了....
“爲...爲....爲什麽?樹靈大人....您....您爲什麽....爲什麽要殺秋月?是秋月哪裏做....做的....做的不好嗎?”魚秋月流着眼淚,聲音顫抖,語氣卑微又可憐的問道。
“不,你做的很好,曆代天槐祭司中,除了遊依芸以外,就屬你做的最好了!”‘曾雪松’依舊和善的笑道,并收起了木刺,輕撫着魚秋月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