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鬼王敲打,導緻玉如意碎裂,玉靈霜沉睡。
後面又對柳芊月的死,有着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現在,又因爲妙玉玲珑,與自己的妹妹刀劍相向。
更讓任平安揪心的是,自己的妹妹也因爲離魂症,此刻陷入了癫狂。
本來就無處洩憤的任平安,從鬼鴉的背上一躍而去。
任平安提着平淵刀,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下方,俯沖而下。
見到任平安俯沖而下,所有人都不認爲,他是救林夢兒的。
畢竟林夢兒在剛才,還差點殺了他。
所有這些人,居然沒有一人覺得,危險來臨。
盡管任平安的身上,殺氣凜然,他們單純的以爲,這殺氣是針對林夢兒的。
“噗嗤!”
當黑色的平淵刀,劃過一位結丹中期的鬼修身體,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平天鬼将是來救人的。
“啊!快跑,這個平天鬼将也瘋了!”一位鬼丹初期的女修見狀,不由的尖叫起來。
“噗嗤!”在女子話音落下的瞬間,黑色的平淵刀,從引以爲傲的酥胸刺了出來,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衫。
“跑!快跑呀!”一位靈宗的結丹修士,一邊逃遁,一邊大喊着。
任平安整個人化作黑色的流光,将那些想要染指林夢兒寶物的修士,盡數斬殺。
那平淵刀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不斷劃過那些修士的身體.....
此刻的任平安,看上去才像是鬼修!
一位濫殺無辜的鬼修。
不管是百鬼山的鬼修,還是正派五宗的修士,隻要跑得慢,就會挨上一刀。
這其中也有結丹後期的修士的,不過見到任平安無差别的殺人,他們自己是跑的最快。
任平安也知道這些人比較難殺,所以任平安沒有打算殺他們。
與其殺他們,還不如多殺一些結丹初期和中期的修士。
“鬼将大人,我是柘山的項婁,别殺我,我隻是路...”
“噗嗤!”任平安懶得跟他廢話,一刀殺了以後,便朝着下一個目标飛去。
..........
“道友不要殺我,我願意做你的爐鼎,與你一起共探雙修大道!”一位頗有姿色的天月宗女子,看着任平安追來,急忙出聲說道。
“噗嗤!”
可任平安的平淵刀,直接從天靈蓋砍下,将其一分爲二。
.........
“平天鬼将不要誤會,我乃是靈霄宗的,我還是林夢兒的同門師兄,我是來保護她的....”
“噗嗤!”
任平安冷漠無情的一刀揮出,那圓滾滾的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在任平安的平淵刀下,沒有男女,沒有正邪!
隻有人命!
............
半炷香後,這片雲谷的上空,隻剩下了提着引魂燈的任平安,還有不斷自言自語的林夢兒。
能逃走的修士,都逃走了。
沒能逃走的,此刻都躺在了雲谷之中。
低頭看去,那雲谷之中,少說也有六十多具屍體。
這些屍體,有些是百鬼山的鬼将,有些是五宗的修士....
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有一部分散修....
對于他們的身份,任平安毫不在意,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殺人,僅此而已。
提着引魂燈的任平安,身上原本黑色的衣衫,此刻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血魔一般。
至于那些化鬼的修士,統統被他收入了引魂燈中,一個都沒有放過。
任平安手中的平淵刀,此刻變得無比鋒利,原本殘缺的缺口,也在這些修士的血液之下,恢複如初。
雲谷一戰,任平安的平天鬼将的名号,算是徹底被人記住了。
同時,任平安也成了唯一一個,敵我不分的鬼将。
他若是要殺你,可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靈修還是鬼修;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管你有多美,他都照殺不誤!
隻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任平安爲什麽要救一個靈霄宗的靈修?
他救的人,還是一個剛剛,差點殺了他的靈修。
若說他是靈霄宗的細作?可任平安的平淵刀,同樣殺了不少靈霄宗修士....
那些成功活下來的的修士,對于平天鬼将的行爲,完全捉摸不透。
此刻的林夢兒,也平靜了下來。
任平安收起了平淵刀和引魂燈,飛到林夢兒的面前,看着眼神冷漠的她,任平安一臉平靜的說道:“你該回靈霄宗了!”
披頭散發,宛如瘋婆子一般的林夢兒,死死盯着任平安,眼中的殺意絲毫不減。
“憑你現在的修爲,殺不了我的,想要殺我,還是恢複修爲再來吧。”任平安十分平靜的說道。
現在的林夢兒,因爲焚天宗來臨的時候,施展了玉龍天缺,修爲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她的境界,隻是金丹後期。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幽光,從不遠處的雲谷峰上亮起,青色的光柱,宛如連通天地的天柱一般。
林夢兒見狀,便打算朝着雲谷峰飛去。
任平安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林夢兒也沒有廢話,直接揮劍朝着着任平安的手斬去,任平安隻好放開她的手,并開口說道:“那鬼蓮是假的。”
對于任平安的提醒,林夢兒置若罔聞,依舊朝着雲谷飛去。
看着飛走的林夢兒,原本不想去雲谷峰的任平安,也隻能跟了上去。
那雲谷峰,與陰山的鬼元峰外貌,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這雲谷峰的的大小,遠比陰山的鬼雲峰,還要粗大不少。
陰山,鬼雲峰上。
黑色的樹林之中,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一上一下的,看上去就像是會呼吸一般。
“嘩啦!”
那黑色的石頭,突然被什麽東西給頂開了。
緊接着,一個黑色的可愛腦袋,從泥土裏鑽了出來。
長長的黑色耳朵,不是鬼兔阿墨,還能是誰?
此刻的阿墨身後,還穿着一層薄薄的衣衫,那衣衫正是遮影衣!
當初任平安覺得遮影衣無用之前,就剪下了一塊布,送給了鬼兔。
畢竟在任平安身邊,隻有鬼兔的身形最小。
後來的遮影衣,就被任平安拿去裹劍了。
鬼兔阿墨的鼻子,對着遠處的黑色樹林嗅了嗅,腦袋上浮現出一行字:“味道咋沒了?”
緊接着,鬼兔阿墨突然跳起來,然後一頭紮進了剛剛的洞裏。
在地下打洞的鬼兔,突然從口中吐出了一片鬼蓮殘屑。
此刻的鬼蓮殘屑上,散發着微末的青光。
“這個任平安真是傻,明知道寶貝在這裏,居然還傻乎乎的朝着百鬼山裏面跑?”鬼兔的頭上,浮現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