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秋月說話間,便咬破自己的食指,并将鮮血塗抹在天槐樹上,然後開始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你們就算逃出去又能如何?”聞憐沒有再動手,而是對着三人冷笑道。
“自然是送你們去輪回!”燕姚對着聞憐沉聲說道。
“輪回?我們姐弟還有輪回的機會嗎?哈哈哈!”聞憐不由的放聲大笑起來。
“若是不能送你們去輪回,我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燕姚冷笑道。
聞言,聞憐面色一沉,然後開口道:“難道你們找到了詹家人?”
說到這裏,聞憐又搖了搖頭,一臉不信的說道:“不可能,詹家當年就隻剩下一個詹玉樹,距今已經三百年了,你不可能找到詹家人!”
就在這時,魚秋月的身上,浮現出了靈氣。
綠色的霧氣,也從天槐樹的身上,彌漫而出。
随着霧氣散去,任平安幾人便出現在了天槐城,那棵半枯的天槐樹下。
此刻的天槐城,也是夜深之際。
聞憐和聞浩,都站在了天槐樹的樹梢上。
此刻的聞浩,附身在了另一位靈宗弟子的身上。
至于曾雪松和應鳴,此刻依舊被挂在天槐樹上。
魚秋月身上的靈氣湧動,顯然是恢複了實力。
至于任平安的修爲,卻根本沒有恢複!
“爲什麽我的修爲,還沒有恢複?”任平安轉過頭,對着燕姚沉聲問道。
“恢複修爲?封印你們丹田的,是天槐樹的樹苗,這老槐樹不死,你的修爲,這輩子都别想恢複!”身穿紫衣的聞憐,站在樹上冷笑道。
任平安聞言,此刻也算是明白了!
魚秋月是天槐樹的祭司,通過與樹靈的溝通,自然可以解除身體中的樹苗禁制。
可任平安可不是什麽祭司,也無法溝通樹靈。
所以無法解開身體中的樹苗封印!
也就在這時,站在樹上的聞憐和聞浩,開始雙手掐訣,兩人的手訣都是一模一樣。
于此同時,兩人的身上都浮現出了靈氣。
見到兩人身上的靈氣,任平安不由的一驚。
因爲任平安很清楚,兩人是鬼,可現在看上去,卻如同靈修一般。
這很不可思議。
任平安很好奇,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天蔓!”聞憐和聞浩伸出手,一掌拍在巨大的樹幹之上,并異口同聲的喝道。
“唰唰唰!”
槐樹之上,無數的藤蔓朝着三人襲來。
任平安皺了皺眉,目光看向樹上的曾雪松和應鳴,心中暗道:“這兩姐弟,似乎并不打算殺人?”
“難得是因爲他們,能控制靈修的身體?”
想到這裏,任平安的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任平安提着劍,就朝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樹蔓沖了過去。
“林師弟,莫要沖動!”魚秋月急忙出聲喊道。
可任平安聞言,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頭也不回的朝着那些樹蔓沖去,表現的極爲沖動和魯莽。
“唰唰唰!”在任平安砍斷幾根樹蔓後,便被那些樹蔓纏繞住了身軀,将他給吊起來。
“真是愚蠢至極!”見到任平安被吊起來,燕姚不由的出聲罵道。
原本她以爲,任平安是一個小心謹慎,且實力強大的人。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被樹蔓包裹,并懸挂在樹上的任平安,開始慢慢的回憶,這次任務的一切細節。
并開始分析,燕姚她們的目的。
“五人中缺失的那個人,是曾雪松的發小,也就是說缺失的那名弟子,與曾雪松十分要好!”
“加上曾雪松說過,他的祖地在天槐城,那麽這件事,必然與曾雪松,脫不開關系!”
“讓曾雪松的發小缺失這次任務,必然是魚秋月和燕姚的手筆,他們不想曾雪松有任何助力!”
“加上聞憐剛才的話,那這個曾雪松,必然與聞憐口中那個詹玉樹,脫不開幹系,很有可能這個曾雪松,就是那所謂的詹家人!”
想到這裏,任平安心中的疑問,一個個開始被解開。
任平安心中恍然道:“之前燕姚打斷我探查天槐樹,是因爲她擔心那些白色粉末,被我發現!”
“換句話說,那白色粉末,應該就是燕姚放上去的!”
想到這裏,任平安幾乎可以确定,天槐村幹旱的始作俑者,就是這次任務中的燕姚!
魚秋月應該也參與了其中。
因爲那些白色粉末,便是一切的開始!
任平安心中繼續說道:“看來這件事,與三百年前聞憐口中的‘詹玉樹’脫不開關系,與詹家人也脫不開關系!”
“也就是說,在聞憐和聞浩死後,那天槐村必然還發生過一件大事!”
“老槐樹的樹靈,通過幻境,是想讓我看到三百年前的天槐村,以及當時發生過的事!”
“可聞憐和聞浩,爲了不讓我看到當年的全部真相,所以她們兩姐弟聯手,打斷了幻境!”
“三百年前,聞憐姐弟死後?天槐村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燕姚和魚秋月,又爲什麽要聯手布局?”
“還有燕姚是怎麽在幻境中,保持修爲不被封的??”
最讓任平安疑惑不解的地方,是聞浩對燕姚的那句:“如不是看你是安家人,我早就殺你了!”
“安家人?”任平安心中喃喃道。
在三百年前的天槐村,任平安根本沒有聽過姓‘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