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開始,她就是沖着好玩,才接近宋秋靈的,誰能想到,宋秋靈居然真的動情了。
當然,妙玉玲珑早就抽身離開了,可鬼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香山,然後還被宋秋靈給撞見.....
看到雙眼含淚的宋秋靈,妙玉玲珑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的确是有些過分。
與此同時,在百花陰靈池的池底。
任平安終于是見到了玉靈霜口中的沙子。
黑暗之中,池底所謂的沙子,竟然是藍色的,并且還散發着幽藍色的熒光,看上去極爲美麗。
随着池水晃動,那幽藍色的熒光,好似在舞動一般。
“這是葵沙!”任平安心中大驚道。
在古域之中,任平安從韓師兄那裏,得到了煉制雪飲狂刀的煉器之法,在雪飲狂刀的諸多材料之中,葵沙便是其中之一。
這種沙子隻會在極寒陰靈聚集之地才會有,是一種十分稀有的煉器材料。
根據韓師兄所言,這東西不好弄,因爲葵沙不僅僅稀有,屬于是有市無價的東西,一般這種葵沙,都在一些高階的修士手中。
所以,韓師兄認爲,任平安這點微末的修爲,估計弄不到葵沙,便給他推薦了好幾種,可以替代的材料。
可任平安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運氣這麽好,在這裏遇到了葵沙。
不僅僅遇到了,還遇到了這麽多,這細細的葵沙,少說也有百斤吧?
要知道葵沙的交易,一般都是按兩來算的!
“發财了!”任平安心裏狂喜道。
在任平安瘋狂斂沙的時候,靈池邊上的潘恒卻是陰沉着臉,對着李凡和申明華問道:“你們到底是哪方勢力?”
此刻的潘恒,懷疑宋秋靈勾起香山外的勢力,裏應外合,染指百花陰靈池的秘密!
但事情哪有他想的那麽複雜?
“閣下這是要颠倒黑白嗎?”申明華單手持刀,笑吟吟的看着潘恒說道。
“什麽意思?”潘恒遠離兩裏,面色陰沉道。
“什麽意思?偷看女子洗澡,非君子所爲吧?”申明華繼續說道。
李凡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對着申明華傳音問道:“不殺了他嗎?”
“沒必要跟他拼命,等任平安自己來處理!”申明華傳音回答道。
申明華最近的幾場戰鬥,每次都損耗不小,他可不想每次都砍一刀,就回去休養數日。
“那你們了?”潘恒看着兩鬼,冷笑道。
“呵,我們可沒有你那麽卑劣!”李凡冷笑道。
“哼,就憑你們兩隻小鬼,也想殺我?”潘恒冷哼一聲,一拍乾坤袋,無數粉紅色的花瓣,便浮現在他的周圍。
粉紅色的花瓣,每一片都散發出迷人的清香,同時也有一絲絲鬼元之力,在花瓣表面浮現,這一看就是鬼寶!
盡管是最低階的鬼寶,可申明華和李凡見狀,面色微變!
畢竟他們兩個,不過築基中期罷了!
李凡眉頭微皺,目光看看靈池,并沒有看到任平安上來,他心中一狠。
黑紅相間的怨氣,開始從他的身體之中彌漫而出,很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髅頭。
“百鬼身!”李凡仰頭怒喝一聲,怨氣之雲瞬間化作兩道氣息,朝着李凡的口中飛來。
随着怨氣入體,李凡的身上,怨氣宛如熱氣一般開始彌漫,李凡粗重的喘息聲,宛如野獸一般。
申明華知道,李凡這是徹底化鬼了!
“化鬼也沒有用!受死吧!”潘恒面色一沉,雙手掐訣,口中冷嘲道。
“我這是被小看了嗎?”申明華聽到潘恒的話,不由的笑出了聲,手上的掠星斬靈刀上,鬼元之力開始跳動,那些鑲嵌的星點,也開始亮了起來。
“百花缭亂!”随着潘恒的話音一落,那些密密麻麻的粉紅色花瓣,宛如一柄柄利刃,朝着兩鬼激射而去。
“鬼寶交給我!人交給你!”申明華顯然也是生氣了,便對着李凡沉聲說道。
李凡雙手生出利爪,口中長出獠牙,雙眼泛着紅光,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怪物的模樣,很難看的出,他還擁有自己的意識.....
“好!”嘶啞的聲音,回答道。
“星辰·拱月!”申明華的鬼元之力,灌入掠星斬靈刀之上。
“唰!”申明華單手揮刀,一刀斬出!
耀眼的銀色光芒,從他的刀刃上浮現,一道銀色的殘月,也從刀刃之上飛出。
在銀色殘月飛出的瞬間,那原本隻有三尺長的銀色銀月,在周圍隐隐閃爍的群星之中,化作了二十多丈長的銀色殘月。
“唰!”
巨大的銀色殘月,直接掃過那密密麻麻的粉紅色花瓣!
“咻!”與此同時,李凡的身影突然消失,隻留下了淡淡的紅色怨氣。
“轟隆隆!”伴随着一聲巨響,那些粉紅色的花瓣鬼寶,盡數被申明華的‘銀月’掃飛。
“不可能!”見到這一幕,潘恒一臉的不可置信。
“噗嗤!”就在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之際,脖頸處卻傳來了陰冷的感覺,李凡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一瞬間,他的鬼元之力無法調動,就連鬼識也凝固一般!
潘恒知道,完了!
“你....這是什麽刀法?”潘恒看着遠處的申明華,喃喃問道。
申明華笑了笑,不可一世的開口說道:“這是我根據鬼月刀法,領悟出的新刀法,當然,我的刀之所以強,并不是因爲刀法,而是因爲用刀的人,是我!”
說完,他便收起了手中的掠星斬靈刀。
因爲申明華知道,眼前這位‘潘師兄’,必死無疑!
在李凡的手上,他就連魂魄都跑不掉!
若是在任平安的手上,說不定這位潘師兄,還能在引魂燈中苟活,可在李凡手裏.....
“你爲什麽要騙我!”就在這時,宋秋靈聲嘶力竭的聲音,在整個靈池殿回蕩。
瀕死的潘恒,忍不住轉頭看向宋秋靈。
隻見此刻的宋秋靈絕美的臉上,此刻挂着兩行淚。
看到宋秋靈這般模樣,潘恒感到心痛,可他現在,也無能爲力。