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船上下來的人裏面,就有不少身穿錦衣的男女,這些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人,看上去就是從小習武的人,不過更多的,還是像任平安這種,身穿麻衣的普通人。
随着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最前面奔跑的那批人,此刻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隻能選擇原地休息。
“這山也太大了吧?”張靈兒跟在任平安的身後,開口抱怨道。
“的确是有點大!”任平安擡頭看去,隻見那停在山腰的靈船,距離他們還很遙遠。
任平安心中估摸着,要是按照現在這速度走下去,要爬到山腰的位置,估計也需要五六個時辰。
更何況,想要按照現在的速度一直前進,根本沒人可以做到。
衆人依靠着山上流下的溪水,根本無法補充體力,最多隻能解渴。
一個時辰後。
龐大的隊伍,此刻已經拉開了距離。
骨瘦如柴的任平安,爲了不引人注意,自然是選擇在隊伍的後方。
林晨和張鐵兩人,因爲體力好,此刻已經在隊伍的頭部位置。
至于張靈兒,自然是跟在任平安的身邊。
“這選拔可真無聊!”張靈兒坐在任平安的身邊,呼吸急促的說道。
任平安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顯的太過勞累。
至于張靈兒,同樣滿頭大汗,飽滿的酥胸在不斷的上下起伏,看上去,也是被累的不行。
但其實,兩人對于這點體力的消耗,根本無感。
聽到張靈兒的話,任平安也點了點頭:“是有點無聊,不過也很累人!”
講實話,這選拔對于他來說,的确是有些無聊。
平淡無奇!
“是吧,你也覺得這選拔很無聊吧?”張靈兒面露欣喜的對着任平安說道。
任平安覺得張靈兒這話,似乎另有所指?
可下一刻,任平安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是平時太警覺吧?”任平安在心中這般說道。
就在任平安以爲自己想多了的時候,在新雲村村口的那棵桑樹上,一隻小小的血蠶從樹上落下。
那血紅色的小蠶還沒落到地上,便化作了一團小小的血霧。
血霧不斷的蔓延,很快就形成了一個人影的模樣。
碰巧,新雲村的林永新,此刻背着包袱,從新雲村外回來。
他是新雲村的人,可他常年在賺錢,很少回新雲村。
距離桑樹還很遠,他就看到了那高聳的桑樹,他面色一愣,随即說道:“啥時候,村口有這麽大一棵桑樹了?”
他記得年初出去的時候,村口還沒有這桑樹,這才大半年的時間,怎麽就長出這麽大一棵桑樹了?
雖然他覺得新鮮和驚奇,可對于新雲村的村民來說,這桑樹一直都存在.....
這很像是傅幻天的幻術,但卻又不是傅幻天所爲。
就連天勝鬼将給的記憶珠中,都潛默化的以爲,這裏是有一棵桑樹的,所以任平安從一開始,便沒有懷疑這樹有問題。
林永新慢慢靠近村口,他看到那翠綠的桑樹下,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紅衣,嘴角帶着一絲微笑,擡頭看着樹上的桑葉。
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
“咕噜!”林永新咽了咽口水,一股莫名的邪火,在身體中燃燒起來.....
這女子實在是太美了!
血霧化作的紅衣女子,轉頭看向林永新,對着他微微一笑,然後伸出食指,對着他勾了勾。
林永新見狀,心中頓時一熱,帶着一臉的癡笑和猥瑣,便朝着樹下的紅衣女子跑去。
“噗!”
林永新剛剛靠近女子,便直接爆開,化作了漫天的血霧。
緊接着,那漫天的血霧,朝着桑樹的樹梢飛去,似乎被人給吸入了身體中。
“你受傷了?”紅衣女子擡起頭,對着那樹梢說道。
“你讓我去殺那個女人,結果受了那靈宗修士的一劍,傷的也不算重。”渾厚的聲音,在樹梢上響起。
很顯然,那樹梢上站着一個人!
“我覺得靈宗的入門選拔,實在是太過無趣了,我想給他們增加一些樂趣。”紅衣女子一臉興奮的笑着說道。
“你要動手嗎?”樹梢上,那渾厚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像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紅衣女子搖了搖頭:“我動手的話,那就更加無趣了。”
“那你想要做什麽?”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記得‘嗜血妖僧’留下的那尊‘妖佛’,應該還在神妖林吧?”紅衣女子笑着問道。
“那尊妖佛,的确還在血林之中,嗜血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帶走它!”樹梢上的男子回答道。
紅衣女子輕笑一聲,對着樹梢上,那無影無形的男子說道:“那正好,去把那尊妖佛給我運過來,将它丢在天泰山的山頂上!”
“還有,你記得召集那幾個家夥來天泰山,布下四象妖界,阻止靈宗的那些老家夥,進入天泰山的四象結界中!”
樹梢上的男子聞言,聲音再次響起:“尊上,這般做怕是不妥!現在無故得罪靈宗,對我們很不利!”
“若是這件事影響太大,導緻五宗聯手調查的話,很可能會在大夏,查到你的一些蛛絲馬迹,那您的計劃,很可能會提前暴露!”
“到那時,大夏四邪五宗要是一起聯手對付我們,我們怕是也很難招架!”
聞言,女子黛眉微皺,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紅衣女子沉聲說道:“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跟我講這些廢話!”
“屬...屬下遵命!”男子說完,樹梢微微晃動,應該是飛走了。
“哼!計劃暴露又如何?區區一下大夏,能奈我何?”紅衣女子看着遠處的天際,冷哼道。
随着紅衣女子說完,她也化作了一團紅色的血霧。
血霧開始在桑樹下聚集,很快就化作了一隻小小的血蠶,落在了桑樹下。
在天泰山上的張靈兒,突然喜笑顔開,小聲的自語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對于張靈兒的自語,任平安根本沒有聽到。
可除了任平安以外,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隻是他們對于張靈兒的話,根本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